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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我对你的心思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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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珍脑子晕晕的,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的厮磨越来越重,似乎要将她拆吃入腹。她眼睛大睁,眼前一张放大俊脸,因为贴近而变得模糊。

男人晨起十分敏感,仅是一个吻,她就感觉到他的反应。她动了动手腕,想将他推开,才发现他将她的手腕高举过头,牢牢的固定在地毯上。

她突然慌乱起来,他们不能这样,这是不对的。她挣扎起来,“沈遇树,你放开我。”

“不放!”沈遇树的声音里透着偏执,这一辈子,他只想要这么一个女人,他耐心的将她重新纳入羽翼下,等着她慢慢接纳他。

可是他等来的,是她要逃离的背影,他再也经不起失去,所以哪怕卑鄙,哪怕会被她恨,他也不会放开她。

察觉到他的吻逐渐往下,厉家珍心里一惊,“不可以,沈遇树,你起来,不要逼我恨你,你快起来!”受到惊吓,她的声音里微微带着哭腔。

沈遇树在她面前,不只这一次失控,还有一次,是四年前,她与宋清波订婚前夕。班里的同学为她举行庆祝patty,那晚她喝得有点多,沈遇树去的时候,她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发现他的时候,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倒是大度,她就要和别的男人订婚了,他居然还有心情来参加她的聚会。

不想和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她起身出去,在小露台上吹风。冰冷的夜风驱散了酒意,她有些清醒过来。转身要去洗手间,就看到倚在小露台对面的墙壁上,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那天她穿着一条黑色抹胸露肩的小礼服,他的目光放肆的落在她身上,眼底闪烁的极强占有欲有让她心惊,她抬手抚了抚颊边被夜风吹乱的头发,就那么瞬息间,他像猎豹一样逼近,将她困在小露台的角落里。

那天晚上,他很疯狂,眼神猩红得可怕,她甚至以为,他会在小露台里将她强.暴了。可是他没有,最后一步,他停下来了,气喘吁吁的俯在她肩膀上,他说:“家珍,你想和他订婚,想和他结婚,好,我成全你,这是我欠你的,我还。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和他离婚了,我不会再放手,当然,哪怕我孤独终老,我也不愿意看到你离婚。”

当时他这句话没说完,如果她和他离婚了,那么她一定是受到伤害了,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哪怕她的幸福不是他给的。

沈遇树的爱,很沉很闷,却用了七年时间,诉说了他对她的深情。

这个优秀的男人,他身边不缺优秀的女人,可他宁愿错过一个又一个千金名媛的示爱,只为单身等她,等那个渺小的希望。

厉家珍算不上了解他,因为此刻,她以为他就是吓唬她的,可是当她的身体被那股重力狠狠劈开时,她才发现,她又一次失算了。这一次,沈遇树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不管她的心在哪里,他执意要她,哪怕只是先得到身体。

长久的禁欲,在得到她那一刹那,他满足的闷哼了一声。这天早上,他将她禁锢在地毯上,不理会她的哭喊,要得很凶。

结束后,厉家珍眼角的泪水也干了,粘在眼角难受。沈遇树的狠,逼得她将那一页彻底翻过去了,她知道,如今的她,站在了最尴尬的位置,不能退,也不能进。

她脑子里很乱,理不出头绪来。

沈遇树温存的亲吻她的眼角,声音里带着满足后的沙哑,空的身体被填满,心也被填满了,看她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他吻上她的唇角,“我抱你去洗洗,好不好?”

厉家珍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全身斑斑吻痕,是他刚才留下的。沈遇树看得情动,却也知道现在不能再要她,否则以她炸毛的性子,只怕他很难收场。

怕她着凉,他伸手抓过她的衣服盖在她胸前,耳边传来她干涩的声音,带着绝决,“沈遇树,你得到了,就当是我还你这些天的照顾,下午厉家的司机会来接我和小煜,谢谢。”

闻言,沈遇树的脸色沉下来,按在她肩上的手用了些劲,努力克制着自己不伤了她,“珍珍,你非得这样说来惹我生气吗?”

“难道不是?常言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和小煜在你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天,是该付出点代价。”厉家珍抬眸望着他,平淡的语气,却透着不平常的质问。

“我不准你这么说。”沈遇树一颗滚烫的心,慢慢凉了下来,他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妓女,我也不是嫖客。我早就言明,我对你的心思不单纯。”

“是,所以我还留在这里,是我不自重,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出去!”厉家珍冷漠的下逐客令,她知道,比起面对他,她更难面对的是自己,因为刚才,除去第一次的勉强,她也在享受他给予的充实与满足。

沈遇树心头大怒,看着她冷漠的小脸,他气得直抓头发,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她看着他,因为生气,手下力道也不知道轻重,他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珍珍,你以为我的胃口这么小,一次就能满足我?我告诉你,远远不够!”

