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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江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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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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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府

寝殿里头跪了一地的太医, 许皇后再三确定,院正就差拿人头担保,“建章公主无碍, 顶多受了惊吓,老臣这就开两帖安神的方子。”

许皇后挥手放人走了。

如临大赦的太医院众人,一连叩了好几个响头,各自搀扶着告退了。

许皇后斥道:“行了, 再打扰了公主,本宫拿你们试问。”

江窈挑开床幔,盘膝坐着,“母后……”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确实不打紧,连根头发丝都没断的那种。

许皇后道:“本宫早说了,入仕的学子才念什么四书五经, 你又不去考功名, 平时连《女诫》都看不进去的人, 要不是你父皇, 你也不会遇到刺客……”

“母后您别担心我了,您都听说了吧,有人搭救了我。”江窈想打听哑奴现在怎么样,毕竟当时的情况, 她看着都觉得渗人。

“虽然是个奴籍,但他救了你,本宫会重赏他的。”许皇后担忧的看着她。

“那他现在要紧么?”江窈问。

“这个本宫不清楚。”许皇后摇头, “若是他救驾有功,光荣牺牲了,本宫也会抚恤他的亲人。”

许皇后的回答太官方,江窈早就知道许皇后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打心眼里的宠爱自己不假,甚至可以用溺爱来形容也不过分。

但她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许皇后的……淡漠。

许皇后扶她躺下,江窈看着她给自己掖被角。

三观不合真的是一件头疼的事。她又不能傻乎乎的跟人硬掰,站在对方的角度,只会觉得她不可理喻。

起码尊重是相互的,何况许皇后待她掏心窝子的好。

江窈开启装睡模式,等许皇后的脚步消失,没多久连枝端着药碗进来。

“殿下放心。”连枝一眼看穿自家公主的心思,“刚刚相府派人来递了信,哑奴……命算是保住了。”

“什么叫命算是保住了?”江窈掀开被角,转身找鞋袜。

连枝赶紧劝住她:“奴婢也问了,传话的小厮说,伤慢慢养着就好了,以后不能再习武,跑跑腿之类的都是可以做的。”

江窈还是不太放心,要是没有哑奴,她现在能不能再蹦跶,都另说呢。

“许皇后回宫了,留了赵嬷嬷在这儿,现在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得经过赵嬷嬷的许可。”连枝惴惴不安的问,“殿下明白奴婢的意思吧?”

“不就是想看着我么?”江窈坐在床沿,和她干瞪眼。

连枝道:“估计再晚些,郑太后也会过来瞧您,您换成什么时候出去都行啊,才出了这档子事……”

“我当时确实吓得不轻,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胆战心惊的,更多得是怕连累别人。”江窈一五一十道。

连枝不太理解:“哑奴能有今天,当初您对他也有恩,您没必要自责,谢相也不希望您会发生不测的,现在哑奴救了您,不说以后的前程,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最起码不愁了。”

“不一样的。”江窈道,“那要看我连累的人是谁。”

如果换成谢槐玉为了她受伤,她肯定第一反应不会是觉得连累。

正如连枝说得,这天过后,人人走马观花似的,都来公主府探望她。

郑太后雷打不动的每天都来,光熙帝也来看过她一次,和她郑重提了哑奴,说要赏赐他。

江窈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这回可真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江煊过来的时候,她正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石桌上摆满了茶果点心,以及各种补品药膳。

“皇姐,你这儿快成太医院了,到处都是药罐子的味儿。”江煊评价道。

江窈对此也很绝望,嘘寒问暖她不缺,总之看到江煊过来,她不太高兴,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江煊见她没多大反应,拿着扇子在花园沾花惹草了一圈,“我今儿才知道,公主府比宫里头还要安逸,外头都天翻地覆了,你这儿一丝风声都没有。”

“连枝,送客。”江窈跳下秋千,“我要歇了。”

“你再歇,本来没什么要紧的,被你给歇出病来。”江煊面带微笑。

“不然听你给我卖关子?”江窈看着一动不动的连枝,“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东宫的人?”

连枝解释道:“奴婢……”

江煊下意识挡住视线,刚好让连枝躲在身后,“皇姐,你不觉得这事儿蹊跷么?”

江窈迟疑三秒,开口道:“以前没发现,你们倒是主仆情深。”

江煊:“……”

“说正经的。”江煊正色道,“父皇这几日在朝上大动干戈,现在全程戒严,到处都在搜捕刺客。”

江窈静静听着。

“国子监藏书楼出人命了,当时给你带路的书童,伤得最重,四更天入了敛。”

江窈听到这里,才有了几分心有余悸,第一次真切的感到动荡不安。

“多亏有书童,刺客的画像基本有了定数。”江煊唏嘘道,“哑奴也被传去刑部候审过,他和你一样,没看清楚刺客的长相。”

连枝上前添了茶水,纠结道:“看来皇后娘娘……对奴婢不再信任如初,公主府出入都有赵嬷嬷盯着,跟与世阻隔没差别。”

“大理寺派人去国子监搜查过,你猜这案子的主审官是谁?”江煊这几天也忙得心力交瘁,看光熙帝的意思,好像是想试炼他一番。

半天没等到江窈回应,见她脸色不善,江煊再也憋不住,将朝堂上的动向,大致和她说了一遍,“谢相上次办案,还是当初广阳王的案子,具体我不清楚,都说这案子牵扯甚广,对方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行刺你来的。”

江窈拧着帕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首先,你站在政治立场上,不过是个公主,手里并无实权。”

“其次,你成日里在做什么,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没有复杂的人情交际,又能妨碍到谁的利益?”

