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盛迟暮任胥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0章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应道:“嗯,你过去一点。”

于是任胥就往里滚了滚,盛迟暮挨着他躺过来,除了鞋袜,香帘里全是熏的淡淡的安神香,听说有安胎的效用,此时呼吸都很浅,任胥还是困,不一会儿都睡着了。

盛迟暮侧过头看他,一直默默看着,也不说什么话,就觉得心里很满足。

要是时光停滞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盛迟暮也跟着睡着了。

檀香袅袅,屋内有令人宁静的安神的清香。

当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无意识便碰到了一旁,可是却已空无一人。

盛迟暮微微一惊,立即睁开了眼睛,身旁哪里还有任胥,就像一个梦境,醒了就碎了一样。她慌乱地拾起鞋履,头发只绑了一个结,穿戴好便匆匆推门而出,初曦浅淡,天才露出鱼肚白,只听见栗园里蓊蓊郁郁的林木之中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她没有丝毫迟疑地闯入,里头没有下人清扫,只有三个男人在对峙。

一个是任胥,还有两个是她的兄长。

在看到任胥的瞬间,盛迟暮的心瞬间便落下来了,任胥也听到她的脚步声,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走过去替她拢了拢衣衫,“怎么这副模样就出来了?”

他的语调很温柔,看得盛曜和盛昀一齐摸了摸掉鸡皮疙瘩的手。

盛迟暮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怕你走了。”

“傻瓜,”任胥好笑地瞅着她,她脸色微白,红唇紧闭,真的在为这事紧张,他忍不住又心疼,“我怎么会走,放心,我还要给你出气呢,咱们一起回长安。”

“嗯。”

得到他的话盛迟暮便安心多了,看到身后两位愣住的兄长,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做甚么,哥哥们又为难你了?”

这话说得,盛曜险些吐血,“迟暮,你现在心眼儿里只有这小子是不是?”

盛迟暮没回答,走到盛昀跟前,“二哥怎么回来了?”

不是让盛昀去湟水驻兵以防不测么,萧战如今起了势,平南王野心勃勃,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盛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偷偷回来,看一眼翩若就走。”

盛迟暮顿了一下,“翩若有孕在身,二哥心中难免牵绊。”

这话说得,感情这兄妹俩又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盛曜被坑得只能回道:“好,那我去,我去就是了。”

盛昀大喜,果然当即同意了,“那感情好,有大哥驻兵,萧战定然不敢造次。”

盛曜真是被梗得说不出话来。

盛迟暮偏过头问盛昀,“你们方才,拉着银修做什么?”

“……”

兄弟俩这回突然默契地都闭了口不答话了。

盛迟暮沉了嗓音,“你们欺负银修。”

两兄弟这回一起睁大了眼,这么大一顶罪帽扣下来,完全不带给反驳机会的。

最终还是盛昀遮遮掩掩道:“哥哥们是让他怕你,以后敬你,不会欺负你,不都是为了你好,不给他紧紧,日后他仗着身份欺负你如何是好?”

身后有长靴踩在断落枝桠上的声音,盛迟暮头也没回,便知道任胥过来了,娥眉微弯,“大哥惹了嫂子不悦时,自己罚着在锁云居楼底下跪着,大嫂拿洗脚水从二楼泼下来,大哥不是也忍了么?大哥敬重也怕大嫂,这么多年了觉得好了习惯了,也喜欢了,可银修不会喜欢,我不想他受委屈。大哥是瀚城人,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长安不是这样的,入乡随俗,我只能待他好。要是大哥今日非要欺负银修,咱们就翻脸。”

最后一句话真是说得很重了。

盛迟暮从来不说这种话,盛曜一下惊呆了,就连盛昀也是一样哑口无言。

任胥从身后走过来,搭住她的肩膀,“没事,就是两位兄长要与我切磋一下武艺,点到为止,你来的时候,已经打完了。”

怪不得初春天气,他还弄了一身汗,盛迟暮蹙眉,“没有受伤么?”

“没有。”任胥笑起来,拉住她的手,“只是切磋而已,两位兄长手下留情了的,不会真的来。”

这话说得盛曜和盛昀一起惭愧了,两人都是拳脚超群而且军营里出身的将军,对付一个长在金银窝的太子当然不能以二敌一,但单打独斗两个常胜将军在任胥手上却讨不到丝毫便宜,没想到太子殿下并不是传言之中说的草包花枕头。

好半晌,盛昀尴尬地微笑,“既然妹夫说没事,那我先去看翩若了,走了。”

溜之大吉之后,盛曜也脸红地去找燕晚云了。

盛迟暮还有些困惑,“银修……”

任胥每回听到她柔软的声音唤“银修”,都忍不住想做点坏事,痞坏地咬住了嘴角,“暮暮,两个兄长真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打不过了中途就下场换人。

任胥的拳脚功夫是上辈子练的,没有练到一身肌肉,但是花招不少,为了全面压倒萧战那个莽夫,他还是下了一点功夫每日学习,长安不乏名师,任胥的师父都是拳打三州的英雄好汉,程令斐有近身独斗的经验,也认识不少江湖师傅,他也日日勤学苦练,虽然比不上盛曜盛昀的盛家拳刚猛,但对见招拆招却游刃有余,两人见奈何不倒他,自然考虑到一个问题,自己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再打下去,就算打个平手也太没面子,何况他们有两人,车轮战已经很无耻了,于是只能率先罢手。

盛迟暮听罢,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用怕他们,我两个哥哥也是表面上对你凶一点,心里敬你是太子,只是担心你对我不好罢了。”

任胥耳梢一动。

她扬起目光,日色斑驳绚丽,落入瞳孔之中宛如盛开的金色花盏,她说:“我教你一个法子,让他们日后能见你便绕道走。”

“嗯?”这倒有趣,任胥心想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孔武用力,都是西北大糙汉,虽然长得偏秀气了些,但褪了衣裳胳臂大腿俱是肌肉,他们会怕什么?

盛迟暮道:“我家蒙得祖荫方有此日,盛家是前朝战乱起家,我的每一个祖辈手上都沾满了鲜血。算命的先生说,到了我这一辈福运早该绝了,不如给几个孩子取些不吉利的贱名压着这份果报,母亲怜惜,给两个女儿尚且取了个雅致点的名字,至于大哥二哥——”

任胥掐断这话,“你大哥二哥的名字也挺好。”

他是看不出“贱”在哪儿。

盛迟暮抿唇,“那是大名,要拿出去用受朝廷封赏的,自然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但是自幼跟着的乳名便不大好了,大哥乳名唤作——”她停了一会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