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接踵而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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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的弗纳城尽收眼底，“他们比圣徒还要无惧生死，他们比圣灵还要纯粹虔诚，但他们却连佩戴神明的给予祝福的器具都无法沾染任何的神眷——哪怕连神明自己都否定了他们。这是我从一些杂乱的书本里看到的。”
“大小姐为什么要说这个呢？”蕾莉亚很不明白，明明很不喜欢关于神庭的话题的大小姐会主动说这个。
“因为啊……我在害怕，害怕我们如果擅自走进弗纳城里，就很有可能遭到暗算。哪怕我们身上带着神眷，哪怕我们有着莫洛克斯之角和神血之枪，但……伊尔泽不就死了吗？”大小姐的眼神低垂了一下，很显然，哪怕是她所不喜欢的伊尔泽·博纳，她也依旧不喜欢他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我们很有可能会成为贝琳娜的累赘，她并不是一面好的盾，她更像是一把剑。我的盾……只有你，我的蕾莉亚。”
迪妮莎突然就环抱上了蕾莉亚的腰，“我不喜欢你和我谈论任何神学的事情，我的蕾莉亚，我的妹妹。”
“……”蕾莉亚低头，将娇小的大小姐抱在自己的怀里，“我明白了，大小姐。”
“不，你或许并不明白。”迪妮莎紧抱着蕾莉亚的腰，手开始向上，将蕾莉亚弯曲下来，抱住了她的脖颈，看着如此之近的细腻的面庞，“尚若，我是说尚若，有一天，神明将我置于地狱，你会跪在神明的面前为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拯救而祈祷吗？你会紧随我的堕落，抛弃神明的眷顾，向着那仅仅看着世界的神明举起弑杀神明的长枪吗？”“大……小姐？”蕾莉亚忽然就想起来，这个问题似乎曾经有人询问过自己，是奇菈娜还是……贝琳娜？但那时候自己是在沉默吧？是在逃避吧？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自己……蕾莉亚的眼睛里有着奇怪的动摇，她看着大小姐那瑰丽的瞳孔，那比自己的心颤抖得更加厉害，“我会……我会……”
会怎么样呢？蕾莉亚忽然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开口，是的，她明白，迪妮莎给予的两个选择都是在为了拯救大小姐而付之行动，但是，一面是继续相信那位神明，一面则是背弃。
而相信神明，就永远不可能救出……不，这怎么会呢？“神明……神明不会背弃任何人……”
“但他已经背弃了整个世界。”迪妮莎的脸颊贴在蕾莉亚的侧脸上，说话的时候，唇齿之间流出来的温湿气息，擦过了蕾莉亚的耳朵，“他已经背弃了整个世界，将自己的孩子弃之不顾，他也曾让天使奏响审判的乐章，让洪水淹没整个大地，让狂暴的风在大地上驰骋了三年，让从天儿降的火焰焚烧整个大地，让大地颤抖，裂开的深渊吞没城镇，也让闪电轰鸣，击碎想要更加接近他的孩子所铸造的高塔。”
“即便到最后，成为圣徒的肯帕森特，不也没有进入天国吗？”
那神血之枪的枪头闪烁着莫名的光亮，但蕾莉亚感觉得出来，那，并不是在排斥，也不是在质疑，而更像是在肯定。即便是圣徒也会对神明产生疑问的吧？就和即便是天使也会背叛神明一样。
拯救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只要有这份信仰，就足够了，就足够驱使自己去拯救更多的人了，牺牲本就是这么回事，哪怕救下了所有人的人，牺牲了你自己一个，也并不是完美的拯救，也正是如此，神明的眷顾才只会落在这地上几个人的身躯之上吧？
也正是如此！自己才会被大小姐拥抱在怀里吧？
将那给予了天堂的功劳，不分说明地给予神明，是错的，因为，那是大公将自己，买下的。
“啊……嗯……”蕾莉亚抱紧了大小姐，“尚若有一天，神明将你置于地狱，那么，我将于地狱，继续站在你的身后。”
