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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你是我的烈爱时光常安周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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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孽缘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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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

"常安?"周勀突然开口。

对面喝着粥的女人抬起头,"有事么?"连声音听上去都毫无波澜。

周勀微微凝神,"没什么,就问问你,粥的味道怎么样?"

结果常安也跟着笑,回答:"很好吃。"

周勀苦涩发笑,硬生生将想问的话全又咽了进去。

从云凌到丰蠡,正常情况应该是一个半小时左右车程,但那晚狂风暴雨,车速提不上,山路上也难开,两人到丰蠡时已经快要十一点,进了山,四周更暗,零星斑驳的灯光也像不真实地印在被雨水打糊的窗玻璃上。

周勀一路都在留意常安的情绪,可她始终很平静,眼里放空,除了脸色差点之外与平时并没两样。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宅子门口。

周勀在竹林不远处的一块水泥场上停好车,副驾驶上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到了。"他提醒。

常安先是转头看了眼,看到雨雾之中的那栋农家小楼,一楼和二楼似乎都亮着灯,好像在等着谁在深夜探访,继而她深深埋了一口气。

周勀伸手握了握她拽紧的手指,"我陪你进去!"简短的几个字,犹如寒夜里的一丝暖风。

常安抬头与他四目对望,绷了一路的眼神中终于有一丝不安漏出来。

周勀心疼,从旁边小格里抽出雨伞,率先下车绕到常安那边去……

常望德刚吃过药,又打了一针,隐约听到楼下有汽车响。

"应该是小安来了。"魏素瑛先开口。

常望德摁住针孔从床上起身,下一秒,敲门声骤响。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

魏素瑛叹口气,"那我去开门?"

常望德挥挥手,"让她在一楼书房等!"

"好。"

临走前魏素瑛又替常望德拿了件毛衫披到他身上,"夜里凉,你穿好再下楼。"

常安被魏素瑛带去书房,关了门,她又退出来。仿佛是刻意要为父女俩创造一个私密的空间,周勀也不打算去打扰,抖了抖手里的雨伞。

"我去给你倒杯茶!"魏素瑛也不问两人突然深夜到访为了什么事,可见她心里应该已经了然。

周勀便也顺着她的话讲,"不用忙!"

"要的,你先坐!"

她冒雨去了前院,很快又小跑着过来,手里已经拿了热水瓶,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可能两人要聊一会儿,你先坐坐!"魏素瑛又将柜子下层的果盘拿出来,果盘还是前几天除夕在这吃的那只,不过里面的东西已经换了一波,先前还有农村过年取兆头的糖和红枣,现在却换成了各种各样的坚果。

这是要促夜长谈的架势?

"谢谢!"周勀自然不吃这些东西,只是端了杯子。

魏素瑛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坐到他对面,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起来,先说过年期间也没去看看老爷子,两家平时缺乏走动,礼节上其实有些过不去,又说常佳卉借住了周勀的公寓,她一个人留在城里,多亏常安与他照应,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些家常琐事,却丝毫没提及案子,但周勀能够感觉得出,魏素瑛应该知道所有真相,但是她决口不谈,他也便不主动提。

漫长的一个多小时,从十一点划过凌晨,外面雨一直没停,还伴随着轰隆隆的电闪雷鸣。

书房里的钟声敲完十二下,常望德终于把故事讲完。

常安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里,良久,她缓缓抬头,眼波颤动。

"……所以,我并不是您的女儿?"

窗外又是一声雷鸣,小镇像是被大雨封存在一个禁闭的空间里。

这是春雷吧,春雷一声发,惊燕又惊蛇!

"咔嚓"一声,书房那边总算传来动静。

周勀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心里砰砰作响,很快看到常安走过来,她始终低着头。步子挪得很慢,而这大概几十米的路程,从书房那头走到客厅,谁都不说话,谁都不打扰,魏素瑛和周勀都站在沙发前面憋住气息看着。

直至她走到屋中央,微微抬起头。

脸更白了,嘴唇似被咬出一排牙印。

周勀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或者她即将要面对什么,但是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常安近乎快要崩溃的情绪。

她在强撑,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原本他想问"谈完了?"。可现在只是走过去,捞开遮住她额头的刘海,"现在回去?"

常安吞着气,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口竟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只是点了下头,点得很重。

对,她要回去,她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里。

周勀过去拿了伞,又跟魏素瑛道别。

"那我先带她过去。"

魏素瑛看着常安的背影,至始至终她都不愿正面看她。

"好,路上小心!"

目送周勀撑着伞搂着常安穿过院子,木门"吱呀"一声,汽车发动,门外有光源照着雨水扑进来。

半响之后车子开远,魏素瑛关了门,这才转身去书房。

常望德站在窗前,用手扶住一侧矮柜,身上依旧披着下楼前她哄他穿的那件毛衫,浅咖色,还是她亲手给他织的。

"都跟她说了?"魏素瑛问。

扶着矮柜的身子呛了下,却没转身。

"都说了!"

"她什么反应?"

"很平静。"

"没有哭闹?"

"没有。"

魏素瑛苦笑。"这点倒跟她妈妈很像!"

"是吗?"常望德知道她的意思,大概是说常安的性格和薛冰一样,越遇事越冷静,越冷静就越会作出倔强的决定。

"可能吧,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常望德终于转过身,灯光下脸色苍灰,又因药物副作用导致浮肿,再仔细看,两鬓斑白更甚。

他这半年似乎老了十岁,旧情旧缘旧孽,折磨到这一刻谁说不是一种宽解?

魏素瑛又苦笑一声:"那她以后恐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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