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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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洁净如洗，一丝杂质都没有。
宋堇妍推开咖啡馆的门，坐在靠窗位置的韩美昕连忙向她招手，“堇妍，这边。”
宋堇妍快步走过去，在韩美昕对面坐下，她打量着咖啡馆的环境，这里装修得很有小资情调，咖啡上空飘荡着贝多芬的《月光》，宋堇妍点了一份甜品，她看着韩美昕，说：“美昕，我要离开桐城一段时间了。”
韩美昕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她望着宋堇妍，难以置信道：“堇妍，你要离开？你去哪啊，什么时候回来啊？”
“暂时还不知道，也许一个月，也许时间更长，世界这么大，我想到处走走去看看，这些年一直待在桐城，目光被局限，也是时候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了。”宋堇妍语气很轻松，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离开。
韩美昕定定地看着她，“堇妍，你该不会一去就几年，然后回来身边跟个小包子什么的，不会吧，你怀孕了？”
宋堇妍不知道律师的逻辑也这么天马行空，她就说了下她要出去走走，她怎么就得出结论她怀孕了？她捂着额头呻吟了一声，“美昕，你少看点八点档言情剧。”
“我不看言情剧看什么，我是离婚律师耶，天天面对那一对对怨侣，我再不补充点狗血能量，都快不相信爱情了。”韩美昕说，“你别转移话题，你跟沈嘉佑做了，你怀上他孩子了？那你跑什么？光明正大嫁给他，分分钟把你的渣前夫渣姐虐得体无完肤。”
宋堇妍佩服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无力道：“美昕，如果哪天你律师当不下去了，其实可以改行写小说。”
“……我说真的，上次你被下药了，不是他救了你吗？你们共处了一晚上，难道没做？那不可能啊，你都被下药了，没做怎么解得了药性？”韩美昕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等等，那件事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来大姨妈没有？”
“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一直以为是做了，但是后来唐柏文他妈不是带我去妇科检查了吗，我亲耳听到颜姿说我那晚没被人碰过。”宋堇妍说：“而且我大姨妈来了，昨晚来的。”
“……”韩美昕放下心来，只要没闹出人命，就万事大吉了，“那你为什么离开？堇妍，在桐城不好吗？”
“你还记得我年初报的设计师培训班，前两天那边寄来了邀请函，我打算去学习一下，培训期一个月。”宋堇妍解释道，不能再让她胡思乱想了。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跑路。”韩美昕看着宋堇妍，她想起打官司那天，从法院出来，堇妍都没有哭，后来她回来时，狠狠痛哭了一场，让她哭的，应该不是唐柏文，她小心翼翼道：“堇妍，你要离开的事，沈嘉佑知道吗？打官司那天晚上，薄慕年来找我，说沈嘉佑那晚疯了，砸了酒吧，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宋堇妍神情一怔，目光放空，想起昨天下午他砸了手机折断黑卡的暴怒，还有他离开时苍凉的背影，她轻叹了一声，“美昕，我和沈嘉佑是不可能的。”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沈嘉佑应该是真的喜欢你。”韩美昕在薄慕年面前嘴硬不肯承认，但是堇妍要是错过了沈嘉佑，就再也不会遇到一个这么喜欢她的人。当然，连默师兄除外。
宋堇妍摇了摇头，“我没有勇气再试。”
韩美昕是懂她的，这些年唐柏文在外面换女人如换衣服，堇妍是知道的，但是她却视而不见，只守着自己一方小小天地，若不是唐柏文和宋念儿上床了，也许她还不会和唐柏文离婚。
五年前那件事，在她心里埋下的阴影太重，她走不出来。
“对了，堇妍，有件事连默师兄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宋堇妍抬头望着她，“什么事？”
“连默师兄的律师资格证被司法部吊销了。”韩美昕说，连家在桐城的背景也不算小，这次在法庭上与被告打起来的事也没能摘清，她真替连默师兄感到气愤。
宋堇妍吃了一惊，“怎么会？是因为我的官司吗？”
“应该是，连默师兄不让我告诉你，怕你自责。堇妍，其实连默师兄真的很好，他对你也有意思，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他？”韩美昕说。
宋堇妍垂下眸，看着面前的甜品，她说：“美昕，这件事再说吧。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个人问题我暂时不想考虑。美昕，要不你帮我约一下连律师，他到底是被我连累失去工作的，我想在临走前请他吃顿饭。”
“这个可以有。”韩美昕不错过任何一个让他们相互了解彼此的机会，立即拿出手机给连默打电话，约了晚上吃饭的时间。
两人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下，直到约定的晚饭时间快到了，韩美昕突然站起来，猛拍了一下额头，她说：“啊，完了完了，我居然忘了薄慕年叫我下班前去他办公室一趟，这个就跟暴君一样，绝对不容许工作上的丝毫马虎，堇妍，我先走了。”
宋堇妍还没有反应过来，韩美昕就拎着包走了，她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一阵无语。就算要让她和连默单独相处，也不需要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韩美昕不是找借口，她是真的忘了。她拿她的婚姻与人生自由，换来了法律顾问续约合同，她一周五天几乎都在薄氏坐班。这段时间薄慕年看见她，都跟不认识她一样，今天忽然让秘书通知她，下午下班前去他办公室一趟。
