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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无情公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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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还是需要注意些……”
闻言,方云扬轻点了下头,“嗯。”
随后仰头看向身侧的叶枭,“有酒吗?今日我有些想要饮酒……”
“你……”
叶枭刚想拒绝,但看着对方一片沉寂的眼神,还是没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来,缓缓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便在木屋里对饮了起来,这一饮就饮到了秋雨停歇,满月显露,清冷的月光洒了一地,仿佛给万事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霜。
便是这时,方云扬直接开口提出了离去。
叶枭也没有挽留,男人便捡起一旁的伞,笑着往山下走去。
走了才没几个青石砖的阶梯,因为之前淋了雨,加上夜风太凉,男人再次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听着这样的声音,叶枭的声音突然在男人的身后响了起来,“更深露重,下次上山记得多穿些衣裳,记得好好保重身子……哥……”
甫一听到这样的称呼从叶枭的口中说出,方云扬的身子便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但他到底还是没有回头,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回了一句你也多保重便缓步继续往下走去。
两人的相认其实也与原剧情当中差不多,当初的方父在送走两个儿子之前,生怕将来两人认不出对方,直接将一块金锁片掰成了两半,然后将锁片烧热,烧烫,深深地捞在两人身上隐蔽的位置。毕竟东西容易丢,可这痕迹却是怎么都丢不掉的。
正是靠着这痕迹,方云扬认出了叶枭来。
只是那时的他,脑中太过混沌,并没有跟叶枭说,所以他也不太清楚叶枭又怎么知道两人的关系。
下山这条路,男人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雨后沁凉的秋风也不断地往他的嗓子眼里灌来,他一直忍耐着,直到实在忍耐不住,他才终于发出一片惊天震地的咳嗽声来。
咳嗽之声被男人用力用帕子捂住,似是有些担心会传到山上的少年耳中,待到咳嗽声停,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中沾染了血迹的帕子收回到自己的袖子当中。
他这破败的身体,还不知道能熬多久,所以以免伤心,还是不要特意与叶枭相认了吧,就这样,挺好。
只是希望棠宁能在黄泉路上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能让他追上她就最好了。
想到这儿,方云扬扬了扬嘴角,继续往山下缓缓走去。
这一头,眼睁睁地看着方云扬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之后,叶枭转头看了眼身后如同被渡了一层荧光的墓碑,还没看一会儿,他便一把捞起一旁的一柄长剑,在棠宁的坟前就开始舞了起来。
因为那荆棘之毒没有彻底拔净的缘故,只要叶枭一动用起丹田的内力,浑身上下便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他喜欢这种疼,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只是一具没有感觉的行尸走肉。
越是疼,叶枭舞剑的动作就越是迅疾,很快就带起一道道残影来。
直到他终于疼得脸色发白,满头冷汗之时,叶枭才终于撑剑在地,单膝跪了下来。
看着墓碑上那几个熟悉的大字,叶誉之妻棠宁之墓八个大字。
眼中突然生起一片片委屈来,那委屈太过厚重,竟直接压红了他的双眸。
骗子,晏大哥是个骗子。
明明他跟自己说过,只要他过来帮他解决掉晏无涯,他就有千百种办法将棠棠留下来。
可最后……
看着这墓碑,叶枭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回想起三年前中秋的那一天来。
棠棠死了,就在他的面前被晏无涯一掌拍死了。
死之前,他甚至都没能触摸到她带着温度的手掌。
晏大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还情绪激动了一会儿,可等他哼完了那首不知名的小调之后,整个人就彻底平静乃至于冷静下来。
那模样,就像棠棠的死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罢了。他还能笑出来,笑着邀请在场的武林正道来参加他晏行之妻子棠宁的葬礼。
为此,叶枭气得直接与他打了一架,因为一个内力全失,一个毒素未清,他们也没动用内力与武功,只是一拳一拳地打着,最后两人打了个半斤八两,晏行之由于拼命护住了脸,导致他身上的伤势很重,而叶枭的脸却完全肿成了个猪头。
之后的叶枭就觉得更气了,因为晏行之真的在认真地给棠宁准备她的葬礼,不仅没有掉一滴眼泪不说,还在仰月山庄足足办了三天的白事流水席,就连山下的村民们都全邀请了上来,让他们吃着。
整整三天,他注意到晏行之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仿佛他办得并不是什么白事,而是成亲这样的大喜事一样。
这让叶枭对他越来越心冷起来。
同时也在心里为棠宁不值起来,她是为了他才死的,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也就算了,晏行之还不允许他与方云扬靠近棠宁的尸体一步,一步也不行,他闹过,方云扬也闹过。
可这时的晏行之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再加上他修炼的那门武功的缘故,内力正在逐渐恢复,他还有毒手药圣给的无数毒-药护身,整整三日,他与方云扬竟真的就没能再看到棠宁一眼。
三日之后,棠宁的尸首就要下葬了。
但因为棺材被一百零八根上好的玄铁钉钉得密密实实的,他们根本打不开棺材盖,真的是连棠宁的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前三天还一直特别活跃的晏行之,今日可能是因为棠宁的下葬,他终于开始伤心了,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现在再来伤心有用吗?之前干什么去了?
这是叶枭看着那一锹又一锹的土洒在棺木上的第一反应。
也是这时,从来不懂正常人的爱恨情仇的叶枭,平生第一次对晏行之产生了怨恨之情来。
直到棺木被彻底掩埋,墓碑竖起。
他与方云扬便在坟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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