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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男主求你放过我玄清苍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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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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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是谁都能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保持冷静的好吗!

她只不过是小小的紧张一下而已!!

在吃了一记黄牌警告后,玄清分分钟捏出了一个“你皮任你皮,我自岿然不动”的表情,而后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身体,将手负在身后,俨然是平时那副高贵冷艳、不可一世的派头。

既然都已经暴露身份了,她也就没什么好藏的了。

不得不说,还真有小朋友被那位传说中杀魔如麻的战神侧漏的王霸之气给吓晕的。

将殿中无关的魔族都清了下去,无梦君悠然地命人为他们端上珍馐美馔、美酒佳酿,待玄清入座之后,方才客套地开口:“尊上近来仙体可好?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态度之熨帖,语气之亲昵,仿佛两人不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夙敌,而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似的。

他只字未提自己那已经叛变了的得力部下,甚至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反倒是沙鹰惴惴不安地抬了好几次头,脸色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惨白。

玄清懒得寒暄,只是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然后随意地瞥了沙鹰一眼,开口问道:“本尊身边的这个小家伙,是你的人吧?”

“哦?”无梦君闻言,这才降尊纡贵地转过头,一脸刚发现他在场的样子,微微诧异地颔首道:“正是,他乃本座副手沙鹰,平日里神出鬼没,行事冲动乖戾,常惹事端。看样子,莫不是他在何处得罪了尊上,您今日是带着他兴师问罪来的?”

玄清平时最烦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但此刻的脸上却还是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平淡道:“倒不是兴师问罪,只是他在人间闹得太过,本尊顺藤摸瓜,不仅见到了一个身负魂契的凡人,还意外地扯出了一团来自魔界的槃木朽株。”

“槃木朽株?”仔细地在口中咀嚼了这四个字,无梦君忽然笑了,“尊上在说什么,本座怎么听不明白?”

不愧是魔界的一把手,装傻充愣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玄清执起桌上的玉杯,黛蓝的凤眸眄视着杯中上好的玉酿琼浆,不甚在意地说道:“你也知道,本尊久居蓬瑶,向来不怎么理会你搞出来的那点儿小动静,可是做事也得知道分寸,残兵败将就该有残兵败将该有的样子,难不成在北荒休养生息了几年,还真以为自己可以东山再起了?”

利用枍岚让沙鹰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也好,在玉都城内设置传送阵以便自己蚕食人心、为祸三界也罢,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昭示着这反派妄想死灰复燃的勃勃野心。

只可惜卷土重来的时机不对,正好撞上了来走剧情的他们。

她勾起嘴角,将玉杯中的酒悉数倒落在华贵的地毯上,只听“刺啦”一声,散发着阵阵恶臭的青烟便蒸腾而上,继而淡定道:“魔君陛下款待的酒,本尊自然也是无福消受的。”

……摔啊,要不是刚才凑巧有根头发掉进去了,她还不知道这酒居然有那么强的腐蚀性!

简直就是一杯硫酸啊有木有!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无梦君也不着恼,好脾气地替客人重新斟上一杯,道:“尊上息怒,本座只是出于好奇,才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法子稍作了一下试探。”

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玄清继续保持自己处变不惊的面部表情,只是有些狐疑地抬起了头。

将脸掩在宽大的黑色帽檐之下,无梦君懒洋洋地靠在兽皮上,语带笑意地解释道:“尊上当初用己身修为换回了虚夜神君,今日又能安然通过法阵,本座不得不想当然地认为,您已经将仙元放进他的体内了。可若是如此,您不好好的蓬瑶山颐养天年,怎么还有闲心来魔界玩呢?”

等等,这话里的信息量貌似有点儿大啊……

玄清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进行飞速地运转。

首先原来正版和无梦君在仙魔大战结束后还在暗通款曲,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那卷放在虚夜身边的能让仙族起死回生的“上古秘术”多半就是这货给正版的。

其次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为毛从头到尾都没有继承到正版的法力,以及刚刚为什么能够顺利通过验仙机关的真正原因了。

……特么这壳子的修为、仙元全被正版那个败家玩意儿给换出去了啊!等到了她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只有皮囊的空壳子了啊!她能继承个鬼!

真·令清头秃.jpg。

不知身边那尊大神为何突然哑炮,沙鹰却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匆匆对无梦君行了一礼后便问道:“陛下,此番不请自来是我的错,可是您先前不是说已经解除和枍岚之间的魂契了吗,为什么魂契还在她身上?”

无梦君难得分了点儿视线给他,故意拖长声调的“哦”了一声,玩味地说道:“本座何时与你说过已经解除魂契一事了?”

沙鹰蓦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说道:“陛下,您当初分明和我说……”

“够了!”无梦君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语气中满是奚落:“你当日不过是问本座如何救她,本座亦授予了你救她的法子,难不成她如今没有好好活着?”

“她……这……我……”

看看,这就是青铜反派和白银反派的区别,被他这么一回怼,沙鹰气焰立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消失殆尽,跟着哑炮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玄清想了想,黛蓝的凤眸中适当地流动出些许讥诮。她从果盘中挑了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在手中把玩,缓缓开口,意有所指道:“你方才是在威胁本尊?不过也是,要靠杀人剖心才能苟活于世的魔界至尊,大抵也只能动动嘴皮子,吓吓小孩子了。”

这段话完全是她现编的,目的只是为了激一激他,谁知无梦君却忽然桀桀地笑了起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解开了斗篷的系带,声音逐渐变冷:“本座为何如此,尊上难道不知道?”

然而,当他将斗篷脱下时,即使早已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玄清也不由吃了一惊——黑色布料包裹着的,居然是一具白森森的骷髅!

那颗骷髅头正对着她,空洞的牙关一张一合:“如果尊上忘了,就听本座好好算算。仙魔大战后,本座被你打得神形俱散,收集万年才将四分五裂的魔丹修补完整。三千年前本座与桑华帝君一战,为的就是取他的龙心重塑修为,然而堪堪打了个平手,只好派人去夺伽珞果,谁知又被你阻挠。如今唯有生食九十九颗人心方能助本座重生,你又来横插一脚。”

说到这儿,他减缓语速,不无嘲讽地开口问道:“本座倒要问问尊上,当年本座拼死为你护下虚夜神君,你却为何三番五次坏本座的好事?”

玄清:“???”

听起来确实很惨,不过又和她有毛线的关系?

说实在的,能把乘人之危、敲诈勒索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是一种本事,如果她的智商只有普通反派那么点儿的话,估计就被他成功糊弄过去了。

可惜她不是。

于是勾起嘴角,平静地对上那颗骷髅头,玄清面色从容地说道:“无梦君为何救他,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有求于本尊,想用他来做筹码,你也不会如此好心罢。”

无梦君重新披上黑沉沉的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闻言,突然冷笑了一声,施法将门外的景象投射到半空中,阴鸷道:“好,好,那么敢问尊上看中的,是他与虚夜神君如出一辙的容貌呢,还是体内的那一颗龙心呢?”

只见白衣翩翩的俊美少年正冷着一张脸在外头来回踱步,看上去似乎快要沉不住气了。然而奇怪的是,无梦君的话刚刚说完,他却若有所觉般,怔怔地抬起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写的不在状态,大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