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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尘惹春风汤篱阎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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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让不让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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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篱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阎少帆。

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汤篱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

阎少帆贯穿到底,没有任何前戏。

汤篱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尤其是那干巴巴被阎少帆毫无情意占领的地方,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阎少帆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汤篱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阎少帆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汤篱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汤篱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七年来,这是阎少帆第一次对自己用强。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这没有情.欲的交合,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阎少帆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汤篱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阎少帆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阎少帆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床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阎少帆本想再多陪陪汤篱,苏清清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阎少帆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阎少帆看着汤篱:“篱篱……”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汤篱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阎少帆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汤篱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小七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汤篱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她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汤篱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苏清清挽着阎少帆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汤篱,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清清见过姐姐。”苏清清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苏清清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苏清清急忙叫道。

阎少帆看着汤篱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汤篱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阎少帆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苏清清在阎少帆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汤篱陪着阎少帆。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苏清清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汤篱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篱篱!别动!”汤篱听到了阎少帆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