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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时光薄凉黎夏薄止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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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裴钊恐怕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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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就走。

这意味着,我和薄止褣的谈判,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不仅仅我要离开这里,就算是裴钊,都不可能逃得掉。

薄止褣的手段我,我也清楚。

我差点失声尖叫出声,立刻推了裴钊:“裴钊,你走,你快走。”

我护在裴钊的前面,那些人看见我的时候不敢过分的野蛮,生怕出了什么事,也是因为这样,我一步都不肯撒手。

裴钊见我这样,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薄止褣的眸光越发的阴沉:“解决干净。”

这话,就是死刑令,完全没任何余地的死刑令。我几乎要崩溃了,我看着裴钊,裴钊却异常的坚定。

或许是生死的时候,更见得真情。

我哭着对着裴钊摇着头,黑衣人的枪已经对准了裴钊,我想也不想的护在了裴钊的面前,跪了下来,看着薄止褣。

“求你,不要。”我苦苦哀求着,“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求你,放过阿钊,他是无辜的。”

“黎夏。”薄止褣看着我,“为了一个曾经企图弄死你的男人,你求我?”

“求你——”我麻木不仁的说着。

“好,好。”薄止褣冷笑,“你真的是我见过最下贱的女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喜欢当棋子,我会满足你的想法。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只能是我儿子的续命药,而你——”

这话,薄止褣说到这,已经戛然而止,不再继续。

那眼神里的阴沉,越发的明显。

但是我却在这样的阴沉里,看见了一丝嫉妒和不甘的情绪。

可我却无暇顾及这么多,子宫的阵阵抽疼,已经变得规律了起来,我惊慌失措的捂着我的肚子。

这个动作,让裴钊和薄止褣都瞬间变了脸。

这下,薄止褣不再给我任何的时间,想也不想的就直接上前,要带我离开。

裴钊的反应也更快,要护在我的前面。

“该死的。”薄止褣低咒了一声。

我的额头已经渗了冷汗,他想也不想的,拽过我的手,医生已经随时再一旁待命了 ,我疼的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

很快,我的双腿之间已经感觉到了阵阵温润的湿意。

我知道,我的羊水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孩子很快就会出生。

“夏夏——”裴钊叫着我的名字。

我的意识开始跟着混沌了起来,疼痛感逼的我无路可走,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一阵惊呼声。

我认得,那是裴钊的声音。

我猛然回过神,却看见裴钊已经一个脚底打滑,就这么从公路边跌落了下去,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去。

但薄止褣的速度更快,已经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他没理会坠落的裴钊,立刻冷声命令:“马上送到最近的医院,让医院的手术室准备好。”

“是。”一旁的黑衣人不敢怠慢。

我这才看见,薄止褣来的不仅仅是人和这些保镖,还有救护车,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甚至,最坏的结果,大概薄止褣都已经预见了。

我就算死,也要生下这个孩子,拿到脐血。

我笑了,悲凉的笑了:“薄止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你派人下去找阿钊好不好,你下去找他,他还有活的希望,时间久了,就真的不知道了。”

毕竟,没人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毕竟就算现在下去,也就只是一线生机。

但这样的生机,我都不想错过。

我不想,裴钊因为我,而真的出事。

结果,薄止褣看着我,那眸光的冷淡,足可以把我冻成千年寒冰:“你做梦。裴钊死了,那就是死了,和我何干?”

“你……”我惊愕的看着薄止褣。

薄止褣:“这个高度,他死定了。一个敢染指我女人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过。”

薄止褣的声音冰冷无情,也已经宣判了裴钊的死刑。

我看着薄止褣不断的摇头。

现在的情况,加上裴钊出事,我的情绪开始越发的不稳定,而周围不断传入我耳边的声音,真的成了压垮我最后的稻草。

“薄总,这附近,地势险峻,加上周围没村庄,这样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保镖如实的把情况告诉薄止褣。

薄止褣完全没理会:“马上准备。”

“是。”医生应声。

我摇头,尖叫出声,最后就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我昏迷后,什么也不知道了,自然也不会知道薄止褣抱着我,那一脸的惊慌失措,不断的和我说着:“黎夏,你不能出事,我不准你出事。”

那时候的我,只有一个想法,要死,我也要拉着薄止褣的儿子一起死。

而我肚子里的孩子,那种不断翻腾的感觉,我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他再也保不住了,就算医学可为,那么人为也不允许。

呵呵——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生命,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

——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几分几秒。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我的周围恍恍惚惚的出现的都是穿着绿色衣服的医生,各种机械碰撞的声音,我的意识完全是麻木的,我的身体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感。

但是我却知道,我的孩子被这些人从我的肚子里强行的拉了出来。

“脐血已经准备好了,马上送到圣玛丽。”

“我知道了。”

“医生,糟糕了,这个孩子不好了。”

“我看看——”

……

我很想说话,我很想说让我看一眼我的孩子,但是我的眼睛睁不开,我的手动不了,我整个人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

甚至,在孩子从我的身体被脱离的那一瞬间,我只听见了微弱的小猫叫一样的声音,就再没有声音了。

这里,没有人期待一个新生儿的诞生,他们要的不过就是我孩子的脐血。

我真的好恨好恨——

一阵阵黑色的漩涡朝着我席卷而来,我再一次的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