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白如歌易水寒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章 度遇險誰相救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動,更不敢大意,陡見扇光射來,冷風撲面,不敢相迎,忙退出數步,張玉書哪里肯放過,緊步跟上,手腕一晃,玉骨折扇如得了旨意一般,脫手而出,竟如有了張玉書的心思,在半空中竟有自己的方向,招招攻擊許一楓的要害,許一楓大凜,將手中長劍使得風嘯雷吼,張玉書冷笑一聲,撲上前來,伸手接住玉扇,就勢合住,趨身而進,以扇為判筆,連點許一楓百會,許一楓暗道一聲“夠狠”,收劍沉肘,張玉書卻不追擊,玉扇一抖,扇面張開,數道銀芒從扇中射中,直奔許一楓周身,許一楓長劍連揮,擊落銀芒,張玉書冷笑道:“不錯,竟能擊落我的玉骨銀針。”

許一楓罵道:“想不到大俠張玉書也使這種無恥手段,傳出去要丟盡昆侖派老臉。”

張玉書紅臉轉黑,也不說話,玉扇揮轉如魅,幻化成千萬柄,許一楓大驚,只見眼前扇影重重,俱帶凌厲攻式,陰風惻惻,夾雜寒光點點,許一楓暗暗驚異,知曉這是昆侖派絕技“扇里乾坤”,一甲子前,為昆侖派一空老人所悟,立時驚震武林,許多武林人士不服,上山挑戰,一一敗回,一空老人心懷慈悲,并未傷人,施展絕技,點到為止,得天下英雄好評,使得一空老人在世的后三十年,昆侖派的名譽大好,一度與少林武當齊名,并稱武林的三大門派。一空老人歸西后,昆侖子孫坐享其譽,不再刻苦勤練,品行也不如前輩,漸漸的,昆侖派不再有人提起,“扇里乾坤”一招仍使武林人士側目,皆知此招溫厚陽罡,許一楓行走江湖多年,對此也常有聽聞,今日瞧張玉書所使“扇里乾坤”卻是陰風森森,殺氣甚重,分明已不是當年一空老人的那招“扇里乾坤”了。

張玉書見許一楓臉色變白,心里得意,越發將玉扇使得陰柔幻化,將許一楓困在鬼魅冥府,許一楓大叫不好,長劍揮舞得渾圓,不讓幻化陰氣進入,漸漸力不從心,許一楓心道:“我今日死在‘扇里乾坤’下,也不受侮,只是死在這張玉書手里,心卻不甘。我且拼死一博,成敗由命罷。”想罷,長吸一口真氣,挽作一朵劍花,瞅準一處幻影稀薄之處,直刺過去。

張玉書大笑一聲“找死”,幻影驟重,排山而近,將許一楓擠得運\氣困難,張玉書陰陰笑道:“我今日便送你歸西,也算是個交待。”正要下毒手,只見數十道銀芒從天而降,有閃電之勢,直逼張玉書,張玉書一愣,左袖拂去,銀芒卻是毫不偏轉,直打張玉書周身大穴,眼見銀芒迫近,張玉書只得撤扇跳開,銀芒卻是不斷,從夜空中咻咻而至,緊追張玉書,張玉書大罵:“何人現不得眼,暗箭傷人。”一邊連連揮扇,擊落銀芒。

許一楓剛才還心知無生還之理,不想天降神靈相助,大喜,長躬謝道:“多謝救命之恩。”只聽半空中傳來極輕微的聲音:“還不快走?莫不是等死。”許一楓一愣,這聲音極低,乍聽之下,非男非女,奇想,也不知何人在相助于我?天色不早,我還是快快離開,向半空中一抱拳,躍出三丈外,晃身不見了蹤跡,張玉書急急揮開銀芒,拔腿追去,夜色茫茫,哪里還有許一楓的影子,只得恨恨作罷。

許一楓奔出不遠,猛然停住,大叫道:“不好。”心想,那些船客明知兩位姑娘在,卻故作打斗,莫不是對兩位姑娘有謀\害之心?張玉書跟了我大半夜,說不定在想殺我的同時,也在尋找兩位姑娘,他既然找到我,也定然在附近搜索兩位姑娘,我得急急趕去,如兩位姑娘遭遇不測,便是我的罪孽了。轉身又往回跑,院外早已不見張玉書的蹤跡,許一楓暗抽一口氣,輕輕躍起院子,幾起幾落,進了白如歌的屋子,夜色下的白如歌正睡得香,許一楓不放心,又伸手一探,呼吸均勻平穩,這才安下心來,又尋著綠茵,也確定無恙,這才悄悄的閉門退去。

