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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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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我们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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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误会,马总兵亲自来一趟,就清楚了。不过,在这之前,马公子就得留在这儿了。我觉得马公子十分有趣,在这赌场又能陪我玩儿,正巧无聊,马公子也就别走了。”阮泱泱走进亭子里坐下,马长岐跟在她身后,那真是一脸复杂。

  “小姑姑,您说要在下留在这儿,陪着玩儿,在下都应。只是,能容在下见一见将军吗?”马长岐是真有事儿。

  笑看着他,阮泱泱微微摇头,“我家那受了欺负的人还得养伤呢,刚刚诸葛先生说了,起码十天半月才能恢复。”

  马长岐更无奈了,深吸口气,随后在阮泱泱旁边坐下,“小姑姑,在下就与你说实话,在下的确有事曾与将军私下商议过。”

  就猜到他们私下谈过某些事,具体为何她不知。

  不过,就算他马长岐是个‘好人’,不代表不会被他兄长马长印牵罪。作为邺无渊唯一的长辈,她不讨公道,那么这里的谁都不合适。

  再说了,邺无渊是谁?那是镇国大将军,和东夷交战多年,命有多贵这些人明白吗?

  今日伤在一个小小总兵的手下,岂又不是羞辱?

  由此一想,他马长印过来跪地赔罪都不够。

  “马公子也不必说了,你与将军私下商谈之事,他虽不曾告诉我,但我想,肯定特别没劲。若是较为有趣,他必然早在第一时间就说给我听了。”她还在笑,就是平时她说话时的样子,可这出口的话是真不能听。

  马长岐都无奈了,在赌场时她一个样儿,之后见了她,她又一个样儿。可这会儿,这不讲道理到蛮横,却偏偏又笑着说,真是能活生生的逼出心里头的魔来。

  “是这样的,在下也在几个月前发现兄长有些奇怪,我曾见着宋三鑫带着几个明显不是咱们大卫的人,去了兄长家里。后来我就一直在查,可是,我又岂能查的清楚。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所以,我就拜托了将军。”马长岐焦急的说着,也不管她想听不想听。

  “你把这事儿告诉了将军,请问对你对你兄长,甚至对和郡王有什么好处呢?”阮泱泱看着他,问这话时,她还在笑呢。

  “小姑姑,在下是大卫人,祖上名望,如今一家荣华,无不是帝王恩赐。大卫与东夷刚刚停战,打了这么多年,水火不容。这种时候,若是与东夷人私下来往,甚至……这当然不成。”湘南好似天高皇帝远,可一旦……那么,所有有牵扯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那姐夫在这湘南可称尊贵无比,纵观湘南各地的官员,哪个见了他不小心翼翼,谄媚无比。

  可,何时见过他无比猖狂?但凡提起那天家最高的那位,他哪次不是谨慎谨慎再谨慎。

  除了他,他们这些人谁又见过皇上?正是因为他见过,他这般谨慎小心,才更说明那帝王是什么手段。

  看着马长岐的眼睛,阮泱泱是真没想到他心中会有这种想法。

  换位思考,阮泱泱觉得若是安在她自己身上,尽管明知是错事,还是会相帮。

  或许,从本质上来说,她就是个歪的厉害的人。

  “这件事,和郡王可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阮泱泱只是在盯着马长岐看。他这会儿真是急了,被擒住时,他都没这么激动。

  摇头,“我没告诉任何人。自从将军答应来了湘南,我就觉得,这事儿可能不好。后来,你们来了阳州城,又不住庄园非得到这儿来,我就想,将军八成是知道了。”马长岐身体前倾,搁置在桌子上的手也是握紧的,足以得见他的焦急和恳切。

