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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不走剧情度南书云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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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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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沙漠之中, 两个人影几乎算得上渺小。

可对于度南书而言,在这一瞬, 天地之间仿佛仅剩下了他们两人。

云衍所说的那次过去,度南书心下倒还依稀有些印象,回想起过往, 不免也有些无奈。

“还记得那时候五洲刚刚规划了一个雏形,除了我以外的九位尊者都不愿意按照你所说的方式找一个块城池建立自己的一方势力慢慢稳定下来。”云衍微微笑起, 提起那段对于他来说显然有些艰涩的过去,此时却已然尽是淡然, “对于好不容易触摸到尊者阶位的修行者来说,试探能否达到那飞升一步才是众人更为关注的事情, 而首先要做的便是从同为尊者修为的人身上掠取实力。”

“相较之下, 修为隐隐比之尊者还要高上一阶的你,是当时众人针对的对象。甚至他们所有人已经想好了要齐力对付你,那时, 就连地煞尊者都依旧有几分不服,更不用说野心更甚的其他人。”

那场被后人当作是传说的战役,起始的确如此。

“当初的我, 是唯一站在你这一方的人, 就算联合我们两人的力量, 对上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一定会有胜算。但我却甚至觉得你不需要我。”云衍抿唇, 露出有些嘲讽的笑容。

度南书面上却是神色渐渐淡下,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当时的心境,但的确, 在那时,明知道挽回只需要一个开口,哪怕对面的是千军万马,当初的少年也会同他一起面对。

但他没有,不是出自于担心云衍安危,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只是重新布阵,计算兵力,将原本云衍带来的一切优势一一排除,再重新思量对策,以对面这人心智,后来回来时看到他的部署,想来已经明白得透彻。

“但当时,哪怕诸位尊者联合起来攻上门来,哪怕当时他们将你的形象塑造成一个恶贯满盈的罪人,号召全天下的人一齐应对,你都没有看完我的信。”云衍顿了顿,这才继续将这件两人都清楚知晓的往事讲完了结局,“怕你不准备找我,又应对不来那些人,当时在信的末尾我放了当时我手下最精锐的一支队伍的暗号,但他们一直未曾被你动用,更不必说关于我的一切被清理地干干净净,就连需要我带领的兵马都很快拥有了新的统帅。”

“我假说是外出寻宝怕大家担心才故意留书回来时,看我离去时你的态度,以及我回归后你的默许却不放权,心下早已经明白了大半,更不用说那场险胜中大多薄弱环节出自我原本所在的位置,你宁愿挑选新面孔临时顶替以备不时之需,也不曾信过我会回来。”

大战之后,他险胜却重伤,更是借机脱身,假留死讯,这也是鬼诀当日为何曾说,云衍害死过他。

对于云衍缓缓说来的一切,度南书心下也是通透,但即便他此刻不只当初那位异世而来的尊上,他也从不会对于自己过去做出的任何决定而后悔。

即便此时的云衍不是当初那个对他可有可无的少年,他也不会对曾经没有感情时的随意放手而有丝毫悔意。相反,他还有些许庆幸,可眼下显然不是什么说出口的好时机。

更何况,不论是深山老林之中那个徒手屠狼的少年,还是高高在上的云起城云尊,都绝对不会是一个将往事剖析开来,只为博取同情的人。

“我说这些,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云衍看着他面上的平淡,心底那丝随着回忆勾起的苦涩也完全褪去,他微微笑起,又露出之前那瞬的锋芒,“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次,你能够留下我,我很高兴。”

“哪怕这一次的对手不同,而我也不能像当初那样帮上什么大忙,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拖累。但你能够来找我,我便不会让你失望。”

云衍微微抿唇开口,他的话语之间隐隐将自己放得极低,却又矛盾地显露出昔日云尊的尊荣威严,却丝毫不损他说出口话语的可信度。

度南书这下倒也算是能够体会到对方此时心情,不自觉地想起那个云阙偏殿安慰徒弟的尊者,想起那些日子里他常说的话。

“你从未让我失望过。”度南书微微笑起,是往昔那位上尊的模样,却又在属于云尊愚钝徒弟的少年岁月之中拥有了一些不同,“而我也绝不会让你失望。”

看着云衍面上所有因为回忆染上的复杂情绪渐渐消退,重新露出那他所喜欢的澄澈笑容,度南书便又想起了这人不告而别的惊喜,突然挑了挑眉,开口道。

“我这次来找你,可不是为了接你回去陪我抵御什么对手。”

他话语之间手中一翻,将那枚做工拙劣的木簪拿了出来。

“既然师徒关系已清,你我二人也交换了信物。那我城主夫人无辜私逃,作为一方城主,我怎么也有这个资格将夫人接回去,好生惩戒,严加看管,你说是不是?”

