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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天周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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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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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实在抱歉。”

老妇道:“给前辈看笑话不算什么,可别在晚辈面前也丢了脸,说出去你们也算是欧阳家的一脉。”

艳阳天又给这老妇人道歉:“本不想拖累前辈名誉,但求一死,可惜他人下不去手,再加上还有心愿未了,苟活到今天实在惭愧。”

老妇长叹,忽而又规劝道:“你也不必惭愧,我们又何尝不是在晚辈面前丢了脸,家业败尽,杀戮又太盛,断了香火,一把年纪了在这里做起照看别人钱财的买卖。唉,你刚才不顶回我嘴,说我两句,我已经挺高兴了。”

艳阳天道:“世事无常。”

老妇道:“无常才好,最怕有理有据,有迹可循。”

行至最后一级台阶,老妇问艳阳天借了打火机点亮了墙壁上的蜡烛。烛火亮起,却十分黯淡,艳阳天只能勉强看到他正在一处地窖中,不远处有张桌子,桌子后面有排柜子,柜子也很老旧了,像是中药店里的药柜。柜子里塞有百来个抽屉,抽屉上并无编号,一眼望过去全都一个样。

老妇问艳阳天:“打头的是什么?”

艳阳天默默背诵起前几天周白清告诉他的核雕上那串跟在银行地址后的数字,一共九个号码,打头的是九。

老妇摸出把钥匙,递给他,道:“按号开锁。”

艳阳天和周白清之前都以为那串号码是用来开银行密码箱的密码,可眼下站在这个木头柜子前,手里拿着把生锈的钥匙,哪儿都找不着输入密码的电子键盘时,艳阳天皱起了眉,煞是苦恼,而那个给他钥匙的老妇已经离开。艳阳天没法子,只好挨个锁孔试钥匙,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地下室中的烛火愈发黯淡,等到艳阳天终于找到了能开的抽屉,拉开来一看,里面竟又是另外一把钥匙——一把红色的钥匙。艳阳天叹了口气,拿出红色钥匙再次开始了漫长的寻找,可这次他没能找到红色钥匙能打开的抽屉。

艳阳天定了定神,他将木柜重新打量了好几遍,他决定回到原点。循着记忆,艳阳天重新找到了他发现红色钥匙的那格抽屉,如今他手里有两把钥匙,一把红的一把生锈的,前者打不开任何一格抽屉,后者只能打开一格抽屉,思量片刻,艳阳天最后决定用生锈钥匙给抽屉重新上锁,静待片刻后,他又将生锈钥匙插进了锁孔想要再打开抽屉。他隐隐觉得方才他第一次打开这只抽屉时似乎是错过了什么,好像有某种声音隐藏在开锁的那一瞬间,而那种声音一定就是解开这个柜子之谜的关键!

这次艳阳天把转动钥匙的动作放得很轻也很慢,这一次除了开锁时那“咔哒”一声之外,他还听到了别的声音,那是一种构成非常复杂的声音,混合了许多音效,好像有人在拖动柜子,好像有人在打铁,好像有人在安装搭扣,好像有人在打磨木板……这木柜子后头俨然是一座精密的工厂!

艳阳天忽然明白,他所面对的不是一只塞满抽屉的木柜,而是一扇门,一扇有密码保护的大门。

艳阳天作了两个深呼吸,烛火已经变得非常黯淡了,他几乎要看不清眼前的柜子了,他抓紧时间第二次锁上了发现红色钥匙的抽屉,第三次准备用生锈的钥匙去打开它。

钥匙插进了锁孔,烛火倏然熄灭,艳阳天闭上了眼睛,他手里转动钥匙,耳朵里仔细倾听,拖动柜子的事情,电梯上下来回的声音,打铁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而那串密码打头的9后头跟着的正是4!艳阳天绷紧的神经,接着那个声音出现了——那个安装搭扣的声音!非常微弱,只从一个方向传来,几乎要被第五下打铁的声音盖住……就是现在!

