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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幕将落风落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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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无需引动体内真元之力,只需要分出一丝心神沟通即可。

可若是驾驭一般飞剑,那真元神魂尽皆需要耗费极多不说,更加忌讳分心。

便是所谓,一心多用,反而不得。

分心之下,飞剑威势自然是成着几何倍数下降。

到时候剑修本身实力,反而会不增反降。

这若是在面对同境修士之争时,若是遇见那些刚好擅长防御者,说不定便会出现任你千百剑气近,我自不动如山岳。的笑话来。

但控御极多飞剑毕竟是剑修差不多唯一的一种群攻的法子,便是有真元化万剑的高绝也更加玄妙之法,但究其根本,事实上,都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这种法子,在对付这些低境修士之时,却是绰绰有余了。

至于那柄白玉,则是飞回到了其身后,一样的悬立而停。

付南随手指着在他对面的那些位列成阵,对他如临大敌的黑炙虫群,然后上下左右地随意晃了晃手指,在他面前的那些各色飞剑,竟是如同如臂如使般,一样分列成阵型,随之摇晃。

付南呵呵一笑,既然你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该给的面子,和想看到得东西,也都看见了,也没啥意思嘛,所以这些虫子我看不上眼,很碍眼,还有这些什么灵灰雾,对吧?很烦人。

实际上在刚才,他完全有机会递出白玉,在这几个人,尤其是最后那个白僵在显出真身之前,将其斩杀。

前前后后,实际上也不过是最多五剑之事罢了。

至于为何没有?

甚至反而还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尽皆显露出真身,还做足了对敌准备,一切事宜,若是严格分析一下,便会发现,实则他等待越是久,那么之后的情况便越是对他不利至极。

但事实上,早在外界人世间中,在他还在古绝小城之中醉生梦死之时,便已是对药谷这个宗门心存好奇。

事实上不单单是付南,人世间但凡是那登山者,或是山上炼气士,几乎没有人在听到药谷之名时,不问上一声怎样?或是如何?的,可见药谷之神秘,甚至半点不比处于半隐于世的楚门少上多少。

现在付南同这些明摆着是代表了药谷最为中坚力量的五人,也正是药谷传承精髓所在。

终于是有机会一睹真容了,那他自当是想要好好瞧瞧,在外界传言神秘极多的这些药谷之人,显露出真身之后到底是何种模样。

但那句好奇心害死人的话,当真是名不虚传。

等到他真的全部瞧过之后,尤其是在瞧见了不管怎么瞧,都像是五个魔道炼气士时,他一下子就有些后悔了。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是啥?

所以付南,再不随意置之。

出剑了。

只见那数十把分列成阵的大小飞剑,在付南遥遥一指,向着那群黑炙虫群随意一扬手臂之时,那些飞剑便齐齐顺势斩出,直冲那些黑炙虫群而去。

黑炙虫群在也在同一时间,狰狞迎上。

瞧那威势和每一只都大张着嘴的模样,似乎是不将这些灵气极浓的灵气长剑全部咬碎吞吃,最后连顶点残渣都不剩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同一时间。

药千道周身,包括形成他自身的那些灰白色浓雾突然间竟是如同水沸腾般,震颤蒸发不休。

药千道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惊呼出声来。

原来在那不过是一半之数的数十把飞剑,在划过半空,穿过那些灰白色雾气之时,竟是齐齐用剑气闯出了一条条长若沟壑般的空白路径。

而不管是在路径之中,还是在路径之外,那些本还极为浓郁的灰白色雾气竟也一同像是被殃及鱼池般,尽数被剑气蒸发殆尽。

仔细瞧去,这些灰白色雾气随着被剑气蒸发,最终点滴不剩,可剑气仍是留有极多,这也导致,连剩下的那些极浓雾气,也一并变得稀薄了极多,本还有着诡谲威势的雾气,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抽干净了精气神般,一落千丈。

但药千道自己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便越是不能退却,不然他们这联手弑金丹的壮举,一定会还没开始,便已是瞧见了凄惨结局之相。

所以药千道尽量保持住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为了不堕了他药谷士气,便是连其尚还有着完整人形的脸上也都泛起了一丝狰狞之色,示威来的,管你是什么龙眼金丹,还是什么金丹剑修,想杀我药谷之人,那就做好自己也退层皮的准备。

随即药千道怒喝一声,虫子!结阵!

