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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推理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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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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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只有进门右手的洗手间。唯一的一扇玻璃窗正对着门,目前关闭着。同样正对着门的还有一具瘫在在椅子的尸体,看起来没有处理过,是原本的犯罪现场。

  死者‘坐’在门前的椅子上,面部朝着正门方向,而身体却是朝着桌子的方向。从外表看是个女性,上身正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可惜在心脏处被大片的血迹所污染,上衣的血液已经凝固,变成了红黑色,仿佛一大块胶体黏在死者的胸部。从伤口处流出的血液顺着衣服流到地板上,椅脚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尸体没有脸,或者说,尸体的面部被疑似钝器的东西反复殴打,导致血肉模糊而分辨不清。一进门就能看见如此恐怖的脸部朝着我,无论是谁都会被吓一跳吧。

  脸部分辨不清,可能是无面尸诡计,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那种手法了。

  更吓人的地方,在死者的脖颈,她的脖颈似乎被砍断过,然后被人使用黑色的针线缝合了起来。乍一看确实有“缝合头部”的感觉,凶手是一个有恶趣味的杀人狂,将女性的头部用刀砍下后又照原样缝合回去。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我绕到另一边,脖子的另外一侧并没有缝合或者受伤的痕迹。也就是说,尸体的脖子右侧被残忍切开并缝合,而另一侧完好无损。缝合伤口的手法十分粗糙,像是暴力完工的作品。

  死因似乎是被利刃刺穿心脏,刺穿死者心脏的凶器不知所向,我谨慎地穿越现场,举起相机为尸体的不同角度拍摄,在此过程中,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死者的左手落在离尸体两米远的地上,残肢的周围有大量血液,似乎那边才是作案的位置。尸体左手手腕的断面毛毛糙糙的,说明两个问题:

  1.犯人的切割手法不精。

  2.凶器不够锋利,不可能是砍刀或者斧头之类的管制刀具。

  造成这一切的的凶器不知所向,我谨慎地穿越现场,举起相机为尸体的不同角度拍摄,在此过程中,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连衣裙上的血迹十分不自然,胸口的血液凝固成一片,而更低的位置,比如腰部和裙摆处,也分布着少量血液。这些位置的血液不是飞溅上去的,看起来更像是人为的涂抹。顺着视线往下移,腿上的丝袜几乎没有血迹,因为这个位置比较尴尬,我不好意思举起相机拍摄。简单地观察后,发现丝袜完好无损,没有一点勾丝,如同穿上新内裤迎接新年一样干净清爽。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死者身材十分苗条,脚踝也很细,而脚上的黑色运动鞋对于死者的身材来说似乎太大了,一眼就能看出是双不合脚的鞋子。

  “你在看什么?”陈中越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没什么,只是她的鞋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仍然觉得这双鞋子和死者的穿着格格不入。

  “运动鞋究竟能不能搭配黑丝袜。你想问的其实是这个吧?”

  “太大了。”

  “什么?”

  陈中越提高了声调。

  “鞋子太大了,估计是个意外。”

  我又想起那个被切断的脖颈,刺穿心脏和切断脖颈究竟哪个在前,哪个在后。在侦探小说中,凶手往往老奸巨猾,凭借超高的智慧在犯罪现场留下伪证,目的是引诱侦探和警察往错误的方向推理。然而跳脱出小说中设置的情节,在现实犯罪中制造伪证是十分困难的。凶手难以预测侦探的判断,再聪明的罪犯留下的伪证也未必会引导警方进行错误的推理,而会留下更多的线索反过来暴露自己。

  犯人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多余的举动,把伤口缝合的必要性在哪?

  “虽然是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但我们已经查处死者的身份了。刘月芸,女性,23岁,未婚,职业不明,于昨天入住这家酒店,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嗯,是一起十分残忍的凶杀案。”

  “犯人在砍下尸体的左手后并没有取走,而是原封不动地放在地上,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径啊。”

  “会不会是忘了取走。”

  “怎么会呢,假设凶手是个对女性的手掌有异常兴趣的家伙,杀人肯定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这种‘人体收藏家’怎么会把战利品遗落在现场呢?”

  中越的话听着让我犯恶心,配合上现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几乎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我赶紧打断这个话题,转而对房间的其他地方进行取证。

  一米长的双开玻璃窗,紧锁,没有灰尘和指纹。死者的手提包掉在地上,钱包、口红、其他杂七杂八的(我分不出来这些是什么)化妆品散落在提包周围。其中还包括一样值得注意的物品——粘血的小铁锤。

  “看起来像是一个工具。”

  我观察着铁锤,喃喃说道。

  “不要碰那个,那是唯一一个遗留在现场的凶器。”

  我的视线移到旁边的床上,白色的被子十分平整,看起来没有被翻开过,上面散落着一套女性的内衣裤。

  居然还是情趣款的,有点吃惊。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在床上,难道说......

  其实刚刚观察尸体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

  “没错,我知道身为男人的你此时此刻正在想些什么。”陈中越神出鬼没。

  “搞什么,原来你们已经彻底调查过了?”

  “没错,在侦探到来之前,已经彻底调查过了,连这种程度都调查了。”

  他指了指床上的内衣,露出无奈的笑容。

  “死者穿着连裤袜,却脱掉了内衣裤,会不会是......”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很普通的连裤袜而已。”

  对方急忙摆摆手,打断了我不切实际的想象。

  “那样不是很奇怪吗,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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