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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久安韩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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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其实你应该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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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网络上关于苏梓的案子有了一些新消息--

有两个遭受猥亵的受害者愿意站出来指控校工。

在大堆人推波助澜之下,逐渐有越来越多的受害者愿意站出来,有人统计了下,发现受害者竟多达十几个。

有的只是猥亵,有的和苏梓一样,被人欺负了,也闷声不敢说。

网络上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提起上学时候在学校里的类似遭遇,而将欲望发泄在孩子身上的人甚至有老师和校领导,一时间不光苏梓一案,校园性侵和暴力都成为热议话题,伴随着事件发酵,苏梓一案正式进入诉讼流程。

郁久安每天照例是从静静妈那里听听进展,自己再刷刷微博,顾渝白在休养一周之后行动总算是利索了,工作习惯了的人床上躺这一周已经急的不得了,听医生说可以出院,立刻就打算回北城。

郁久安知道他是工作狂,公司这段时间也积累了一大堆事儿,心知拦不住,便收拾东西打算和他一起回去,一边收拾一边还和他算账,"你住院我掏的钱,这下子咱俩算清账了吧?"

顾渝白无语,"算的真细,你哪里来的钱?"

郁久安说:"这一点还是有的。"

"你那么穷。我住院花多少回去还给你。"

郁久安扯扯唇角,"还来还去的还有没有个完了。"

顾渝白声音就低了些,"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真的想要你还钱。"

郁久安没回答这个问题,"真假无所谓,账清了就好。"

顾渝白实在是不想和她说话了。

顾渝白车子报废,也没让别人来接,打算坐大巴车,俩人在宁阳汽车站买了车票,距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于是就在候车室里等。

宁阳的雨水前两天终于是停了,候车室里壁挂电视上正播当地新闻,说这次暴雨造成的灾害,郁久安随意扫扫,觉得无聊,就拿出手机刷微博。

候车室里人不多,坐的稀稀拉拉,十个人里有至少八个和郁久安一样低头看手机,顾渝白不爱玩手机,就懒洋洋地看电视,新闻切到下一条,宁阳县法院对苏梓一案表态,说会严格审理,对被告人严惩不贷。

包括丁妍和校工在内的一堆被告人都面对多项指控,顾渝白大概听了听,知道丁妍也是完了。

一心想做明星,到头来其实毁在了自己选择的路上。如果她不是那么想红,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想起什么,叫郁久安,"法院那边和你说什么没有?"

郁久安拿着手机愣了下,摇头,"什么?"

"八年前,你这个案子也是冤狱了吧,"他不满皱眉,"虽然说未成年人量刑较轻,但你多少也是在少管所呆了一年多时间,多受苦我就不说了,十七八岁的年龄,学业荒废掉。一出来家都没了,当时也是宁阳县法院判的,现在法院光站出来摆个维护正义的姿态,对你就没句话?"

郁久安瞥一眼电视屏幕,上面宁阳县法院院长正慷慨陈词表示他们都为苏梓的事情觉得痛心不已,一定将被告人绳之以法。

她攥着手机笑笑,"其实前几天法院倒是有人联系我了,不过头衔是什么助理之类的,和我道歉,还和我解释说,当时的院长不是现在的这个,说如果是现在这个就不会发生过去那些事……"

她将手机放回衣兜,"反正就是推卸,没意思,我也不需要这些人虚情假意的道歉,再说他们知道的很有限,当时是我自己认罪。"

顾渝白侧过脸,看着她微微失神的模样,欲言又止。

他扫了一眼墙上挂钟,状似漫不经心问:"韩瑾修那伤好了没有。"

听见这个名字,她微怔,旋即别过视线,看不远处座位上一个年轻妈妈正哄怀里的孩子,她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要和他道谢吗?你可以问问。"

顾渝白一直没想好怎么说,拖拖拉拉这么些天也没将电话打过去,他拧眉,循着郁久安视线望去,便看到那年轻妈妈怀里的孩子哭的鼻子一抽一抽的,鼻头都是红通通的。

他猜想郁久安是想起自己被流掉那个孩子了,但这事儿是没法问的,他只是忽然提起:"你问过我为什么那天暴雨还坚持非要来宁阳。"

她没动,静静听着。

"其实我在这方面挺苍白的……没追过女孩,多数时候我比较被动,你是第一个,"他回想着,自嘲地笑笑,"没追过,也不会追,以前都是别人黏过来,作为个男人,多少就有些高估自己,我以为我努力你总能看到我,我想追人总要拿出追人的架势,被拒绝就退后,下雨就不去了算什么……"

他回忆着那一天的暴雨,隧道里的灯光几度暗下来,重响在耳边,他手攥的更紧,"总要做些什么,回忆起来才不至于后悔遗憾吧,所以我就来了。"

"这样挺好,我以后,不会遗憾后悔,我该做的,我都尽力了,"他问:"你呢?"

郁久安背脊僵硬,这个问题太尖锐了。

"我以为你会去找他。"

她收回视线,唇动了动,但没说话,头低下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

顾渝白问:"为什么不去,不想见他吗?"

"……也不是,"她微微蹙眉,手在额头按按。"很复杂……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见到他我总想起孩子,也会想起过去,想起苏梓……他可能也是一样……"

她闭上眼,脑海中是那一天在雨中,韩瑾修抽着烟,那个孤单而寂寞的身影,她抱着他的时候,他的泪水滴落在她后颈,一片滚烫的温度。

一路烫到她心口。

他那么脆弱,但他的怀抱是温暖的,所以她才会沉迷,一响贪欢,给自己最后一次放纵,去汲取他的温度,但欢愉多半稍纵即逝,未来漫长的日子却需要更多东西支撑,很多东西她都已经没有了。

这些顾渝白并不明白,顾渝白说:"但你来到宁阳,你那个晚上和他在一起,你是想留在他身边的。"

她身体微微僵硬,笑了声,"是吗?我现在,自己都不确定。"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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