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那些早早便排成了方阵,齐齐按照队形冲进那些灰白色雾气当中,直冲那些剑气长短,大小不一直扑过去的黑炙,顿时变换了阵型,变成了一个一个更加细小的方阵,然后每数个方阵围成一圈,将那数十柄飞剑就像是分门别类,然后逐个击破般,尽皆围起来。

最后,一拥而上。

哪怕是因为剑气太过于盛,那些黑炙在触碰到剑气之时,尽皆是触之即死,还有那些将黑炙尽数灼烧殆尽的滋滋声都响不绝于耳,但那些黑炙仍是未退一步,当真就凭借着那些虫海填命的战术,一点一点地去消磨那些飞剑之上的剑气,才不过两个呼吸之间,那些黑炙便死伤无数,最终蒸发殆尽,连个尸体都没留下来。

但黑炙虫群的数量好似源源不断,杀之不绝,在外面瞧去,竟是并未如何变化。

但那数十柄飞剑在这一刻却是疯狂嗡鸣颤动,剑身之上只在眨眼间便成了一幅坑坑洼洼的伤痕累累的模样。

照这个进度下去,只怕用不了几个呼吸时间,这些飞剑便会尽皆消失在此方天地间,再没有其存在过的痕迹。

黑炙的可怖,可见一斑。

倒是付南此刻,直接瞪大了眼,啧啧称奇,只觉得这些黑炙确实厉害的紧。

而且便是连他都不知道为何,忽然间就想起了之前在那地底之处,碰见的那只恶心虫子一般,虽然是一只对比一群的差别,但付南仍是觉得,这两种虫子的恶心程度,有些...不相上下?

反正皆是让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就是了。

药千道继续怒喝,大藤!白僵!

在他话音落下时,只见在付南周身的血肉地面之上,毫无征兆地突然便钻出数条灰白之色,其上还长着无数长长尖刺的藤蔓来,将付南死死围住。

与之之前他们所中埋伏,简直是如出一辙。

只是这一次再不像之前那般因为不知晓他们四人会往何处逃去,所以范围极广,而是所有的藤蔓尽皆围绕在付南周身,然后慢慢向着处于中心之地的付南收缩缠绕,围剿而去。

付南咧嘴一笑。

在他身边尚还剩余不少的飞剑,在这一刻,也在付南的指挥之下,一剑一藤,尽皆向那些向付南缠绕而去的数条藤蔓,斩去。

若是仔细瞧瞧的话,则会发现,剩下的这数十把飞剑之属,则俱是一副剑气凝结于剑身之上,而并非之前那些冲着虫群斩去的那些剑气外放的模样,不得不说,剑气凝结于剑身之上,虽然看似剑意稍逊,威力变小,但实际上其剑刃之上的锋利程度,反而更盛一筹,用来对付这些极为坚韧,一般飞剑连个印痕只怕都留不下的藤蔓,再合适不过。

只是这些飞剑主意并非在杀敌,而是阻碍那些灰白色藤蔓,将他自己缠绕包围起来。

但不管怎么瞧,此时的付南都颇有种身陷重重包围,不可得,也不可出的手忙脚乱之感。

本就极为擅长谋划药千道,如何能够放过如此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只听得药千道在这一刻,又是一声爆吼之音响起,鬼头!

