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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雪生,叫我四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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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半过去拿,此时才刚过12点,时间还早,沈嘉佑提议去附近的餐厅吃完饭再回来拿报告。

贺雪生没有拒绝,因为时间还早,他们没有开车,步行到附近的中餐馆,四周的景物秋意正浓,偶尔有泛黄的落叶飘落下来,有种无形的凄美。

贺雪生穿着精练的套装,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身高也不过刚刚到沈嘉佑的脖子处。据说这是男女比例的最佳身高,抱在一起时,女人刚好能听到男人的心跳声。

沈嘉佑时而转头看她一眼,她不说话,他亦是沉默的。秋风卷起了她的长发,她偶尔抬手轻轻抚开,动作浑不在意,却不知道那一瞬间的风情迷了谁的心智。

他们到中餐馆时,已经过了用午餐高峰期,餐厅里熙熙攘攘的坐着几桌客人,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嘉佑将菜单递给了她,他道:“你来点吧。”

贺雪生没有推辞,她接过菜单,点了两菜一汤,两个人吃不了太多,她也并不想浪费。将菜单递还给服务生,她偏头看着窗外,秋景萧瑟,衬得人越发凄凉,她收回目光,见沈嘉佑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用那种火热的目光,盯得她心头直发虚,“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

沈嘉佑摇了摇头,“没有。”

贺雪生不说话了,他的目光里夹杂着太多的情绪,太复杂了,教她一时无法承受。菜很快上上来了,这家中餐馆的特色菜,色香味俱全,沈嘉佑似乎很满意。

吃完饭,他们又步行回到医院,和来时一样,没怎么说话,只不管沈嘉佑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半秒不舍得离开。

拿到结果,没有伤到骨头,医生看着男人紧张的样子,似乎有些无奈,寻常一个小伤,他偏偏如此兴师动众。医生开了药,沈嘉佑拿着单子去缴费拿药。

贺雪生看着他的背影,如果不是经历了那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也许她会轻易被他征服,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宋堇妍了。

她转身去了洗手间,她站在洗手间里巨大的镜子前,水声哗哗,她抬头望着自己,只觉得陌生。她慢慢洗手,身后的格子间门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走了出来,四目相接,两人都是一愣。

贺雪生万万没想到,世界这么大,她们会在这狭小的洗手间相遇。可是很快,她就收回目光,继续洗手。

孕妇那一脸见鬼的表情,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背抵到门框上,她才惊骇莫名地瞪着她,“你……”

贺雪生洗完手,看也没看那孕妇一眼,抬步往洗手间外走去。孕妇见她要走,她大声喊道:“宋堇妍,没想到你还活着。”

贺雪生头也没回,继续往外走。

孕妇哪能放她走,她飞快走过去,沉重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捷,拦住了贺雪生的去路,“你真的还活着,看见我为什么要躲,怕我吗?”

贺雪生眉尖微蹙,淡淡地睨着她,“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我怎么会认错人,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宋念儿盯着她,七年前宋堇妍的婚礼变葬礼,新闻压都压不住,据说当年的葬礼比婚礼还奢侈豪华。

只不过葬礼结束后,沈嘉佑也消失了,后来有消息说他移民法国,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当初她看到那则新闻,只觉得大快人心,宋堇妍抢了她的老公,终究还是难幸福长久。如今再看见她,她恍如隔世。

“这位太太,你认错人了。”贺雪生不耐烦的要走,却被宋念儿拦住了去路。她垂眸盯着她,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铂金项链,吊坠上的钻石很大,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身上穿着米兰时装周上某奢侈品牌的长裙,身上套了件淡蓝色的针织外套,抓着她衣服的无名指上戴着一颗硕大的钻戒,看起来日子过得应该不错。

可既然过得不错,为什么此刻见到她,眼里依然有怨气与幸灾乐祸?也许是她们从小就不对盘吧,所以即便她的死,也化解不了这样深的憎恶。

宋念儿看着眼前冷漠的女人,时光荏苒,七年已经快过去了,她却好似还停留在七年前一样,容貌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当初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为了扶持父亲的事业,她成为一个老男人的小三,为他生孩子,再也不复曾经的风光。

“真的认错了吗?宋堇妍,你怎么还敢回来?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我可记得当年轰动一时的婚礼变成了豪华的葬礼。”宋念儿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些尖锐与刻薄。

贺雪生挑了挑眉尖,并未动怒,也没有将她看在眼里,“如果你拦下我,只是为了满足你那可怜的自尊心,那么你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请让开!”

宋念儿被她身上冷冽气势慑住,她不自觉的让开,贺雪生抬腿便走。宋念儿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暗自思忖,莫非她真的认错人了?

