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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东风应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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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九〕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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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几下。嘴唇时不时的张开,又合上。

  他抬眼看了一眼珞芙,随后拂袖离开了庚云宫。

  长明离开后,珞芙拿着刺绣,回了芳菲殿。

  绣了一会儿,她觉得身体乏了,便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等醒来的时候,长庚趴在她的身旁,手中还拿着一盏莲花形状的灯。

  珞芙伸手碰了两下,长庚便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轻轻碰了两下珞芙,随即起身,坐在了她的床边。

  长庚俯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珞芙,“一日不见,感觉你又苍老了。”

  珞芙闻言,用手锤了他的胸口一下,反怼道:“我又不是你们神仙,寿命无尽,容貌不改。”

  长庚一把拉住珞芙的手,他把她的手放到胸口,“不对,我们只是老的慢而已。”

  “老的慢?等我变成了老太太,你还会同我一起吗?”珞芙的抬头看着眼前的长庚眼睛。

  他迟疑了。

  珞芙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她生气了,不想同长庚说其他的话。

  长庚拿着手中的长明灯,迟疑着。

  只见珞芙的枕边有一缕头发,他以为那是珞芙掉下来的,可真当扯下来以后,里面的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只见珞芙掀开被子,对着正往长明灯中放头发的长庚吼道,“你揪我头发作甚?”

  长庚撇了她一眼,假装没听到的样子,点着了这长明灯中的灯芯。

  “你为何烧我的头发?”珞芙有些不解的看着长庚。

  “只要这灯芯还亮着,不管你以后是去了天涯还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长庚在这芳菲店里,寻了一个显眼的地方,将长明灯摆了上去。

  珞芙跟在长庚的身后,看着那盏灯。若是在凡间,珞芙肯定会说,那只是一盏寻常的灯罢了,到现在是在天宫。

  这天宫里,就没有凡物,有的,只有她一个凡人罢了。

  长庚扭头看了一眼珞芙:“无聊吗?”

  珞芙伸了伸脖子,和四肢,“当然无聊,我在这天宫里,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现在都把我在凡间之时,从来不碰的刺绣给拿了出来,你说我无不无聊?”

  “那必然是……,不无聊了。”长庚淡然一笑,扇了两下扇子,再看珞芙之时,她呀!早就崛起了嘴巴,在一旁恶狠狠的瞪了他两眼。

  长庚见状,忍不住叹了两口气,“算了,还原本,带你去凡间,见见巴玮。想来,是不用了……”

  “巴玮。”珞芙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着实不记得自己在天宫里呆了多久,只晓得上次去凡间的时候,巴玮已经身怀六甲,想必现在应该生了吧。

  珞芙蹭了蹭长庚的肩膀,一脸祈求的样子,“带我去吧。”

  长庚撇了她一眼,“不,今天,我不高兴了!”

  “那怎样你才能高兴?”珞芙献殷勤似的,给长庚敲着背。本来今天就差点被亓敏给欺负了,长庚现在还来吊她的胃口,这弄的珞芙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假笑着好好的伺候了长庚一番,可这长庚压根就没打算带她去。

  于是,她生气的把长庚一脚踹出了芳菲殿。

  可这芳菲殿哪里拦的住长庚,他随随便便施个小法术,便就进来了。

  虽说,长庚并没有真的打算带珞芙去凡间逛一逛,但他还是带着珞芙去看了一场好戏。

  今天已经是沙陵站在孔府门前的第七日了。也不知道长庚从哪里听来了小道消息,这孔幽准备今日,放沙陵进门。

  珞芙本打算不看长庚让他看的任何事物的,只是站在门前的那人实在是眼熟,她便多瞧了几眼。

  在定睛一瞧,“那不是在凡间买糖葫芦的那名公子吗?”她指着站在门外的沙陵问道。

  长庚点点头,“是啊!不过他可不是公子。”

  “那是什么?还有他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我怎么瞧着都像是要提亲的样子?”珞芙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瞧一瞧,可却被长庚一把拉了回去。

  “莫动。”

  珞芙这几日待在天宫,可真是闷坏了。

  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不能撒欢的玩一会儿。

  她郁闷的靠在墙边上,一直瞧着那个站在门外的男人。

  长庚见她直勾勾的盯着沙陵,于是直接挡在了她的前面,“你别想了,他可看不上你。”

  珞芙白了长庚一眼,一把将他推开,“我想看就看,不是我的,我还不能瞧瞧了?”

