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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非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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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宋语松“操”了一声,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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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次换成睡袍,一披就行,穿不穿?”

毛非往被子里缩缩,就露出俩眼睛,倔强地乖巧道:“穿。”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庄周俯身凑近,将他刘海儿拨一拨掀到上面去,随后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毛非闭起眼,贼开心地小声嘟囔:“干嘛呢?”

“给你量量体温。”

“哦...烧吗,多少度?”

庄周笑道:“正常,二百五十度。”

“你!”毛非反击得毫无水平,“你才二百五!”

两人隔着一床被子拌嘴几回合,最终靠庄周武力镇压,把人按在枕头里伺候了一顿大保健才算和解,毛非浑身舒坦,伸胳膊伸腿儿享受穿衣服务,他乐道:“我似乎更像小少爷。”

庄周把他赶下床:“去阳台干活。”

毛非骂他:“就不能让我多飘一会儿么!”

阳台乱糟糟,又是土又是盆,还有零碎的花枝败叶。

毛非坐在小板凳上,庄周给他戴好手套,告诉他如何填土移栽,他叮嘱道:“慢慢弄,弄不好就放着,做完饭我再收拾。”

毛非握着小铲子:“放心。”

冰箱里的食材是他们昨晚路过便利店时买的,毛非猜,午饭大约是三明治和牛奶。

阳光晒得很暖,不一会儿,油煎的声响隐隐传来。

毛非回头朝厨房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庄周的背影,昨天早晨睡过了,今天也是,依然没能知道他涂满剃须泡刮胡子的样子。

毛非略有可惜地转回头,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把土刨松。

宋老师说每次半夜打电话都没好事儿,是在说庄周被那谁作完之后,找他诉苦吧?

得是多难受啊,心绞痛吧?会长吁短叹么,会不会揪着头发、咬着牙哭?

又说李维女士把他绑回去,李维女士就是庄赫州的妻子,庄周的母亲。

所以还是和家里有矛盾么,都这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和好么?

土刨松了,毛非选一个大小合适的新花盆移栽过去,黄白小花,嫩绿的叶子,漂亮结实的陶瓷花盆,毛非稍稍一想它们被迁怒摔碎的样子,还是一次又一次,是无数次,就一腔怒火直往手心涌,非要扇出去、扇到姓姜的身上才能痛快。

植物也会疼的好么,削土豆的时候土豆就在尖叫。

毛非重重叹息。

“怎么了?”庄周走来,拿过抹布把瓷盆外的泥土扑扑干净,接过去放到花架上,“唉声叹气的,累了?”

毛非站起来,脱下手套也搭到花架边:“以后不会再有人摔它们了。”

庄周稍一愣,随即轻轻莞尔:“嗯。”

午饭果真是三明治和牛奶。

不知道庄周是怎么做的,简简单单,但就是特别好吃。

吃完毛非主动要洗碗,这一套餐具他喜欢得不得了,像他的满船清梦压星河。

庄周陪在一旁,问:“今晚回去么?”

今天周日,夜不归宿两天了,夜夜笙歌。

“回啊。”毛非在淋淋水声里想,这两天...不,这一周,都过得未免太充实了些,“等会儿和你一起换完花盆就回吧,晚饭回食堂吃。”

似乎是在庄周意料中:“嗯,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