这会儿都到晚饭时间了，她都没出现，只怕又要挨批斗了。
……
韩美昕离开后，宋堇妍结了账，起身去约定的法国餐厅等连默。她刚到，就见连默一身正装朝她走来，连默微笑了一下，“宋小姐，让你等久了。”
宋堇妍摇了摇头，浅笑道：“我刚到，美昕有事先走了，我们进去吧。”
连默点了点头，与宋堇妍走进餐厅。这家法国餐厅在桐城非常有名，位置很难订到，一般都要提前预约，可这对连默来说却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被侍应生领着走向靠窗的位置，她发现忽然有两道冷冷的目光隔空射在她背上，她微转了头，就看见另一侧靠窗的位置上坐着沈嘉佑，她看过去时，他已经移开了目光。而他对面坐着的人，是冯贞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们在一起了。
连默见她突然停下来，他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看到了那边坐着的沈嘉佑，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宋小姐，有认识的人？”
宋堇妍回过头来，淡淡摇头，“没有，我们走吧。”
宋堇妍继续往前面走，与沈嘉佑坐的方向背道而驰。沈嘉佑目光阴戾的盯着那道背影，昨天才踹了他，今天就迫不及待跟别的男人约会，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冯贞贞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回过头来望着沈嘉佑，说：“那不是宋小姐吗？她身边那位好像是连家的小公子，叫连默吧，我在聚会上见过他两次。”
沈嘉佑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女人太聒噪了，他皱了皱眉头，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冯贞贞倒也没生气，她以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沈嘉佑，她说：“我听说宋小姐与你侄儿打离婚官司，法庭上与连默打起来了。连家人早就想让连默回去家族帮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司法部施压，吊销了连默的律师资格证。如今看来，连默会被吊销律师资格证，也算得上是英雄救美。”
沈嘉佑越听心里越火大，偏偏对面的冯贞贞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她继续道：“对了，那天的官司，我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听？”
沈嘉佑捏着红酒杯，没有说话。
冯贞贞自顾自的说下去，“听说在法庭上，宋小姐被你侄儿逼是走投无路，宋小姐无技可施，当庭承认自己出轨，要求净身出户。”
沈嘉佑瞳孔猛地紧缩，他盯着冯贞贞，声音冷沉，“后来呢？”
“后来你侄儿就问她，只要她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就成全她，宋小姐没说，但是连默站起来，当庭承认那晚，他和宋小姐在一起，一整晚。”冯贞贞说完，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对面脸色越来越阴沉的男人，她算不得是个心细如发的女人，但是每次只要宋堇妍一出现，沈嘉佑就会变得不对劲，他口中那个要保护的女人，该不会就是宋堇妍吧？
沈嘉佑俊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心里实则已波涛汹涌，搁在膝盖上的大掌已经紧攥成拳，连默和宋堇妍在一起待了一整晚，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冯贞贞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轻笑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待了一整晚，真是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啊。”
沈嘉佑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戾。
……
连默发现，自从宋堇妍进了餐厅后，就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他望着她，说：“堇妍，怎么想到要请我吃晚饭了？”
宋堇妍回过神来，她抬头望着连默，歉意道：“连律师，对不起啊，因为我，你才被吊销了律师资格证，需要我去司法部解释一下吗，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害你被我连累。”
“堇妍，如果你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我，那就答应我一个请求。”连默忽然道。
宋堇妍一愣，心里有些紧张，“什么请求？”
“不要再叫我连律师了，叫我连默吧，官司已经结束，我们现在是朋友。”连默微微一笑，看她顿时松了口气的表情，他摇头，她真是什么都表露在脸上，轻易就能看懂。
宋堇妍尴尬的笑了笑，“好。”
“堇妍，不要自责，这跟你没关系，我家人一直在拿我的错处，要避我回去继承家族企业，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他们哪里会放过？就算没有这件事，我迟早也会离开律师界。”连默说。
宋堇妍很不理解，如果他的家人见过他在法庭上的样子，他们一定不会逼他离开法律界，“你家人一定从来没有见过你打官司的样子。”
连默失笑，她到底是与众不同的，连安慰人都不走寻常路，“嗯，他们从来没有出席过我负责的官司。”
“那你为什么不坚持呢？”宋堇妍不解的问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为了这份事业鞠躬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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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洁净如洗，一丝杂质都没有。