  “那可是魔族的魔君,我觉得魔族那个地方,可不适合你带。暗无天日,永远的黑夜,光是想想,就令人生畏。”

  说着,长庚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珞芙白了他一眼,使劲推开他,“开门了,开门了!”

  珞芙使劲的拍了两下长庚的肩膀,她的脚底就像是生风一样,往孔府的门前跑去。

  只见一个穿着深青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沙陵,珞芙虽站的地方离门还有些距离,但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来,魔君还有更加的适合之人啊!”

  “嗯?”珞芙反应了一会儿,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听说这里有热闹瞧,便赶来看看。”

  “看热闹?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珞芙摇摇头,仔细的瞧了瞧,眼前的人,看起来不算太老,难不成,这魔君是断袖?不对呀,明明上次见他身旁的是一名女子,眼前的人,总不可能是那女子父亲吧,这也太年轻了。

  “她这么蠢,怎么会知道您是谁呢?”说着,长庚搂住了珞芙的腰。“她以前一直被我藏在宫里,今日只是来见她见见世面,没想到冲撞了族长和魔君。”

  孔幽笑了两声,“原来,是二殿下的人。看来,是我误会了。”

  “所以他?”珞芙指着孔幽问道。

  长庚:“他便是魔君未来的丈人。”

  珞芙:“丈人……”

  珞芙愣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道,“看起来,倒像是新娘的兄弟呢……”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长庚那扇子扇了一下珞芙的头。

  珞芙瞧着长庚,在凡间之时,这家伙可是不敢这么对她动手动脚的。“我怎么……”,她瞅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孔幽还有沙陵,“不……,怎么不是……,人话了……,本宫……。”她扇了一下自己的嘴,怎么就又嘴瓢了,“我感觉,你说的才不是人话!”

  “我说什么了?”长庚一脸懵的瞅了瞅四周,似是要求他们替他评评理。

  沙陵低着头,抿着一笑,“你不该同她顶嘴的。”

  “我……”

  “这算哪门子顶嘴?”

  孔幽笑了笑,他瞧着眼前的珞芙甚是喜欢,至于这沙陵嘛,他也打算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了。

  毕竟,这可是在他们府门前站了七天七夜的人。

  孔周听说孔幽将沙陵请了进来,用尽了浑身解数才从那关着她的屋子里,逃了出来。

  她跑到大厅的时候,这长庚和珞芙已经入座。只有沙陵还站在大厅的中间,她想着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唐突了。

  正准备逃走的时候,里面的孔幽叫了她一声,“孔周,进来吧。”

  孔周的脸红红的,她提着裙子,慢慢的走了进来。

  “父亲。”

  “还真是父亲……”,珞芙心里一惊。

  果然只有凡人,才会老的那么快。

  珞芙扭头看向长庚,她嘟着嘴,“我要是老的和你母后一样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话,好像珞芙不是第一次问长庚了,长庚扣了扣耳朵,假装耳聋,“你说什么?”

  珞芙有些生气的瞧着长庚,他这显然是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沙陵同孔周的婚事,这次算是真正的定下了。

  珞芙负气回到庚云宫后,紧闭那芳菲殿的大门。

  她瞧着长庚摆在大殿里的长明灯,“还说什么会寻着长明灯找我以后的足迹!我看他就是想通不一样的我谈恋爱罢了!根本不晓得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拿起那灯,想打碎。但这天宫的东西,不像凡间那般容易复原,更何况,这东西就是让她赔上命,她也不一定赔的起。

  珞芙将长明灯摆回原位,“这次啊!算你运气好!”