紧接着。

那早早便在等待时机成熟,自身跃跃欲试,而且已是变为了一尊足有两丈高小巨人模样的鬼头,大声应了一声之后,便提着他手中那如同狼牙棒般的木杖,拖地前冲,直直冲着付南冲来。

其威势之盛,那踏在血肉地面之上的每一脚,都使得血肉地面震颤不休,溅起无数血肉,四散横飞。

不仅如此,那满是尖刺的狰狞木杖,在血肉地面之上拖拽起一道又一道的粗大血痕。

血腥非常。

鬼头瞧着付南,狰狞一笑,我要将你砸成肉泥!还有你那什么龙眼金丹,我要生生从你的肚子中掏出来,然后丢在嘴里,一口一口,全咬碎了,吃下去!

付南揉了揉额头,显得颇为无奈,实在是无法将这么个傻大个同素来以聪明和谋划而著称的药谷联系到一起去。

但此时他倒也不再准备继续站着看戏,或者说继续瞧着对面那五个人用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法子杀了自己。

他伸手一张,口中轻道了声,白玉。

一直悬停在其身后的白玉,此时嗖地一声,划过半空,在鬼头手中的那柄狼牙木杖砸过来之前,对着鬼头的脖颈间,直直斩去。

速度之快,眨眼之间。

鬼头狰狞一笑,也不知是知晓自己躲避不过,还是当真有何依仗在身,在白玉直冲着他斩去之时,竟是直接不闪不躲,直直仍是泛着狰狞笑意,对着付南猛撞而来。

而在白玉即将划过他的脖颈间之前,突然便从他身前的血肉地面上,迅猛生长出了两条灰白色带着尖刺的藤蔓,挡在鬼头身前。

白玉不偏不倚,正好斩在了那灰白色藤蔓之上,去势骤减,在直直切断了第一根藤蔓,又将第二根藤蔓差点便切断之时,莫大的前冲之势竟然已是用尽,再也没了后劲之力助它继续破开那些藤蔓,再进而破开鬼头的脖颈了。

这些藤蔓的韧性之坚,可见一斑。

这么硬?付南嘀咕一句,又笑骂道:你瞅瞅你,连个破草根子都斩不断,以后别跟在本公子身边,本公子丢不起那人。

白玉有灵,灵智虽懵懂,如同初生稚童,但其心性已是喜怒哀乐,一应俱全。

在听闻付南那笑骂之言后,此时的白玉似是受了莫大侮辱,只见它剑身微颤,剑音疯狂鸣叫,那模样分明是在告诉付南,我是一时大意,全力未出。

随即白玉将自身剑身从那灰白色藤蔓之内使劲抽出来后,似是用力过猛,竟然是在半空之中直接倒飞了出去,看得付南差点想寻个地缝钻进去,只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这么蹩脚的飞剑,便是连他都是头一次见。

白玉似是比付南还要不好意思,颇有种再没脸见人之感,竟是在半空中遥遥一个扭转剑身,然后绕到了鬼头身后,这才敢继续出剑。

付南双手捂脸,整个身体直接蹲在原地,便是连他都觉得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去。

更加让付南气氛南平的是,这一次白玉所引动的威势和剑气,以及最终结果,几乎都与之第一次从正面斩过的情况如出一辙,但犹有不同的是,这一次那迅猛生长出的两根藤蔓尽皆被提了神,发了狠的白玉所斩断,从前到后,摧枯拉朽。

之后它去势不减,继续向鬼头那足有两丈之高的身体,斩去。

还未临近鬼头身前,白玉便是好似嚣张至极的再次清鸣一声,那模样无异于是在说,这一次,你还有什么法子挡住我?

远在战场之外的付南有些欲哭无泪,双手捂住脸,喃喃自语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货是个这么蹩脚的飞剑呢?这不周山,当真是不过尔尔啊。

再说回白玉和鬼头。

此时鬼头不管是心中还是外在脸上,尽皆是被那狰狞至极的杀意给充斥了去。

对于此时这个手无寸铁,还极为嚣张欠打的金丹境剑修,他早就想尝试尝试用自己手中的鬼头杖将其脑袋直接拍成稀巴烂到底是个如何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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