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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琢文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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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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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干净的,他们的灵魂互相契合。

烟酒弥漫的气氛容易让人放纵。

小嫂子无师自通地在变幻的灯光下扭动身体,略显苍白的脸被照映成五彩缤纷的颜色,他接过每一朵朝自己递来的玫瑰,陶醉地坐回沙发把自己埋起来。

“我一直想从野叔那儿逃出来,其实也不是说野叔那个人差劲到什么地步,虽然他是挺讨厌的。”

“我就是想看看我看不见的世界,野叔不明白,他喜欢赚钱,但不在乎钱,说明他并不喜欢钱,他不自由,还想让我陪他坐牢。”

“我的病是很浪漫的。”文羚扬起满座各色的玫瑰让它们凭缘分自由落体,“我不怕长出皱纹,变老变丑,变得让你不想和我接吻,还可以完全没有负罪感地放纵玩乐,反正我未来的寿命可能和小狗差不多。”

他说我喜欢画画,我的作品将会是墓碑上令人唏嘘的符号,而我本身只是随手能被碾碎的枯叶罢了。这是他被梁在野绑在床上的那一晚突然想明白的。

嫂子说这话时很平静,谈起死亡就和吃饭一样平淡,以至于梁如琢花了很久才猛然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可怕。

他安慰着吻他:“不会的,没有那么严重。”

文羚捧起一把花瓣凌乱的玫瑰,把脸埋在他们中间对他笑:“是吗,太好了。”

他身上有种苦痛堆砌出的脆弱美感,来自于骨子里镌刻的扭曲多情,这在艺术上大概被称为巴洛克。

梁如琢是巴洛克时代的牺牲品,成了他迷狂陶醉的圣徒。

他们找了一个温暖的角落闲聊,聊文羚的过去。

文羚说他在舅舅家熬过十二年,终于熬到能靠高考离开地狱那一天,高考前夜他被表弟(舅家的孩子)关在洗手间里度过了整整两天,后来在下过雨的泥坑里找到了自己的证件。

他没办法才按着梁在野留的名片去找他帮忙。

梁在野干/得他很疼。

但给了他学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