艳阳天忙要去开传出声音的方向的抽屉,可钥匙塞进去了,却怎么都打不开,一股强大的力粘住了那把钥匙,等到打磨木板的声音消失,钥匙才得以拔出。

这次失败后,艳阳天盯着那柜子看了许久,他决定再试一次,这一次开锁时他的右手握成了拳状,等到四下打铁声音出现,他一拳打在传来搭扣声音的木柜右上角,卡啦一声,所有声音都停下了,艳阳天用红色钥匙去开右上角方才被他打中的那只抽屉,锁打开了!他擦亮打火机,摸出了一把黄色的钥匙。他已经找到了对付这柜子的秘诀!这柜子背后确实暗藏了一座工厂,它里面不仅塞了百来个抽屉,艳阳天确信,它背后甚至拥有数量更庞大的抽屉!那些抽屉并非静止不动,而是都在运动着的,编号为9开头的抽屉在他转动第一把钥匙的时候就已经坐上了某种传送带,全部严阵以待,只有结合密码数字跟随声音里的暗示就能找到他真正要找的那只抽屉。然而除了绝佳的听力,要找到那些钥匙和抽屉显然还需要一手好快拳,换做以前的艳阳天,这几下快拳自然不在话下,可如今几拳下来,抽出那只装满文件的抽屉时,艳阳天再支撑不住,吐出口鲜血,抓着桌腿,半跪在了地上。地窖里弥漫着一股酸味,木地板上传出嘶嘶的声响,仿佛正被什么东西腐蚀一样。

艳阳天强站起身,他将那些文件打包收好,把抽屉塞回原位,匆忙回到了银行大厅里,警卫已经不在了,老妇也不在了,只有那个一号窗口的年轻女孩微笑着给他打开了一扇侧门。艳阳天快步离开,打车去了袁苍山的武术学校。

到了学校,艳阳天不知道周白清被藏去了哪里,只好先去找袁苍山询问,没想到校长办公室的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个面熟的少年人,正是之前缠着他要学武功的廖晓白。

廖晓白看到他,忙拉着他去坐下,师父前师父后地喊。艳阳天身体不适,看着廖晓白问道:“你怎么来了?”

廖晓白指指桌上的中药包说:“白玉阿姨说这个东西快递不给寄,让我跑一趟……我就来了。”

“你走了,我店里怎么办?还不快回去??”艳阳天捂着胸口瞪廖晓白,廖晓白道:“我给你送药啊!再说了你平时不也是三天两头不开店吗??”

艳阳天又是一气,也不想打听周白清在哪儿了,拿起桌上的药包指着袁苍山说:“你和他学,他厉害,比我厉害!”

袁苍山看他要走,就道:“师兄,给你安排在了教师宿舍三楼306。”

艳阳天夺门而出,廖晓白看得有些傻眼,袁苍山安慰他道:“我师兄就是这样,脾气不太好,你要真心想学点东西,也可以来我们学校啊?”

廖晓白冲他眨眨眼,颓丧地坐下,不吭声了。

艳阳天气急败坏地去了教师宿舍,一进屋就看到周白清躺在床上睡觉,艳阳天看到他也来气,想上去教训他几句,话到嘴边成了口腥甜的血,艳阳天扔下药包,捂着嘴靠在墙边默默低下了头。周白清听到开门的动静,醒转过来,看到是艳阳天进来了,坐起身揉开眼睛道:“我没锁门?估计是太困了忘记了,你……”

他话到嘴边变了味,看到艳阳天手指缝里一片红,忙冲下床扶起他,声音颤抖地问:“师父你怎么了?”

他伸手按住艳阳天的手,艳阳天大喝:“别碰我!”

周白清揽住他把他扶到床边,他手里沾到了艳阳天吐出来的血,艳阳天看到,用力推他,道:“给我煎药,吃了就没事了,你等等用药渣泡水洗手,一定要洗!”

周白清把他放下,去捡刚才被艳阳天扔在地上的药包,屋里有个电磁炉和砂锅,立刻就能煎药。

“你到底怎么回事?”周白清已经冷静下来,他去厕所接了点水泡药,艳阳天不吐血了,只是靠在床头,血色全无。

“血里有毒。”艳阳天闭着眼睛幽幽地说,周白清猛地想起陈十七说艳阳天的命盘——邪神转世,命里带毒,煞气重。

周白清转头看艳阳天,他好像睡着了,惨白的手搭在腿上,下巴陷在黑色大衣的毛领里,周白清拿毛巾给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轻轻地问他:“天生的?被人下毒?”

艳阳天道:“不关你的事。”

周白清道:“那我去问袁苍山。”

“问他也没用,他哪里知道那么多。”

周白清抓着艳阳天的手,怨恨地看他:“你这个人就不能和人好好说话?”

“你管不着。”

周白清使劲攥着艳阳天的手,说道:“那好,我这就去告诉袁苍山你血里有毒,生命垂危,让他来可怜你,照顾你。”

艳阳天睁开了眼睛,嘴唇嗫嚅了两下,没说话。周白清笑了,笑得天真无邪:“你喜欢袁苍山是不是?”

艳阳天抽出了手,说来说去还是那么一句话:“不关你的事。”

周白清冷笑:“确实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爱管,不过我都看出来了,袁苍山还能看不出来?那年你和他去眉山,他失踪,八成是看到你觉得恶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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