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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芳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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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进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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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贫穷的人们听着这声音心里踏实,煤厂是他们的依靠,是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

  我的父亲就在这里上班,听母亲说父亲以前是个转业军人,刚转业回来很好找工作,公社书记很看重父亲的能力,就提拔他去公社当武装部长,母亲和父亲是同一个生产队,父亲刚转业回来时就有人给母亲说媒,当外婆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这门亲事的时候,外公却看见其他生产队的媒婆已经带着漂亮的姑娘给父亲说媒去,就和外婆商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亲事订下后,父亲、母亲就开始交往,公社有时要搞宣传活动,需要组织一批能歌善舞的青年人参加活动,父亲要带母亲去,母亲说自己不会跳舞,父亲说去了有人会教的。那时的年轻人中只有少数部分会跳舞,会跳舞就教不会跳舞的,一群充满青春活力的青年在一起唱唱跳跳的,他们的生活很充实,母亲很快就学会了跳舞,每天都沉浸在他们新生活的幸福之中。

  但是,母亲每次参加完宣传活动跳了舞回去,外婆就开始教训了,说以前她是亲眼看见生产队里的朱大叔,被一群人戴上尖尖帽,遭打惨了的,叫父亲现在的武装部长也不能再当了,怕今后惹火烧身。如果他们不听话,外婆就不答应这门亲事,母亲拗不过强势的外婆。

  就这样,为了母亲父亲辞去了武装部长的工作。后来,他们结婚生了我,没有经济来源,听说附近有个煤厂在招工,父亲就去了。

  从家里到煤厂要翻过两座小山,大约要走四、五十分钟才到。父亲去煤厂的工作最初做的是开路先锋,就是采煤前要先放炮,炸开之后把路砌好才可以进去采煤,放炮工作的灰尘很大,父亲是当过兵的,很勇敢,这个工作能胜任,但也不轻松。

  后来有了弟弟,家里的负担更重了,父亲坚持每天下班回家帮母亲干农活。我比弟弟大四岁,母亲每天都要去队里上班。弟弟稍大一点的时候,我趁母亲上班去,有时就会偷偷带着弟弟,爬上屋后的小山顶,盼着父亲回来,父亲有时给我们带回馒头、水果糖,我很喜欢吃父亲带回的馒头,软软的、甜甜的、大大的,因为煤厂的采煤工要保存足够的体力,所以这里的馒头比一般的馒头要做得大些。我小时很喜欢父亲的煤厂,总以为那里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和神秘的事情,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许多年以后,就在这个我小时候向往的煤厂里遇见的那个人却让我伤透了心。

  我从小学到中学一直名列前茅,我的梦想是当一名医生,长大后能治好父亲的咳嗽病。当我读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父亲回家对我说“晓芳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呀,这次厂里安排全体一线工人去县医院体检,我被查出了二期吸尘病”

  “二期吸尘是什么呢?”我不解地问父亲。

  父亲说“二期吸尘病就是好比一个人宣布了死刑,缓期执行而已”

  “这么严重啊!”我难过地说,想想平时总是听见父亲不停地咳嗽,带着咳嗽声出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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