宋堇妍推开咖啡馆的门，坐在靠窗位置的韩美昕连忙向她招手，“堇妍，这边。”
宋堇妍快步走过去，在韩美昕对面坐下，她打量着咖啡馆的环境，这里装修得很有小资情调，咖啡上空飘荡着贝多芬的《月光》，宋堇妍点了一份甜品，她看着韩美昕，说：“美昕，我要离开桐城一段时间了。”
韩美昕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她望着宋堇妍，难以置信道：“堇妍，你要离开？你去哪啊，什么时候回来啊？”
“暂时还不知道，也许一个月，也许时间更长，世界这么大，我想到处走走去看看，这些年一直待在桐城，目光被局限，也是时候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了。”宋堇妍语气很轻松，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离开。
韩美昕定定地看着她，“堇妍，你该不会一去就几年，然后回来身边跟个小包子什么的，不会吧，你怀孕了？”
宋堇妍不知道律师的逻辑也这么天马行空，她就说了下她要出去走走，她怎么就得出结论她怀孕了？她捂着额头呻吟了一声，“美昕，你少看点八点档言情剧。”
“我不看言情剧看什么，我是离婚律师耶，天天面对那一对对怨侣，我再不补充点狗血能量，都快不相信爱情了。”韩美昕说，“你别转移话题，你跟沈嘉佑做了，你怀上他孩子了？那你跑什么？光明正大嫁给他，分分钟把你的渣前夫渣姐虐得体无完肤。”
宋堇妍佩服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无力道：“美昕，如果哪天你律师当不下去了，其实可以改行写小说。”
“……我说真的，上次你被下药了，不是他救了你吗？你们共处了一晚上，难道没做？那不可能啊，你都被下药了，没做怎么解得了药性？”韩美昕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等等，那件事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来大姨妈没有？”
“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一直以为是做了，但是后来唐柏文他妈不是带我去妇科检查了吗，我亲耳听到颜姿说我那晚没被人碰过。”宋堇妍说：“而且我大姨妈来了，昨晚来的。”
“……”韩美昕放下心来，只要没闹出人命，就万事大吉了，“那你为什么离开？堇妍，在桐城不好吗？”
“你还记得我年初报的设计师培训班，前两天那边寄来了邀请函，我打算去学习一下，培训期一个月。”宋堇妍解释道，不能再让她胡思乱想了。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跑路。”韩美昕看着宋堇妍，她想起打官司那天，从法院出来，堇妍都没有哭，后来她回来时，狠狠痛哭了一场，让她哭的，应该不是唐柏文，她小心翼翼道：“堇妍，你要离开的事，沈嘉佑知道吗？打官司那天晚上，薄慕年来找我，说沈嘉佑那晚疯了，砸了酒吧，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宋堇妍神情一怔，目光放空，想起昨天下午他砸了手机折断黑卡的暴怒，还有他离开时苍凉的背影，她轻叹了一声，“美昕，我和沈嘉佑是不可能的。”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沈嘉佑应该是真的喜欢你。”韩美昕在薄慕年面前嘴硬不肯承认，但是堇妍要是错过了沈嘉佑，就再也不会遇到一个这么喜欢她的人。当然，连默师兄除外。
宋堇妍摇了摇头，“我没有勇气再试。”
韩美昕是懂她的，这些年唐柏文在外面换女人如换衣服，堇妍是知道的，但是她却视而不见，只守着自己一方小小天地，若不是唐柏文和宋念儿上床了，也许她还不会和唐柏文离婚。
五年前那件事，在她心里埋下的阴影太重，她走不出来。
“对了，堇妍，有件事连默师兄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宋堇妍抬头望着她，“什么事？”
“连默师兄的律师资格证被司法部吊销了。”韩美昕说，连家在桐城的背景也不算小，这次在法庭上与被告打起来的事也没能摘清，她真替连默师兄感到气愤。
宋堇妍吃了一惊，“怎么会？是因为我的官司吗？”
“应该是，连默师兄不让我告诉你，怕你自责。堇妍，其实连默师兄真的很好，他对你也有意思，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他？”韩美昕说。
宋堇妍垂下眸，看着面前的甜品，她说：“美昕，这件事再说吧。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个人问题我暂时不想考虑。美昕，要不你帮我约一下连律师，他到底是被我连累失去工作的，我想在临走前请他吃顿饭。”
“这个可以有。”韩美昕不错过任何一个让他们相互了解彼此的机会，立即拿出手机给连默打电话，约了晚上吃饭的时间。
两人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下，直到约定的晚饭时间快到了，韩美昕突然站起来，猛拍了一下额头，她说：“啊，完了完了，我居然忘了薄慕年叫我下班前去他办公室一趟，这个就跟暴君一样，绝对不容许工作上的丝毫马虎，堇妍，我先走了。”
宋堇妍还没有反应过来，韩美昕就拎着包走了，她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一阵无语。就算要让她和连默单独相处，也不需要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韩美昕不是找借口，她是真的忘了。她拿她的婚姻与人生自由，换来了法律顾问续约合同，她一周五天几乎都在薄氏坐班。这段时间薄慕年看见她，都跟不认识她一样，今天忽然让秘书通知她，下午下班前去他办公室一趟。
这会儿都到晚饭时间了，她都没出现，只怕又要挨批斗了。
……