说完,他放下她,抓起地上的衣服,快步走出去,将门板摔得震天响。听到他蹬蹬下楼的脚步声,厉家珍全身脱了力般,靠在床脚边上。

大约过了十分钟,楼下传来防盗门被摔上的声音,厉家珍怔愣半晌,然后起身,木讷的走进浴室洗澡。花洒下,她闭着眼睛,任水流冲刷她的身体,可是却洗不掉他在她身上的痕迹,再也洗不掉了。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的人生会步向另一个轨道,与原先那条再无交集。

洗完澡出来,小煜已经醒了,他在床上翻滚,咿咿呀呀的吃手指,她走过去,看到尿垫上那摊金黄,以及房间里的怪味,她无奈的叹了一声,“你还真知道给我找麻烦。”

她抱起小煜,去浴室里给他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又冲了奶粉,将他放进童车里,让他吃奶,她则去收拾床上的狼籍。

露过地毯,地毯有一处湿哒哒的,她意识到那是什么,脸颊烫红,抱着尿垫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来电显示,迟疑半晌,她接通,“妈妈,我暂时不回去了,我在这边挺好,遇树……他对我也挺好,您别担心,嗯,我知道,您和爸爸也保重身体,过段时间我再回去看你们。”

挂了电话,她将小煜要用的必备东西全部装进行李箱,然后拿背带背起小煜,拖着行李箱离开。暂时,她不能回厉宅,沈遇树一定会追过去,她还不想看见他。

……

沈遇树开车出来,在大街上兜了一圈,心头的火气还是没有消,他索性开车去了沈氏。到达顶层时,沈嘉佑正在开会,不在办公室,他径直进去。

半个小时后,沈嘉佑开完会,边走边和严城说话,严城说:“这个项目新宋氏与启鸿集团都参与了竞标,我们的胜算占有60%,但是听说宋振业正到处找关系,如果老秦没死,有他在政府那边活动,拿下这个项目的胜算比我们大,现在老秦死了,他就失去了左膀右臂,可惜他没有女儿能再卖了。”

沈嘉佑蹙眉,“我知道了,你派人盯着他们的动作,别让他们在背后截了胡。”

“嗯,我明白。”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办公室外,严城推开门,等他进去了,才关上门,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沈嘉佑走进办公室,眼角余光瞄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才发现是沈遇树。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抬腿踢了踢他的脚,“放着家里的软玉温香,跑这里来睡什么?不是觉得你家小煜放个屁都是香的吗?”

沈遇树从沙发上坐起来,明亮的光线下,沈嘉佑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好几条指甲印,他挑了挑眉,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饶有兴味道:“你把人家姑娘强了?”

沈遇树神情挫败,把昨天买安全套,把人吓得今天要走,他一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把关系坐实的事告诉沈嘉佑,沈嘉佑听完,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不是我说你,四年前你有这个决心把关系坐实,还能让她跟了宋清波?”

“我……我欠她的。”

沈嘉佑皱眉,想数落他几句,看他苦恼的样子,到底不忍心。这么多年了,他好不容易思春一回,“遇树,感情不是买卖,你欠她,你就放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有时候心走丢了,找不回来。你还在原地,可是她已经经历了另一段感情的失败,如果不想让自己难过,就到此为止吧。”

“哥,我做不到。四年前,我亲眼看见她嫁给宋清波,我告诉自己,该放手了,可是我放不了手。现在,是我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要死死攥在手心里。”沈遇树俊脸上有着执拗。

“既然如此,你在苦恼什么?”

“我……”沈遇树说不出话来,虽然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她如何抗拒,他都要她,但是到底还是被她的话伤到了。

“遇树,承认吧,你是因为她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才会这样难过。”沈嘉佑一针见血,他是过来人,当堇妍用那样陌生的目光望着他的时,他的心在泣血。

没有一个男人,会不想自己深爱的女人回应自己的感情。

沈遇树烦躁的揪头发,他抬头望着沈嘉佑,“四哥,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沈嘉佑明知故问,很难得有机会欣赏到弟弟向他求助的样子。

沈遇树咬了咬牙,“强上了她。”

沈嘉佑点了点头,像一个专业的情感顾问替他分析,“错,错得离谱,对于女人来说,你这样是不尊重她,但是对于你们的感情来说,说不定这是催化剂,你要不走这一步,或许你们永远都会原地踏步。”

沈遇树听到他前半段的分析,还觉得天塌地陷,听到他后面的分析,他眼前豁然开朗,“我明白了,你说现在的情形对我来说是危机也是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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