許一楓此時心中大石已去,無限輕松,一躍落至街頭,再低頭尋那暗中相助的銀芒,地上并無銀針金鏢之物,不過散著些細砂,始知那救他之人用的不過一把砂子而已,細細思索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丟在腦后,一路輕功奔出鎮市,一匹驃實白馬守候于此,許一楓一躍而上,催馬而去。一口氣已在數里之處,遠遠的瞧見點點燈光便下了馬也不用拴,徑直奔向燈光而去,卻是一處農家院落,走了近去,連翻帶躍,沒入院內。

這農家院乍一眼看去,并無異常,細細打量卻是與其他小院不同,院雖不大,收拾得齊為整齊,不似樵耕人家農具滿地,屋舍也略大些,三更已過,屋內尚有人未歇息,幾處燈光晃動,許一楓也不便明身穿行,眼見一間房內燈火甚亮,飛身上檐,揭瓦偷看。

只見當中坐著一老者,五旬開外,衣著極為普通,不過是尋常百姓家之粗棉物,但面目白凈,須發整齊,雙目炯炯有神,一身神氣與衣著很不相稱,道:“就依胡大俠,你們速速分派下去,不可誤了時辰,務必馬到成功。若有半點差池,帶項上人頭前來見我。”

下邊并列八人,武士打扮,齊聲應道:“大人放心,屬下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望。”說完,齊刷刷轉身要離去。“且慢!”布衣老者擺擺手,緩緩道,“白云此舉似隱似明,令人疑惑難解,你們只能悄悄的跟著,若是見著他的人,不可輕舉妄動,未得我的旨意,不得泄露身份,更不能正面交鋒,只要暗中跟蹤即可。”起身徐步踱了個圈,厲聲喝道:“如敢違抗,老夫絕不輕饒!”突又平靜擺手:“你們去吧。”八人這才退下。

右首坐一造皂衣中年漢子,兩眼精光四射。敬佩的對布衣老者道:“大人辦事,果然嚴謹可信。”布衣老者笑道:“胡賢侄過獎!適才若非賢侄的高見與決斷,老夫此時還在猶豫之中呢。”被稱之為胡賢侄的中年漢子謙道:“豈敢豈敢。此等大事須果斷立辦,才能得手啊。”

左首一精瘦老者手捋山羊胡須,頷首笑道:“有道理。這樣的好事,如不先下手為強,別說大塊肥肉,只怕骨頭,也早被別人啃走了。哈哈哈。”三人相視大笑。

姓胡的漢子疑問:“剛才大人提起白云,在下聽說,此人早在十八年前已金盤洗手,為何又來寶藏一說?”

布衣老者笑著搖頭:“賢侄跟隨尊師靜心學藝,不知江湖事啊。這“白云”二字,十八年前已在江湖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眾人皆知他已洗手歸山,隱于世外。其實,這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近些年來,好幾筆大買賣都無聲無息的落入白云囊中了,這么多的寶貝總得有個妥當的地方安置,哈哈。這些事,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老夫。”

姓胡的漢子奇問:“江湖盛傳之事,大人又何來另一說法?實不相瞞,晚輩仍是對這‘白清水’的身份表示奇異,晚輩瞧這白清水在相貌上與大人所畫的白云毫無相似之處,再者,當年白云已告詔江湖隱于世外,怎么會如此大膽,招搖于市井?”

布衣老者“哧”笑道:“老夫與白云淵數十年,豈會因為一張面孔即不認得他?若說招搖,賢侄難道沒聽說過‘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白云是個老狐貍,怎么不知這個門道?”

姓胡的漢子低頭思索片刻,看向布衣老者,似有話要說,卻動了動嘴,沒有說出來,布衣老者看出他的心思,故意視而不見,邊座的精瘦老者卻沉不住氣,問道:“胡少俠莫不是有話要說?不妨直言。”姓胡的漢子看看二人,擺手道:“晚生無禮,只怕說出來,有拂大人顏面,怕大人責備多疑。”精瘦老者低“哦”一聲,看向布衣老者,布衣老者笑道:“老夫豈是那小肚量之人,賢侄有話只管講。”

姓胡的漢子這才說道:“十八年前,大人創‘排天門’,在江湖上是赫赫聞名,驚震九洲,卻不料想,不過半年,大人又解散排天門,正巧白云宣稱退隱,晚輩大膽猜測,此二事莫非……有關聯之處?”

一言既出,二人俱驚,精瘦老者似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