  “那么,你告诉了将军此事,是想让他如何做?”马长岐此举,可称大义灭亲了。

  “我想求将军,彻查清此事后,一定要向皇上请求,留我兄长一命。”这就是马长岐所求。

  若论谁能在皇上跟前说话,他那姐夫都比不过邺无渊。马长岐仔细思量过,邺无渊人已经到湘南了,恐怕他哥的事情捂不住。既然如此,他就先祈求得先机。

  轻轻地点头,“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能走。你兄长今日伤了将军,或许也是觉察出什么了,这便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马长岐长叹口气,“所以,我也着急想去我哥那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他那儿有什么消息,我能第一时间来向将军禀报,这也是之前在城外园子里时,我答应过将军的。”

  “稍等一下吧,待我问过了将军再说。”算是松口了吧,但她还坐在那儿不动,她这所谓的去问问,也不知打算什么时候问。

  把马长岐给磨得,他是真没招儿。这么多年,他也的确是见识过各种人,他现今觉得,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就是眼前这一尊。

  真真是等了好半晌,瞧见亲卫开始从房间里往外撤水盆等等物品了,阮泱泱这边才缓缓起身。

  马长岐就立即跟着,他也是很想看看邺无渊伤成啥样了啊,这若是真伤的很重……

  往房间走,到了门口,她先那么歪头张望了下,瞧着那坐在软榻上的人已经穿上了中衣,她这才迈步走进去。

  没得到准许,马长岐就只得在门口那儿站着,但好在是瞧见了邺无渊,看样子是没什么事儿。

  诸葛闲在收拾自己的东西,邺无渊身着中衣,还是之前那屹立不催的姿势。

  阮泱泱进来,他就转眼看过来了,虽没有再笑了吧,可那眼睛却是分明很柔和,证明心情不错。

  “还疼不疼?”阮泱泱第一个关心的就是个问题,因为她怕疼啊。他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伤,好好的皮肉被豁开,疼死了。

  “你擦拭时倒是不疼,被诸葛闲穿针引线,反倒开始疼了。”邺无渊开口,轻描淡写吧,可听得阮泱泱不由蹙眉。穿针引线?听着就疼。

  收拾自己药箱的诸葛闲扭过头看了一眼邺无渊,却还真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这还真真就是用完即抛的命。

  “那马长岐要见你。”视线过多的落在他后肩那处,穿着中衣,但也能看得到下面的纱布。所幸是不流血了,不然这一身白色的中衣算是白穿了。

  “你不是要把他的手剁下来给和郡王送去么?”邺无渊又笑了,问这事儿,好像还真想瞧瞧她要咋把人家手剁下来。

  阮泱泱那眉头蹙的更紧,“我现在说正事儿呢。”在软榻上坐下,她又瞄了几眼他后肩。这人还有心思笑,看样子是真不觉得疼。不过,可能也是习惯了,身上那么多的伤疤,大大小小的,如今对于疼痛怕是没那么敏感了。

  “再等等吧。”邺无渊总算是回答她了,他并不着急。

  看他那轻描淡写的样子,阮泱泱似乎就明白了些什么,“看来,你已经接受了他的投诚。”

  “不,你若仍旧想剁下他的手,我不阻拦。”微微摇头,他好像还真想看似得。

  扫了一眼在那边已收拾完药箱的诸葛闲,阮泱泱略有那么几分严厉的又盯上了邺无渊。完全一副要教训小辈的模样,毕竟他这反常的表现实在很……没规矩。

  “刚刚在城里看到什么热闹了?”面对她这种眼神儿,邺无渊倒是恍若未见,只是又问起了别的。

  说起这个,阮泱泱也神色一变,“估计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拂羽被屎尿冲天炮给轰了,还不知道啥样呢。

  再说,好像自从回了三生馆,她就没见着魏小墨。不对,是在路上碰到了亲卫,得知邺无渊被马长印给伤了,她着急赶回来,就没再注意魏小墨。

  好在这边三生馆距离‘事发地’很远,这边儿倒是没闻着什么味儿。但又可能是心理作用,偶尔的,似乎呼吸之间好像又真的闻着那味儿了。

  魏小墨个作孽的混账,她就是个正正宗宗搅屎棍,关键是做完了‘好事’她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