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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灵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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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疑是无用摘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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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曾娶一御灵族女子,后人便能修灵,这一代家主萧寒江,更是文武全才,于修灵一途很有进益,又在朝中谋得官职,颇受当地百姓推崇。”

  “对对对,这兰陵萧氏,我也有所耳闻……”

  ……

  谢泠见话题已扯远了,又问道:“今日诸位,可都是为了那星旗而来?”

  虬髯大汉哈哈一笑,“我等岂敢觊觎星旗,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如今天下乱世,不知顾家是否要带我们修灵人有一番作为,若能尽些绵薄之力,也不枉费这一身修为。”

  “没错,如今南齐北魏,萧氏偏安一隅,耽于享乐,而拓跋氏屡屡南下伐齐。三月前魏国北克柔然,齐国危矣,难道我汉人就此要屈于鲜卑索虏不成?”

  谢泠见众人群情激奋,不再讨论群英会之事,便起身离开了。

  太和十六年,夏,洛阳顾氏。

  窗边一人背向而立,身着宽袖白衣,肩头与下摆皆绣云水纹,发束银冠,一丝不乱,正是顾氏宗主顾行霖。

  顾行樾上前行礼道:“兄长。”

  此时顾行樾也换了装束,亦是宽袖白衣,一样的云水纹图案,内衬浅蓝色里衣,比之在山洞时少了些不羁。

  窗前之人转过身来,扶住他问道:“伤势可好些了?”

  顾行樾:“多谢兄长挂念,已好得差不多了。”

  顾行霖:“下次不可如此莽撞,这种事叫谨言、慎行他们去做。”

  顾行樾不以为然,“事急从权,当日我若不追,他们又跑没影了。”

  顾行霖摇了摇头,目含无奈,“此行可有收获?”

  顾行樾郑重道:“有。当日我一路追踪鬼面人到朔州,他们的聚集地在云中郡盛乐府附近,周围有暗哨,我不敢靠近。那几日,我经常见他们绑了年轻女子带回来,半日后再送出去,不知在做什么,不过看样子那些女子应无性命之忧。后来,一日深夜见一黑袍人出来,鬼面人皆对他毕恭毕敬,应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往怀朔而去,我曾在路上趁机偷得那人的半块随身玉佩,可惜后来出了差错,被他给抢了回去。”怕顾行霖担心,他故意将中间凶险过程略去,只挑重点说。

  顾行霖:“可记得玉佩的样子?”

  顾行樾走到案前,执笔在纸上画下玉佩的样子,拿开镇纸,将画呈于顾行霖面前。顾行霖看完眉头一拧,问道:“你可记清楚了,那是半块玉佩?”

  顾行樾略加思索,“确然是半块,只是一端断口非常整齐,另一端很是粗糙。玉质上乘,内含红丝,应是血玉,玉身刻的纹路便如画上那般。我因见他对这玉很是看重,到哪都随身带着,底下人连碰都碰不得,猜想必是重要之物,也许能验出其身份,便想偷来瞧瞧。没想到他甚是警觉,刚得手就被他发现了,竟不依不饶追了我三天三夜。”

  顾行霖沉默许久,道:“那不是玉佩,应是玉玦。”

  顾行樾疑道:“玉玦?”

  顾行霖点头,“没错。若我没猜错,是唤灵玦。尹氏,回来了。”

  太和十六年,秋,洛阳城。

  越往南行,汉人越多,百姓也比北地更为富庶,只是战乱四起,村镇四周田地荒废者,亦不少见。谢泠走走停停行了约一个月,终于到了洛阳。

  这洛阳城果然繁华,比之姑臧更甚,街道宽敞,两侧皆是店铺,路边还有各种各样的沿街小贩,林林总总,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由于群英会的召开,近日又有许多外地人纷纷涌入洛阳,一入洛阳城,便如锅里下饺子一般,到处都是人,络绎不绝,人声鼎沸。

  谢泠找群英会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跟着人群走就是了,人员聚集的地方就是群英会入口,设于城北邙山脚下,山门宏伟壮观,老远就能看得见,题四个字:归去来兮。谢泠随众人前来,到得山门却被两个顾家子弟拦下,要她出示拜帖,谢泠诧然道:“为何他们都能进,偏要拦我?”

  一名长相清秀的顾家子弟自后方行来,向谢泠行了一礼,回道:“敢问公子是哪一世家的?各世家均有顾氏送上的群英会拜帖,若公子是随世家家主而来,还请找到本家家主,一同进入。若公子是独自来参加擂台赛的,需到右侧登记,等到大会开会当日前来参加擂台赛对战。如若公子只是来观战的,也需等到大会当日方能入内。”

  谢泠嘟囔道:“这顾家也太过势利了些,大家大族的就管吃管住,我们自行前来的却要拒之门外,自掏盘缠。”

  顾家子弟闻言一笑,温声回道:“因顾家住宅房屋确实有限,每届慕名来参加群英会的修灵人数不胜数,顾氏不能一一顾全,还望公子见谅。若是公子有什么难处,自可言明,顾家能帮上忙的,绝无二话。”

  后面排队等候入场的世家见此形状,对谢泠嚷道:“这位公子来参加群英会,竟连盘缠都不带吗?这点小事还要顾家出面,不如早早收拾了包裹回去吧!”

  一句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谢泠不予理会,甩袖到另一侧按要求登记了姓名年龄,领了个号牌,自行去了。待到城中找客栈投宿时,却发现这洛阳城的客栈竟都满了,就连城南五里外的破庙,此时也被自带铺盖的修灵人占满了。距离群英会开会之日尚有半月,场面竟已如此火爆。谢泠仰天长叹,果然凑热闹是要提前打听好消息的。像她这等毫无准备随人流赶来的,怕是只能露宿街头了。

  谢泠最终用一壶酒两只烧鸡外加十两银子跟破庙门口一位唤作“元勰”的小公子换了半个铺位,算是在洛阳城谋得一处安身之所。

  整理铺位时,谢泠毯子中掉落出一块令牌,元勰眼尖,捡起来细瞧,只见令牌外形呈花瓣状,两头尖尖,向两侧微弯,正面刻“摘星”二字,反面刻一“顾”字。元勰大惊,抓住谢泠小声问道:“公子有此令,还来跟我们挤这破庙做什么?”

  谢泠拿过来看了眼,方想起来这是顾行樾留给她的,但也未见有何特别之处,不明所以地问道:“此令有何用处?”

  元勰左右看了看,见无人理会他二人,用更小的声音对谢泠说:“此令可比那群英会的拜帖有用多了,这是顾二公子摘星楼的专用令牌,见此令如见顾二公子。你拿着它去顾家,横着走都没人敢拦你。”

  “当真如此有用?!”谢泠眼放精光,原来这块破铁片竟有如此用处,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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