现在的蕾莉亚似乎，依旧没有办法说出背弃神明的话来。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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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的弗纳城尽收眼底，“他们比圣徒还要无惧生死，他们比圣灵还要纯粹虔诚，但他们却连佩戴神明的给予祝福的器具都无法沾染任何的神眷——哪怕连神明自己都否定了他们。这是我从一些杂乱的书本里看到的。”
“大小姐为什么要说这个呢？”蕾莉亚很不明白，明明很不喜欢关于神庭的话题的大小姐会主动说这个。
“因为啊……我在害怕，害怕我们如果擅自走进弗纳城里，就很有可能遭到暗算。哪怕我们身上带着神眷，哪怕我们有着莫洛克斯之角和神血之枪，但……伊尔泽不就死了吗？”大小姐的眼神低垂了一下，很显然，哪怕是她所不喜欢的伊尔泽·博纳，她也依旧不喜欢他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我们很有可能会成为贝琳娜的累赘，她并不是一面好的盾，她更像是一把剑。我的盾……只有你，我的蕾莉亚。”
迪妮莎突然就环抱上了蕾莉亚的腰，“我不喜欢你和我谈论任何神学的事情，我的蕾莉亚，我的妹妹。”
“……”蕾莉亚低头，将娇小的大小姐抱在自己的怀里，“我明白了，大小姐。”
“不，你或许并不明白。”迪妮莎紧抱着蕾莉亚的腰，手开始向上，将蕾莉亚弯曲下来，抱住了她的脖颈，看着如此之近的细腻的面庞，“尚若，我是说尚若，有一天，神明将我置于地狱，你会跪在神明的面前为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拯救而祈祷吗？你会紧随我的堕落，抛弃神明的眷顾，向着那仅仅看着世界的神明举起弑杀神明的长枪吗？”“大……小姐？”蕾莉亚忽然就想起来，这个问题似乎曾经有人询问过自己，是奇菈娜还是……贝琳娜？但那时候自己是在沉默吧？是在逃避吧？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自己……蕾莉亚的眼睛里有着奇怪的动摇，她看着大小姐那瑰丽的瞳孔，那比自己的心颤抖得更加厉害，“我会……我会……”
会怎么样呢？蕾莉亚忽然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开口，是的，她明白，迪妮莎给予的两个选择都是在为了拯救大小姐而付之行动，但是，一面是继续相信那位神明，一面则是背弃。
而相信神明，就永远不可能救出……不，这怎么会呢？“神明……神明不会背弃任何人……”
“但他已经背弃了整个世界。”迪妮莎的脸颊贴在蕾莉亚的侧脸上，说话的时候，唇齿之间流出来的温湿气息，擦过了蕾莉亚的耳朵，“他已经背弃了整个世界，将自己的孩子弃之不顾，他也曾让天使奏响审判的乐章，让洪水淹没整个大地，让狂暴的风在大地上驰骋了三年，让从天儿降的火焰焚烧整个大地，让大地颤抖，裂开的深渊吞没城镇，也让闪电轰鸣，击碎想要更加接近他的孩子所铸造的高塔。”
“即便到最后，成为圣徒的肯帕森特，不也没有进入天国吗？”
那神血之枪的枪头闪烁着莫名的光亮，但蕾莉亚感觉得出来，那，并不是在排斥，也不是在质疑，而更像是在肯定。即便是圣徒也会对神明产生疑问的吧？就和即便是天使也会背叛神明一样。
拯救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只要有这份信仰，就足够了，就足够驱使自己去拯救更多的人了，牺牲本就是这么回事，哪怕救下了所有人的人，牺牲了你自己一个，也并不是完美的拯救，也正是如此，神明的眷顾才只会落在这地上几个人的身躯之上吧？
也正是如此！自己才会被大小姐拥抱在怀里吧？
将那给予了天堂的功劳，不分说明地给予神明，是错的，因为，那是大公将自己，买下的。
“啊……嗯……”蕾莉亚抱紧了大小姐，“尚若有一天，神明将你置于地狱，那么，我将于地狱，继续站在你的身后。”
现在的蕾莉亚似乎，依旧没有办法说出背弃神明的话来。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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