“若纯粹为了杀人灭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国子监每天门庭若市,真冲着你来的,为什么会挑在国子监动手?所以,对方一不是仇杀,二不是替人卖命。”

“这样一想,只有和反贼牵连到一块儿了,他们才不会管你是谁,和皇家沾上关系就行。”

其实还有一点,江煊没有说。

江窈平日里交好的人里面,谢相占第一。

要知道,谢槐玉年纪轻轻能坐到相国的位置,树大招风的,谁能保证他没有树敌?

江窈茫然的看向江煊,她不是不怕的。

万一刺客卷土重来,一不做二不休……她不希望身边再出现第二个哑奴。

“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告诉你不要担心。”江煊郑重道。

江窈小心翼翼的问:“是……是他让你来的?”

江煊知道她在问谁,事实上,光熙帝虽然有意让他历练,下了朝,他便跟着谢相一步不落的。

长安城跑了大半,他半点收获没得到,那些官吏时不时聚在一起商讨什么,再一并呈给谢相,他连插上话的机会都没有。

谢相估计看在皇姐的面子上,提携过自己两句,可是当着大小官吏的面,他吞吞吐吐,又闹了个大笑话。

难怪谢相以前都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每次见着他恭恭敬敬,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光壶流转的,姿态儒雅的不得了,可他就是能感受到疏离。

现在倒是不刻意和他疏离了,奈何他扶不上墙。

“国子监暂时封禁,因为怀疑是惯犯,刑部档案一连调了好几个晚上,我这几天没怎么合眼,刚宽衣躺下,谢相居然回府没多久,又出去了,我只好连忙跟过去。”江煊抱怨道。

江窈连跟他插科打诨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江煊安慰了她几句,便急匆匆走了。

江窈看着手边的盒子堆,每个上面都贴着字条,写着某某府敬上。

连刚认识不久的贺将军都派人送了药材过来。

她承认,自己确实有点想念某人。听江煊这样说,想必他肯定更忙得不可开交了。

江窈本来想默默在心底,给谢槐玉打个不及格的分数,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他还是在为了自己这场意外奔波。

当天晚上相府的管家便过来了一趟,十分气派的拿了张贺礼单。

江窈这几天都见惯了,即便是他府里的东西,一如既往的出彩。好比一堆莺莺燕燕哗众取宠了半天,只要他一出现,就会鸦雀无声。

倒是有一口檀木箱子,里头放着一沓画卷。

她拿起来看了,看得津津有味,到夜半三更连枝催她上塌,她都不肯撒手。

看得出来是初稿,里面还留着草稿的划线图,每一张连在一起,像一副连环画。

用水墨晕染开来,画风简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炫技,朴实里透着可爱。

江窈唉一声,当日在国子监,就是为了拔得头筹,拿他的什么亲笔字画,现在一看,也没有名家风范嘛,她以为拿到手,随时能裱在墙上欣赏。

而他给她的这个,只适合躲在被窝里看。

她觉得说是自己画的,都有人信。

第一幕就非常吸引眼球,森林里新生了一窝狐狸,其中有一只漂亮的让人羡慕,通体银白,盛世美颜的名声很快就传播开来。

江窈:“……”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明白,自己真的不是三岁小孩了。

然而她看得入迷,如痴如醉的。

慕名来提亲的,几乎快踏破了狐狸家的门槛,可是银狐狸谁都不喜欢,因为她有心上人了,是住在树洞里的小豹笑。

小豹笑从小孤苦伶仃,一开始是只默默无闻的小花豹,常常受到欺侮和嘲讽,豹为了生存,不得不露出獠牙,常常凶神恶煞,其他百姓都害怕他。

可是小花豹对狐狸窝很友好,只有看到银狐狸,才会憨厚的笑。大家渐渐接纳了他,还叫他小豹笑。

江窈本来想借着催稿的名目,看看赵嬷嬷肯不肯通融一下,当面问问他,银狐狸有没有嫁给小豹笑啊?

从那天过后,每天都会有连载的篇幅送过来。她最后的希望都不存在了。

导致她一连好几个晚上,刚沐浴完就一心沉迷画纸,连枝苦口婆心劝她,她等连枝带上门,再悄悄下榻,鞋袜也不穿,搬着凳子伸手去够,被连枝束之高阁的画盒子。

她捧着照明的夜明珠,看到银狐狸换季褪毛期,美丽的毛发被偷偷薅走,织成小毯子之类的拿到集市上叫卖,刚好卡在这里结束。

江窈忍住给谢槐玉摔砖的冲动,她实在太想知道后面又怎么样了,她困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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