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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歌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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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梨花樹下吐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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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白如歌與綠茵出了后院,到客棧前廳吃飯,不自覺的又上了二樓,才到樓梯口,就看見許一楓正坐在一張靠窗的桌旁,桌上無菜,只一壺茶,自斟自飲。白如歌呆立在樓梯上,不再上去,身后的綠茵見小姐不走,便知有因,探頭一看,瞧見是許一楓,嘻嘻一笑,擠過身去拍手呼喊道:“許公子,是你啊!”連蹦帶跳就跑過去了。許一楓一見二人,舒展笑容,起身相迎,白如歌只得上前施禮。

三人落座。綠茵嚷嚷道:“許公子,那天,那只飛鏢就是這樣飛進來的,你還敢坐這里啊?后來你去哪了?抓著壞人了嗎?你都不知道呢,后來,我們被壞人抓了,好嚇人啊。”白如歌責備的瞪她一眼,歉意的掃了眼許一楓,阻道:“綠茵不得胡說!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許一楓稍稍一愣,笑道:“外面壞人太多,兩位多小心才是!”

綠茵又問:“許公子怎么獨自一人在此?又不點菜,只是喝茶。”許一楓低頭一笑,略帶羞腩:“正是在等兩位。”綠茵奇問:“公子如何知道我們在此?”昨夜已見過如歌,許一楓卻不能直說,只是故做正經道:“幼時曾隨奇人學習卜算,略知一二。”

綠茵卻信以為真,拍手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公子可否方便為我家小姐卜一卦?”白如歌知他只是玩笑話,拉下綠茵阻道:“不可麻煩公子。”綠茵哪里肯依,定要許一楓卜卦,許一楓無奈,只得道:“姑娘面善,定能配個好姻緣。”綠茵聽提樂滋滋道:“那是!小姐……”

女子的姻配之事豈能隨便說與他人?白如歌羞得雙頰通紅,忙低聲喝止道:“綠茵不得胡說。”綠茵這才想起小姐的婚姻大事確實不可在陌生人前言語,忙停嘴不語。

許一楓怕綠茵難為情,打趣道:“姑娘不必生氣,在下不但為姑娘你卜了卦,還為綠茵姑娘卜了一卦呢。”綠茵忙問卦象如何,許一楓故意沉思片刻,方笑道:“呵呵,據卦象推斷,綠茵姑娘比你家小姐嫁得更早呢。”說罷大笑,白如歌也忍不住輕笑起來,綠茵羞紅發臉,罵道:“好沒正經,取笑于我,綠茵終生服侍小姐,絕不嫁人。”不再理會,招來店小二數著手指點起菜來。

白如歌今日去了男裝,長發輕挽一髻,一條五彩絲帶別在發間,垂在肩后,紫裳曳地,裊娜清雅。剛才輕輕一笑,別有一番風情,許一楓靜靜看著,竟然癡了。心中嘆想:這個淡然如煙的女子一舉手一投足,都深烙在自己心底,雖然屹今為止,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自己一次次救她,整夜未眠,挨家挨戶的找她,絕不僅僅是道義和一只飛鏢差點傷著她的歉意。自從三日前在躺在江邊懶睡時看見她登船時乍一回首的模樣就再也忘不了,即使那時她是男裝,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兒身,雖說第一次江中相救,本是另有他事正好路過,就算只為她,自己也會出手的。

白如歌被他看得尷尬,抬手倒茶以解氣氛。許一楓見了,搶先倒好,并小心放在她面前,還是傻傻看著,白如歌只得低下頭,捧著茶慢悠悠的抿著。綠茵揮退店小二,朝許一楓嘻嘻笑道:“我還以為許公子是跟蹤我們好久了呢。”

白如歌低聲喝道:“綠茵不得無禮!”許一楓俊面通紅,辯解道:“跟蹤不敢,但確實為等兩位而來。近日連累兩位姐娘受挾持,可幸平安。在下今日特來道歉。”白如歌還禮:“公子客氣了。事已過去,何必再提。”

酒菜一一上席,想不到綠茵竟要了豐盛一桌。白如歌正要責怪,許一楓微笑擺手,道:“在下有心做東為兩位姑娘賠禮道歉,無奈粗人一個,干坐了半日也不知吃什么好,綠茵所要食物,定是兩位愛吃的,更好,更好。”白如歌連道客氣。

席間,許一楓壯膽問道:“不知姑娘意欲何往?”

