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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稳赚不赔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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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伸手摁了摁太阳穴,道:“你去陪着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云嬗点了点头,转身向病房走去。

沈嘉佑站在安全楼道口,陷入沉思。堇妍到底瞒着他什么事?她突然拿自己为饵,拍下连默的罪证,她到底想做什么?

贺雪生昏昏沉沉的睡去,她睡得很不安稳,又梦到被囚禁那两年发生的事,就像身在地狱一样,让她无力挣脱。

她再醒过来时,病房里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这是新年的第一天,阳光热烈的仿佛要将所有阴暗都驱散。

她偏头望着窗外的阳光,伸出手去,阳光穿过她的指缝,洒落在地上,她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云嬗见她醒来,她走过去,“雪生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贺雪生摇了摇头,她试着坐起来,胸口一阵刺疼,她又摔了回去,连呼吸都是一片痛意。云嬗按住她的肩,道:“你别乱动,你想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贺雪生输了两瓶液体,此刻内急,她刚要说话,沈嘉佑推开门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拧着保温桶,神色清冷,目光没什么温度地盯着她。

“我想去卫生间。”贺雪生试着坐起来下床。

沈嘉佑将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进卫生间,将她放在马桶上,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话,“好了叫我。”

贺雪生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门关上了,阻隔了她的视线。她收回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上,那颗血钻散发着光彩夺目的光芒。

昨晚他们还那么亲密,今天又开始闹别扭了。

两分钟后,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沈嘉佑走进来,贺雪生正在拎裤子,看见他旁若无人的向她走来,她窘得脸通红,赶忙穿好裤子。

沈嘉佑将她抱出卫生间,放在床上,然后去打热水过来,温柔的帮她擦脸擦手。

贺雪生定定地望着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却十分温柔,他还在生气吧,生气她不信任他。沈嘉佑将水盆放回卫生间,走过来打开保温桶,从里面端出一碗清淡的米粥,沉默地喂她吃饭。

贺雪生沉默的吃起来,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诡异到极点。

贺雪生胸口疼,吃完一碗米粥,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沈嘉佑也没有勉强她,将碗放回床头柜上,抬头静静地望着她。

经过一夜,她脖子上的勒痕更加明显,那一圈勒痕刺疼了他的眼睛。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脖子,感觉到她的肌肤在他指腹下颤抖,他轻启薄唇,问道:“疼吗?”

贺雪生摇了摇头,“不疼了。”

沈嘉佑收回手,“我这些天会很忙,原本打算去法国的行程暂时搁置,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过去。”

贺雪生这才想起,他们原本定于今天去法国的,她心里莫名有些失望,还是强颜欢笑道:“也好,我这个样子也不适合长途飞行,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沈嘉佑搁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他该庆幸她这么善解人意吗?“堇妍,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天,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依赖我的。”

贺雪生抿了抿唇,喉咙口涌过一股暖流,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沈嘉佑挑眉瞪着她,质问道:“你知道?你真的知道?”

“我……”贺雪生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嘉佑失望极了,“堇妍,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依靠我?你知道昨晚我看见你被连默卡着脖子的感受吗?我觉得我无能,我连我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个什么男人?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深的挫败感。”

贺雪生眼眶发烫。

“七年前,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尽折磨,七年后的今天,我依然保护不了你,依然让你受到伤害,堇妍,你懂这种感受吗?我宁愿连默一切冲着我来,也不要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沈嘉佑哑声道。

贺雪生眼里泪光闪烁,她难过得快要死去了,可是她不能说,这件事就算她告诉了他,也于事无补,只不过多一个人痛苦罢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过来看你。”沈嘉佑站起来,“你受伤的事,我没有告诉爸,他年纪大了,禁不起刺激,待会儿,我会把沈晏白送到你这里来,让他陪着你。”

贺雪生看着他拉开门出去,她眼前逐渐模糊,眼泪滚落下来,他对她很失望吧,是她把他变得这样无能,一切都是她的错。

云嬗推门进来,看见她坐在病床上默默掉眼泪,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雪生小姐,不怪沈总生气,昨晚那情形,换作任何人见了,都会吓得够呛。不止沈总想知道原因,我也想知道原因。”

贺雪生抹了抹眼泪,“云嬗,你知道吗?以前我想要一个家,家里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每天相濡以沫,平平淡淡的白头偕老。可是这样简单的要求都不能实现,我认识了他,注定要经历比寻常人更多的痛苦。我们身边有那么多人不想我们在一起,如果我们懂得妥协,懂得放手,那么会轻松许多。”