云衍眼中微微一愣,随即在看到那枚木簪之后面上猛然一红。

要见这平日里总端着一副高贵清冷模样的尊者流露出这样的神态实属难事,度南书心下微微好笑,却是眼疾手快地避过了对方探来抢发簪的手。

“怎么,定情信物都已经交换,你也收了我的,难道还想取回不成?”度南书将那木簪放好,挑眉问道。

“那簪子,我……”云衍抿了抿唇,视线却仍是总往度南书放簪子的怀里瞥,面上的焦急神色几乎掩饰不住。

度南书倒是清楚知晓这人的毛病。

少年时,云衍打了一头妖兽,为了将那妖兽皮毛做成一套最优良的防护铠甲,便是花费了整整数月,最后因为其中一片甲片磨损之中操作不当,失了光泽,那一个月的成果便毫不犹豫地被他就地销毁。

更别提这他所没有参与的数千年,这人强迫症的毛病具体进行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就算不能想象出个具体,也能猜到个大概。

不过也是这么个强迫症到了极致,对自我要求近乎苛责的人,却是将那少年初次试手,雕琢出来的坑坑洼洼的木簪一带就是数十年。

他青衫素衣,不喜配饰,却也从来不降低自己对于身周一切事物的要求,唯独那个根骨不佳,实力平平的少年,哪怕沾染一身尘土环上脖颈,男人也只会调整一个最为适合的角度,任由他抱着。

这便是云衍。

他又怎么能够不珍惜,这个人为着那样可笑又可爱的原因,勉强自己雕刻出来的第一件,更可能是唯一的一件失败品。

度南书甚至有些可惜,他没能早点动心,不然当初云衍还年少时,技术不到位产生的许多失败品一件件收集起来,想来也是极为有价值的。

可那时他是真的不上心,提供材料不去过问去处,已是他对于云衍才华赏识的最高礼待。

度南书心下可惜,面上却还没忘这人的执着,看着这人思量着如何开口的皱眉模样,他想了想,嬉笑开口,“或许夫人是嫌弃本城主的聘礼,没有到位?”

那枚随着他的实力恢复便已然打开所有权限的玉佩被他拿出在手,他伸手将那玉佩不由分说地放入对方手中。

见人还要拒绝,他便故意沉下面色,故作不悦地开口:“我可还没忘,是谁私自解除了伴侣契约,让整个鬼城的人看了我们笑话。”

伴侣契约在签订的时候会有异相,解除时虽没有太多的所谓副作用,但相对而言,也会出现相似的异相。

云衍抿了抿唇,倒是有些不好言说,他微微低下眸子,看了手心的玉佩,最终还是将之收入怀中。

“但既然你现在重新收了我的聘礼,我也恢复了一切的记忆,我们之间目前来讲算是相互坦诚,也互相了解了太久。”

“你熟知我的脾性喜好,我曾经虽然不算了解,但这些年,却也摸索了个大概。勉强也能算是个脾性相投,互生心意?”度南书看着那眼中神色渐渐淡下的人,轻叹一声突然开口。

他一句话接连着一句,丝毫没有给对面的男人半点反应的机会。

“我度南书,可是从少年时便对我的师尊心生了一些非分之想,这些妄念不仅没有半点减轻,更是在这些年间不断壮大。”

“更不用说很久以前的曾经,我便觉得那森林初识的小狼崽虽然性野却忠诚负责,作为伴侣来讲,再合适不过。”

“此番,努力了这么久,好歹也算门当户对,实力相仿,我想我可应该算是有机会将这妄念付诸行动,变为事实了吧。”

“那么现如今,我再邀请云衍,成为我的伴侣,给个确定的名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度南书轻笑开口,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调侃,那双眼睛却是极为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不愿错过对方丝毫的神情变化。

云衍听着他一串噼里啪啦的话语,面上倒是一愣,直到他渐渐明白度南书话语之中的含义,这才渐渐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点笑意。

他轻抿着唇,最终依旧有些遮掩不住那份笑意,便索性放任自己将之流露。

神情傲然的人挂上了一丝淡淡的轻笑,倒是让度南书有些想起那些日,那个身份低微却依然光芒耀眼的引路人。

随性轻笑,肆意妄为,这也才是记忆之中,属于云衍的模样。

“自然愿意。就算你不提,这数千年一路努力过来,我也不可能放弃这个名分。”云衍轻笑着开口,他的眼眸里光辉熠熠,其中喜悦与高兴几乎不加掩饰。

度南书仿佛能看到一只一番算计终于达成夙愿的狐狸,露出那有些狡黠的笑容。

偏偏哪怕其中有几分算计,有些许全套,他也乐得其中,只为了这一抹笑容。

所以哪怕看着对方有些小心翼翼地凑上近前,他倒也没有退后分毫,就任由对方骤然靠近,让那气息扑到近前。

与其说是一个凑上来的吻,度南书更是有些哭笑不得地觉得云衍仿佛将他当作了什么历经千辛万苦打猎得来的猎物,上牙上口的,几乎要拆穿入腹。

平日里冷漠清高的人此番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倒反而显出一种傻乎乎地可爱。

度南书倒也没从那过往漫长却又平淡的人生之中翻出什么和人交往的经历,更别说接吻。但是修为本就占据上风的他想找回主场并不困难,在他看来本是交换唾液的事情,却因为对象不同而从心底深处生出些别的情绪。

或许是受这些情绪的影响,度南书反而觉得,将怀里的人渐渐染上自己的气味,是一件令他感到极为舒心的事情。

得了一方的主动,云衍倒也很快放开,消了那凶狠的劲,显出一副暂时的乖巧温顺,甚至微微张了张口,任由度南书攻城略地,更是引诱他深入。

“所以,关于天道的事情,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告知我?”

度南书眸色微微暗了暗,却依旧停下了动作,他凑近怀中人的耳侧,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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