兩日相處,白如歌看出他不是惡人,也不相瞞,直言道:“鼎州。”

許一楓眼中閃過一絲喜悅,試探著問:“在下也準備北上,路過鼎州,要是姑娘不嫌棄,可結伴而行?”

不待白如歌答應,綠茵拍手叫道:“如此更好!有許公子在,我們就不怕壞人了。”白如歌礙于男女之嫌有心推卻,忽又想起神出鬼沒的黑衣人,心中陣陣發涼,心想若是有許一楓在前開路,可何一路無恙,既然綠茵也已應許,就順水推舟,點頭許可。

許一楓大喜,自顧滿斟一杯酒,一仰而盡。接著又連飲三杯。趁著酒菜,三人話也多起來,正聊得歡,店小二過來,朝許一楓鞠躬道:“有位客人請公子下樓一見。”很快又補一句:“客人說了,半盞茶時間即可。”許一楓點點頭,滿臉歉意的向白如歌道:“請姑娘稍候,在下很快就回。”說罷,隨小二下樓去了。

巧在白如歌坐的這個位置正對著樓梯,透過梯欄桿,白如歌看見許一楓走向一個青衣漢子,遠遠的只能看見漢子清瘦身材,背負長劍,瘦長臉上淡灰的胡須。兩人坐在角落低聲談話。白如歌隱約能聽得許一楓向漢子:“如何?這么快?”

漢子道:“劉也未得手跟蹤的時候不小心被白云發現,白云果然狠,手下全是死士。”許一楓問:“可有活口?”漢子道:“所謂百密一疏,其中一個竟然沒死,我又救回來了,兄弟們正護著北上了。”

漢子問:“許兄弟可是與白云打上了交道?”許一楓蹙眉道:“可是說的昨夜之事?小弟也覺蹊蹺,不知是何人暗中相助。”……聲音越來越低,再也聽不清楚,很快,許一楓辭了他上樓,漢子也走了。

重新歸座,許一楓再次歉意,白如歌笑笑,只當不知道。綠茵坐在側面,原本就沒看到,一直自顧自的喝茶吃菜,見許一楓回來,高高興興又聊起來。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

好一派江南春景,三人一道而行,看盡繁花碧草,綠滿柳堤,更伴有鶯歌燕舞,喜鵲鬧枝。許一楓十分體貼的為兩位女子置了馬車,并親自駕車,既穩又快。綠茵整日趴在窗口看著風景不斷,時而喜得驚叫,興奮起來,還咿咿呀呀唱個曲子,如此歡笑不斷,轉眼幾日就進了湖北地界。

有了許一楓在旁,途中有覬覦兩弱女子的山賊\惡霸,躡于許一楓手中長劍,過了幾招,都抽身逃跑了,許一楓也不追趕,三人拍掌看著賊\人逃去,相視而笑。多日相處,三人已熟了,許一楓還是不敢相問白如歌的名字,一直稱呼“姑娘”,眼前就快到鼎州了,這一日,一邊駕車一邊轉過頭瞟了眼車簾紅著面問:“相識多時,還未曾請教姑娘芳名呢。”

綠茵咯咯一笑,搶著說:“許公子今日可好意思了?我家小姐姓……”白如歌伸手堵住綠茵嘴,答道:“我叫巧玉,公子可直呼名字。”

直白的告訴他閨名,白如歌的這一舉動,在許一楓意料之外,同時也讓他極為驚喜,駕起馬車來晃若飄然,更加輕快有勁,整日里偷著笑。

許一楓溫文爾雅,細致體貼,又談吐大方,白如歌其實也早已對他生有仰慕之心,只是她謹守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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