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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芮骆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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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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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样子和那孩子也没两样。

说瞎话的功力还想瞒过他?

“他们说你不舒服,呕吐?”

“没有啊,我挺好的,可能有点晕车,您知道的,印度的路况太糟糕了。”

“呵呵,那为什么临时改了行程?保镖都没带?”

“没有,我身边还有陈蓉和Amy呢,就是感觉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懒得去那么远了。这几天我就待酒店,然后逛逛商场,不会出市区的。”

“是吗?”

祝弘森冷哼,“你现在住哪?”

“酒店啊。”

许芮脸不红心不跳,然后随便报了个五星级酒店的名字。

“那好,我让周秘书安排人明天来接你回去,我在新德里没有房子吗?”

“不是,不用了吧,外公……喂……”

祝弘森将电话挂上,转身看向周秘书,吩咐了几句,最后补上:“带个医生过去。”

周秘书微笑,“祝董担心小姐是生病了吗,应该不会吧,她身体那么好,连感冒都没见过。”

“还有比生病更糟的。”

祝弘森说到这,语气骤然阴沉:“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乱七八糟,无法无天。”

周秘书感觉到气氛降至了冰点,不敢说话。

祝弘森的手便用力敲了敲桌子上的几张照片,“有人把这些给我,勒索我三千万。”

周秘书只敢瞄一眼,然后就在照片上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侧脸,都很年轻,一男一女。

他都认识,一个是祝董的孙子,另一个是祝董的孙女。

有些背景是国外,有些在国内,他们十分亲密,拥抱,拉手,对视,甚至有张照片是在亲吻……

周秘书悚然一惊,瞪大了眼。

即使是堂兄妹,这也是乱伦吧,可是祝董却很冷静,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震怒。难道厌恶长子、次子,已经到了连孙子孙女都懒得理会的地步?

“谈个恋爱,什么都敢。”

祝弘森当然震怒,不过怒的不止这件事,还联想到了其他事。

比如那个远在印度,同样无法无天的外孙女,以及远在纽约,同样乱七八糟的臭小子。

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不然他一定……

周秘书见祝弘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鼓起勇气分忧道:“祝董,那这些照片怎么处理?”

祝弘森斜睨了过去,淡淡道:“先把人查出来。”

……

印度德里,某家医院

许芮被外公挂断电话后,Amy在一片繁忙里死拖了一个医生过来。

他给许芮看了看,询问是否打针或吊水。

她果断选——“不、不打针,不吊水,吃药,我吃药。”

吃了药后,许芮在陈蓉和Amy的搀扶下,果断住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有了新鲜空气,远离消毒水配咖喱,再吃点药,或许她上吐下泻的症状就能痊愈了。

然而点背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吃过药后,许芮的确没有那么上吐下泻了,但是……她发烧了。

来势汹涌。

Amy联系酒店前台送退烧药,许芮在大床上烧得昏昏沉沉,连手机响都没听到,更别提接电话了。

陈蓉在一旁守着她,给她敷了冰袋,见电话响个不停,拿起来看到了来电显示。

——小汤米。

然后电话无人接听,挂断了,很快又再次响了起来。

彼时,纽约正是午间。

骆涵刚下课,在去午餐的路上给芮芮打电话,可是等待半天都没接通。

他皱了皱眉,重拨了一次,几秒之后,终于通了。

“芮芮,这么早就睡了?”

“喂,小骆先生。”

骆涵听出了是陈蓉的声音,“是你?芮芮呢,你们在哪?”

陈蓉没隐瞒什么,毕竟他也是自己的老板之一,“我们在德里,许小姐生病了。”

骆涵的脚步一下就停了,“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陈蓉答道:“吐得厉害,是急性肠胃炎,应该不严重,我们吃一样的东西,都没事。可是许小姐不敢打针……”

骆涵光听名字就觉得很严重,听到发烧更是皱紧了眉头。

“不敢打针?她从前不这样的,到底怎么回事?”

陈蓉大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于是将医院里发生的乌龙一幕说了出来,“医生有些随便,床号都不看,扒了许小姐的裤子就要打针……可能吓到她了,幸好没打错。”

骆涵脸色一变,联想到许芮去了个什么样的地方,顿时更心揪得更紧。

还很不安。

他语气里透着焦急,“你们先照顾好她,我马上带医生过来,把酒店地址发我。”

电话那头的陈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挂了电话。

她认真想了想,小骆先生应该是在美国吧,隔着太平洋呢,怎么马上过来?

这就是骆涵该操心的问题了。

说实话,找医生、哪怕是顶级医生,对他而言都不算难事,他见过最多的就是好医生。

但是临时找到一个,能马上和他去印度的医生,相对就不那么容易了。

至少他打了好多通电话,最后辗转才找到一个在纽约,能马上飞印度,也愿意飞过去的医生。

学校那边自然请假了,连公司晚餐会都没开。

刚巧大卫回了一趟纽约,准备和儿子在公司里聚聚,然后就看到了儿子的空座位。

“咦,人呢?”

“下午带着个医生,飞印度了。”

秘书这么说的时候,大卫脸色微变,由于儿子从小的经历,他对“医生”两个字很敏感。

“怎么回事?带了什么医生,为什么要去印度,那边有工作安排?”

“不是工作,是去看女朋友,好像生病了。”

“Sherry?她在印度吗,生了什么病?”

“不太清楚,听说吐得厉害,Thomas很紧张,到处找医生,连飞机都订的马上起飞的客机,听说连个头等舱都没订到,急急忙忙就走了。”

秘书说起这些的时候,表情也有些难以置信,大约也想不明白什么病需要专程从美国带医生过去的。只是吐一吐罢了,印度又不是埃塞俄比亚,这么点小病还治不了?

大卫也是这么想的,遗憾的是,他一向想得比普通人更多一点。

或许这也是他继承家业,发展得比较成功的原因之一。

大卫下意识想打给儿子确认一下,但是想到儿子并没有打电话给自己,他又犹豫了。

最后赶走了秘书,电话打给了老婆,他的语气万分纠结:“嘿,亲爱的,怎么办?我想、我猜……我们的宝贝儿子可能闯祸了。”

……

万丈高空上的骆涵,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用手帕擦了擦后,他看向对面的医生。

“我会不会是感冒了,Sherry生病抵抗力弱,会被我传染吗?”

“应该不会吧。”

“不会被我传染吗?”

“我是说,你应该不会是感冒。”

医生哭笑不得,很想说你们都是健康的青春正旺的17岁男孩女孩,不是襁褓中的小宝宝好吗?

有没有那么脆弱?

不过看在夸张的诊金份上,他忍了,保持微笑,这样的“小宝宝”最好再多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