贺雪生回到医生办公室前,就见沈嘉佑从办公室里快步走出来,因为走得太快,险些撞到她。待看清她时,他似乎松了口气,“你去哪里了?”

“去洗手间洗了下手,怎么了?”贺雪生神情寡淡,与他的焦急紧张相比,实在显得有些冷淡。

忽然被浇了盆冰水似的,沈嘉佑满心的焦急就那样凝结住了,他愣愣地看着她,很多时候,面对这样无动于衷的她,他都感觉到无力,由心而生的无力。

她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怎么暖也暖不热了。

“没事,就是一下子不见你,有些心慌。”沈嘉佑定了定神,说得浑不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话说出口要有多难。他害怕,害怕自己再一个大意,就将她弄丢了。

贺雪生睨着他手里的药,淡淡转移话题,“拿好药了,那我们走吧。”

沈嘉佑又是一怔,我们?自他们重逢后,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此时听到她说我们,他心里的寒凉轻易就被她驱散了,他轻轻叹息,“好,我们走。”

贺雪生心里淡淡掀起了一股异样,她强忍着不在意,抬步向医院外走去。沈嘉佑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甚至是带着小心翼翼的。

他们刚走,宋念儿便出现在走廊里,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她脸上掠过一抹怨憎。还说她认错人了,她要不是宋堇妍,怎么会和沈嘉佑在一起?

没想到这两人兜兜转转了七年,最后还是在一起了,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她收回目光,拿手机拨打电话,电话很快通了,她冷声道:“找私家侦探帮我查一个人……”

……

沈嘉佑送贺雪生回到佰汇广场,他没有再纠缠,因为他知道,如果纠缠得过了度,只会适得其反。他没有下车,看着她解开安全带,看着她推门下车,她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是站在马路边上,对他说再见时,也是淡漠客气的。

看着她毫不迟疑离开的背影,他觉得沮丧,伪装好的世界天塌地陷,他告诉自己不要急,可是怎能不急?

孤独了七年的心,急于被填满,可是那个人,总是对他若即若离。她就坐在他身边,他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到了什么?

这一刻,他心头不禁滋生出一份恨意,那份恨意咬噬着他的心肺,让他喘不过气来,堇妍,堇妍,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手机铃声拉回飘远的思绪,他拿起手机,轻冷的道:“喂?”

“先生,小白少爷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脑袋上破开了好大一条口子,现在正在急救室,昏迷时一直喊着爸爸……”法国家里的佣人声音焦急地传过来。

沈嘉佑倏地捏紧手机,他说:“吴妈,你别慌,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沈嘉佑立即拨给严城,“严城,马上申请回法国的航线,对,越快越好。”沈嘉佑挂了电话,心跳还不稳,知道沈晏白受伤,他方寸大乱。

这些年来,他带孩子带得不仔细,孩子时常有磕碰,他也不在意。他认为男孩子应该从小经受磨练,长大了意志力才坚强。所以对沈晏白的关心很少,可这会儿听到他受伤了,他竟有些坐不住。

航线很快申请下来,下午五点半从江宁市起飞,他现在就得启程赶去江宁市,时间仓促得他没有时间向贺雪生告别。

他转头看着佰汇广场,也许是时候该离开一下了。短暂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守。

他收回目光,发动车子离开。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贺雪生眼尾的伤已经好了,破皮的地方结了痂,生出粉色的新肉来。她总觉得最近少了什么,却强迫自己不去想,偶尔扫到办公桌上的伤药,才猛然意识到少了什么。

沈嘉佑忽然就销声匿迹了,就好像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要不是办公桌上的伤药提醒她,她会以为那是自己做的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云嬗敲门进来,发现贺雪生破天荒的在出神,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桌上的伤药,她脸上的笑容贼贼的,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等拉回她的注意力,她才笑着打趣道:“哟,这是犯相思病啦?”

贺雪生瞪了她一眼,翻开面前的文件,假装认真的看文件,云嬗看着她手里的文件,哎了一声,“文件拿倒了。”

“我喜欢倒着看,碍着你了?”贺雪生任性的说完,忽然愣住了,脑海里浮现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只是任性的对象换成了别人。

“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学会倒着看文件这项技能了。”云嬗笑眯眯道,也不拆穿她。

贺雪生“啪”一声合上文件,她越是掩饰,反倒越有种掩耳盗铃的意思,她望着她,道:“你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指派几个任务?”

“饶了我吧,贺总,我就只差没被你当牛使了。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的中国好闺蜜又找上门来了,看来她是不见到你就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