“沈嘉佑是一个认定了就绝不放手的人,我已经辜负了他太多太多,我不能让他再为我失去更多。有些事情,我不能说,是因为那些事情会毁灭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他。”

“那你有自信瞒一辈子吗?”云嬗问道。

贺雪生一怔,一辈子太遥远了,她根本不可能瞒着他一辈子,有可能明天那些照片就会曝出来,然后他就会知道一切,可是她太胆小了,她总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能让他晚一天知道,她就会拼命去争取这个时间。

“我不知道,能瞒一天是一天吧,直到再也瞒不下去。”贺雪生驼鸟一样。

病房里安静下来,过了许久,贺雪生才道:“云嬗,给辛律师打电话,让他来医院一趟。”

云嬗点了点头,拿手机给辛律师打电话,四十分钟后,辛律师出现在病房里,贺雪生拿着云嬗的手机,翻开照片递给辛律师,问道:“辛律师,你看看这些照片,如果我们起诉连默,会有多大的胜算能将他定罪?”

辛律师接过手机,看见屏幕上的照片,再看贺雪生脖子上的伤,他道:“单凭这些照片,我们很难将他定罪,我与连默接触过,他在法律方面的造诣非常高,很擅长钻法律空子,再加上他背后的律师团,会努力帮他洗清罪名,我们的胜算并不大。”

贺雪生失望极了,“连您都拿他没办法吗?”

“贺小姐,走法律途径并不能解决问题,不过这些照片还有一个用处。”辛律师顿了顿,又道:“连默是时影科技公司的执行总裁,只要把照片散播出去,对他的形象来说是致命打击。”

贺雪生垮下肩,她以命相搏,最后只能伤到连默的个人形象,难怪沈嘉佑会那么生气。凭这些照片,她并不能伤害连默一丝一毫。

而连默手里的照片,却会将她毁于一旦。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已经一片绝然,“辛律师,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绳之以法?”

“贺小姐,作为律师,我不能建议你走非法途径,但是适当的时候,要出奇致胜,单靠法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辛律师旁敲侧击道。

贺雪生抿着唇,她拿回手机,她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毙。她慢慢想起从前的事后,对连默已经恨之入骨,不把他挫骨扬灰,她难消心头之恨。

可是她的能力毕竟有限,想出来的方法太小儿科,难以让连默伏法。她看着那些照片,脑子里突然蹿起一个念头,她望着云嬗,道:“云嬗,你派人去盯着连默的一举一动。”

“雪生小姐,你想做什么?”

贺雪生摇了摇头,“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既然我们拍了这些照片,总要让它实现最大的价值,才不枉我受了这一身的伤。”

云嬗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云嬗离去后,辛律师还留在病房里,这几年他与贺雪生有些来往,他在椅子上坐下,望着她,道:“贺小姐,你突然要对付连默,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情?”

贺雪生倏地抬头望着他,连辛律师都看出来,沈嘉佑和云嬗又岂会看不出来,他们不逼她,是在等她主动开口,她道:“我被连默囚禁了两年,我要报仇这个说法应该说得过去吧?”

“报仇有很多方式,你这么激进拿自己下饵,一定是有迫在眉睫的原因,让你不得不豁出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连性命都不顾了?”辛律师道。

“辛律师,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有点累了,就不送你了。”贺雪生淡淡道。

辛律师听出她在下逐客令,他站起身来,温和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目送辛律师出去后,贺雪生收回目光,下意识去拿手机,一摸枕边,没有摸到手机,她惊出一身汗,连忙转身去拿开枕头,动作弧度太大,一下子牵扯到胸口上的伤,疼得她直吸气,她也顾不上。

拿开枕头,枕头下果然空空如也,手机不翼而飞。

她急得到处找,她明明记得手机压在枕头下,为什么不见了?贺雪生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机里的短信她已经删除,就算拿走她的手机,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可是到底是谁拿走了她的手机?

云嬗进来,就见她在找什么,她连忙问道:“雪生小姐,你在找什么?”

贺雪生回头看了她一眼,“云嬗,你看见我的手机没有,我的手机不见了。”

她记得她醒过来时,还看见了手机,怎么会不见了?

云嬗快步走过来,帮她一起找,将病房里翻了个底朝天,她们都没有找到手机。云嬗突然一拍脑袋,“哎,可以打电话嘛。”

她拿出手机拨通贺雪生的电话号码,手机那端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云嬗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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