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尾声：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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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是细针的木板上一样，连绵不断的痛楚让巨大的西芙有些战栗。

蠕动的水银枝蔓停下了延伸和移动，仿佛是在这一瞬间死去了一样的水印掬水垂落下来。

唯一可以明白西芙的感觉的贝鲁达尔放下了还在手头的一切事宜，匆匆赶到了西芙所在的大厅，但是令贝鲁达尔都感到意外的是——塞露塔已经在那里了，这个平时被约束着的已经疯了的女仆已经在那里了……

安吉拉呢？贝鲁达尔首先就意识到了这点，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西芙的痛苦。

是哪里生病了吗？贝鲁达尔不得不这么想象起来，西芙是世界上唯一一株水银巨树，以前没有，以后，或许也没有了，诸多的奇迹发生在一起的时候才诞生出来的水银巨树又怎么可能会有可以借鉴的地方呢？

贝鲁达尔身体里近三百个意识不停地交流着意见，如同宕机一样地呆立在那里，显然陷入了一片混乱甚至于身体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伊维特的骨架都变得隐约可见了起来。

似乎是乱成了一锅粥。

但是很快，整个水银巨树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就平静下来，努力压制自己的力量的西芙的身体上遍布了令人担忧的惨白。

很快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故宫一样，水银巨树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原本骚乱不已的贝鲁达尔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她听到了西芙的述说：

原本压抑在贝琳娜身体里的污秽，在一刹那之间，被驱逐了个干净，她感觉得到，那是莫若克斯的力量，那是莫若克斯真正的力量，驱逐一切的污秽，任何的不洁都将在她的光明里被驱逐，这是创世纪的第一束光亮，即便是正在消退的堕落也欢庆不已，在那堕落不见了的前一秒……西芙看到了……那仿佛万物至始至终的初生。

蕾莉亚又得到了些许的成长呢！

西芙为此开心着，哪怕显得惨白的身体上都透着淡淡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