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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芦釉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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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章官道多平坦地,最为艰险一段,莫过于西南芦釉涧处,虽说字面是芦釉涧三字,可当真行至此处,便可发觉此地,压根同山涧一词,并无一枚铜子儿的干系。

所谓官道,分明是于半山腰中开出一条窄路,约摸着有一架车宽窄,哪怕数人并行,都有些无处落脚;而这条山路下不过二尺,便是条银彻飞流,自山腹中发,且不说力道强极,光听瀑声,便足矣使得两耳生疼,足可见威势之盛。无人晓得为何分明是官道,却偏偏要在此处开出一道分支,虽说欲走西南,芦釉涧一途最为便捷,可依旧是有些犯险之嫌,故而大多赶路之人,宁可选别处官道绕路而行,也不愿走此处。更别说行商之人,常是以车马运送货品,此路下方常年以来飞瀑不绝,以至于路上尽是湿滑苔藓,若有不慎,马失前蹄,恐怕就得落得坠入百丈深崖的下场,绝难生还。

但对于吴霜从南公山携来的那匹毛色极杂,却是来头甚大的马儿,此处山道,行来如履平地,稳当得很。虽说平日里脾性易怒了些,不过终归是脚力非凡,同寻常马匹相比,就连同这夯货不太对付的云仲,也不得不认,此马脚力之强,筋骨之固,恐怕还在山间猛虎之上。



不过即便如此,云仲也是时而揪下两根毛色极好的马尾,或是栓在剑尾处当做剑穗,或是栓于车帐横木之上,长风徐来,倒是还算勉强能入眼。为此,云仲没少挨那夯货的黑口,饮马时候更是得留神斗大马蹄直袭面门,若非是练剑多时,身法快上许多,不然免不得断去两根骨。

“师兄,枪道剑道,究竟有何不同之处?”眼见得车帐行至芦釉涧,柳倾便放下缰绳,令马儿缓缓前行,不再一味图快,闻听云仲出言,思量一阵,苦笑道,“师弟为何突然想起此事,仓促之下,我也不知该如何解惑。”

今日本该是云仲驾车,不过柳倾却是将这驾车的活计揽下,叫师弟先行瞧瞧那本流水剑谱,免得耽搁了修行,剑术一事,总是尽早纯熟在心为妙,任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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