  她爬上床,裹着被子睡着了。

  这长庚觉得,珞芙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于是隐身溜进这芳菲殿。

  当时见珞芙抬着那长明灯之时,他可是真的吓了一条。

  若不是因为没找到那可以让珞芙不受天雷之刑的方法,珞芙若是要摔了长明灯,他是丝毫不介意的。

  可问题就是,他没有找到那个办法。好在珞芙及时收住了手,他走到珞芙的床边。

  抬头瞧着裹成球的落芙,不免长长的叹一口气。

  只是,一出门便碰上了正要赶往他寝宫的长明。

  他迈着快而不急的步伐,走到了长明的面前。

  “大哥,你怎么来了?”

  “来瞧瞧你。”

  长明往哪院中的凉亭走去,坐了下来。

  每次来,他总会在这院中做一做。

  他也清楚,长庚那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可最近,长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了。

  “你不打算让珞芙顺利成仙了吗?”长明抬眼瞧着长庚,只见长庚眉眼低垂,原本敲着扇子的手也顿了一下。

  他将手中的扇子放在桌子上,坐下去,“我现在,只想陪着她度过最后的日子。等着她来日,顺利成仙。”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的。可以后,她成仙了,必然是会忘记你的。”

  “那我便生生世世去凡间寻她,让她永远记得我。”

  “不可!”

  长明此话说的非常决绝,“这样你会害了她的!”

  “为何?”长庚不解的问道。

  长明的手指一直敲着桌子,“你这样,她便永远不能成仙!你这一次已经乱了她的机缘,甚至,下一次的机缘都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万一你……”

  “没有万一!”

  长庚拿着扇子站起来,转身往前走了两步,他抬头望着落芙所住的芳菲殿,“大不了,我帮她渡劫!她的天雷我来受!”

  “这……”长明生气的甩了甩袖子,他拦不住长庚,只丢下了一句话,“你想替!就替吧!”

  这纵然只是气话,这长庚的身子在硬朗,受了三道天雷,也铁定会受伤。

  严重的话,也顶多是在床上躺半个月罢了。

  而落芙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一个凡人,一道天雷便可要了她的性命,又怎抵得上三道天雷呢。

  长明负气的离开了庚云宫。

  ——

  “呦呦呦,老君来了啊!”

  席嗣瞧着慢悠悠的上台阶的老君,调侃道,“我猜,这次又是来找那俩兄弟的!”

  老君这次来,怀里带了许多的东西,看起来都像是药材。

  席嗣走向前,瞧了瞧,“这天宫,有人病了?”

  他拿起其中的一味药材闻了闻,他同老君带的时间长,也相对对药理有一些研究,“谁需要补身体了这是?”

  老君抱着那些药材,“反正不是你!”

  席嗣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他随便一挥手,便收走了老君怀里的药材。

  “不是我,我还不能抢了?”

  老君不是很着急,反正那席嗣早晚是要还给他的。

  “你抢了那些药,又没什么用!你抢它,你能干什么?补肾吗?”

  “你着万年单身狗,说什么呢!”

  席嗣把药扔给了老君。

  老君接过药,“我就算是万年单身了,也比你的儿女不归家的好!”

  “……”

  席嗣不知道该怎么反怼他,只见老君抱着药材便往台阶上走。

  看来,这老君是没得心情要同他聊下去。

  于是,他一路跟在老君的身后,想找个时机,对准老君的臀,就那么来一脚。

  可他才刚伸出去,这老君便没了踪影。

  “这不知廉耻的老东西!”

  “我那有您不知廉耻啊!背后偷袭,说来,老朽都替你害臊。”老君拿手在脸上比划了两下。

  “你别让我抓到你!”席嗣一路小跑,往台阶上爬。

  不知道是他运动的太少,还是爬的太慢。

  等他爬到以后,那老君早就没了身影。

  他大喘着气,“这老东西,怎么爬的那么快!”

  庚云宫——

  老君抱着药材,缓步踏进庚云宫。

  这些,都是长庚替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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