韩美昕离开后，宋堇妍结了账，起身去约定的法国餐厅等连默。她刚到，就见连默一身正装朝她走来，连默微笑了一下，“宋小姐，让你等久了。”
宋堇妍摇了摇头，浅笑道：“我刚到，美昕有事先走了，我们进去吧。”
连默点了点头，与宋堇妍走进餐厅。这家法国餐厅在桐城非常有名，位置很难订到，一般都要提前预约，可这对连默来说却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被侍应生领着走向靠窗的位置，她发现忽然有两道冷冷的目光隔空射在她背上，她微转了头，就看见另一侧靠窗的位置上坐着沈嘉佑，她看过去时，他已经移开了目光。而他对面坐着的人，是冯贞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们在一起了。
连默见她突然停下来，他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看到了那边坐着的沈嘉佑，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宋小姐，有认识的人？”
宋堇妍回过头来，淡淡摇头，“没有，我们走吧。”
宋堇妍继续往前面走，与沈嘉佑坐的方向背道而驰。沈嘉佑目光阴戾的盯着那道背影，昨天才踹了他，今天就迫不及待跟别的男人约会，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冯贞贞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回过头来望着沈嘉佑，说：“那不是宋小姐吗？她身边那位好像是连家的小公子，叫连默吧，我在聚会上见过他两次。”
沈嘉佑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女人太聒噪了，他皱了皱眉头，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冯贞贞倒也没生气，她以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沈嘉佑，她说：“我听说宋小姐与你侄儿打离婚官司，法庭上与连默打起来了。连家人早就想让连默回去家族帮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司法部施压，吊销了连默的律师资格证。如今看来，连默会被吊销律师资格证，也算得上是英雄救美。”
沈嘉佑越听心里越火大，偏偏对面的冯贞贞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她继续道：“对了，那天的官司，我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听？”
沈嘉佑捏着红酒杯，没有说话。
冯贞贞自顾自的说下去，“听说在法庭上，宋小姐被你侄儿逼是走投无路，宋小姐无技可施，当庭承认自己出轨，要求净身出户。”
沈嘉佑瞳孔猛地紧缩，他盯着冯贞贞，声音冷沉，“后来呢？”
“后来你侄儿就问她，只要她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就成全她，宋小姐没说，但是连默站起来，当庭承认那晚，他和宋小姐在一起，一整晚。”冯贞贞说完，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对面脸色越来越阴沉的男人，她算不得是个心细如发的女人，但是每次只要宋堇妍一出现，沈嘉佑就会变得不对劲，他口中那个要保护的女人，该不会就是宋堇妍吧？
沈嘉佑俊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心里实则已波涛汹涌，搁在膝盖上的大掌已经紧攥成拳，连默和宋堇妍在一起待了一整晚，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冯贞贞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轻笑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待了一整晚，真是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啊。”
沈嘉佑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戾。
……
连默发现，自从宋堇妍进了餐厅后，就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他望着她，说：“堇妍，怎么想到要请我吃晚饭了？”
宋堇妍回过神来，她抬头望着连默，歉意道：“连律师，对不起啊，因为我，你才被吊销了律师资格证，需要我去司法部解释一下吗，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害你被我连累。”
“堇妍，如果你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我，那就答应我一个请求。”连默忽然道。
宋堇妍一愣，心里有些紧张，“什么请求？”
“不要再叫我连律师了，叫我连默吧，官司已经结束，我们现在是朋友。”连默微微一笑，看她顿时松了口气的表情，他摇头，她真是什么都表露在脸上，轻易就能看懂。
宋堇妍尴尬的笑了笑，“好。”
“堇妍，不要自责，这跟你没关系，我家人一直在拿我的错处，要避我回去继承家族企业，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他们哪里会放过？就算没有这件事，我迟早也会离开律师界。”连默说。
宋堇妍很不理解，如果他的家人见过他在法庭上的样子，他们一定不会逼他离开法律界，“你家人一定从来没有见过你打官司的样子。”
连默失笑，她到底是与众不同的，连安慰人都不走寻常路，“嗯，他们从来没有出席过我负责的官司。”
“那你为什么不坚持呢？”宋堇妍不解的问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为了这份事业鞠躬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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