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至少他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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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寒光这会儿的情绪激动期已经过去了。虽然来势汹汹，去得倒也很快，他现在只是想躲在毛巾下面，寻求一点冷静。
在肖哲野揭掉毛巾之前，陆寒光已经自己动手，把毛巾扒拉下来，然后一跃而起，抓着毛巾仔细擦拭脸上的泪痕。他本人则是盘腿缩在那里的，就像一只慢条斯理用爪子洗脸的猫儿。
现在看起来，他确实是相当平静的。
肖哲野坐到旁边，床边立刻跟着陷下去一大块，这个吨位，可要比陆寒光大太多了。
他以为陆寒光擦完脸后就会把毛巾递过来，心和手都巴巴地伸在旁边，做好准备，就等着帮忙去卫生间挂毛巾了。
结果陆寒光只是把毛巾攥在手上，继续发呆。
他的牙齿死死咬着嘴唇，成功咬出了一片白色。
平静，但是令人害怕。
肖哲野真怕那白色，再白下去，就会翻出点什么别的花样来，比如，血红。
也许是他脑子抽了吧，从前这种时候，他绝不会去招惹陆寒光。然而今天，肖哲野主动弯下腰，把陆寒光的肩膀和脑袋一起揽到怀里，虽然那张脸被毛巾弄得有点湿漉漉的，随时会擦到他的衣服上去。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我确实很天真，好不好？”
这种对不起和承认自己天真，显然是苍白无力的，连肖哲野自己都知道。所以，如果陆寒光不愿意回应，他也不觉得奇怪。
而事实确实是，陆寒光没有说话。
手上的毛巾，攥得更紧了。
肖哲野叹了口气，用更轻更轻的声音告诉他：“我只是想让你的心里少一点仇恨。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陆寒光在他怀中挣了两下，成功吓得肖哲野松了手。于是那颗漂亮的脑袋瓜终于获得自由，但眼神，仍然是空洞的，找不到聚焦点。
陆寒光说话听起来轻飘飘的，像个没力气的鬼：“肖哲野啊，我爸这个人，你们是不是都以为他脾气不好丧失理智，所以才会动手打人？其实不是的，他每次都控制着力道，既能发泄，又不会真的把人弄残弄伤。他很清醒的，也很小心的，你懂吗？”
“……”
要命的是，肖哲野真的不懂。
他家庭和谐，父慈子孝，在学校里也备受欢迎，人生简直完美。唯一一次被打，还是主动挑衅爸爸，做出了那些活该被打的渣男举动。他也不喜欢对别人施加暴力，所以，肖哲野无法成为当事人。
甚至连个旁观者都不算。
因为以前，陆寒光和他没关系。人与人之间的误会再多，陆寒光也只是“隔壁邻居家的Omega孩子”，是“青梅竹马”。肖哲野只能在确认暴力事件已经发生后，勇猛出现，英雄救美。
仅此而已。
陆寒光颓丧许久，等不到他的回答，还以为肖哲野是真的不知错，心情突然更丧了。
还能做什么呢？
陆寒光也叹气，语气中不免带上深深的失望：“我就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他已经把我妈害死了。哪怕他是个精神病，杀了人法院都判无罪的那种，他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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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寒光这会儿的情绪激动期已经过去了。虽然来势汹汹，去得倒也很快，他现在只是想躲在毛巾下面，寻求一点冷静。
在肖哲野揭掉毛巾之前，陆寒光已经自己动手，把毛巾扒拉下来，然后一跃而起，抓着毛巾仔细擦拭脸上的泪痕。他本人则是盘腿缩在那里的，就像一只慢条斯理用爪子洗脸的猫儿。
现在看起来，他确实是相当平静的。
肖哲野坐到旁边，床边立刻跟着陷下去一大块，这个吨位，可要比陆寒光大太多了。
他以为陆寒光擦完脸后就会把毛巾递过来，心和手都巴巴地伸在旁边，做好准备，就等着帮忙去卫生间挂毛巾了。
结果陆寒光只是把毛巾攥在手上，继续发呆。
他的牙齿死死咬着嘴唇，成功咬出了一片白色。
平静，但是令人害怕。
肖哲野真怕那白色，再白下去，就会翻出点什么别的花样来，比如，血红。
也许是他脑子抽了吧，从前这种时候，他绝不会去招惹陆寒光。然而今天，肖哲野主动弯下腰，把陆寒光的肩膀和脑袋一起揽到怀里，虽然那张脸被毛巾弄得有点湿漉漉的，随时会擦到他的衣服上去。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我确实很天真，好不好？”
这种对不起和承认自己天真，显然是苍白无力的，连肖哲野自己都知道。所以，如果陆寒光不愿意回应，他也不觉得奇怪。
而事实确实是，陆寒光没有说话。
手上的毛巾，攥得更紧了。
肖哲野叹了口气，用更轻更轻的声音告诉他：“我只是想让你的心里少一点仇恨。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陆寒光在他怀中挣了两下，成功吓得肖哲野松了手。于是那颗漂亮的脑袋瓜终于获得自由，但眼神，仍然是空洞的，找不到聚焦点。
陆寒光说话听起来轻飘飘的，像个没力气的鬼：“肖哲野啊，我爸这个人，你们是不是都以为他脾气不好丧失理智，所以才会动手打人？其实不是的，他每次都控制着力道，既能发泄，又不会真的把人弄残弄伤。他很清醒的，也很小心的，你懂吗？”
“……”
要命的是，肖哲野真的不懂。
他家庭和谐，父慈子孝，在学校里也备受欢迎，人生简直完美。唯一一次被打，还是主动挑衅爸爸，做出了那些活该被打的渣男举动。他也不喜欢对别人施加暴力，所以，肖哲野无法成为当事人。
甚至连个旁观者都不算。
因为以前，陆寒光和他没关系。人与人之间的误会再多，陆寒光也只是“隔壁邻居家的Omega孩子”，是“青梅竹马”。肖哲野只能在确认暴力事件已经发生后，勇猛出现，英雄救美。
仅此而已。
陆寒光颓丧许久，等不到他的回答，还以为肖哲野是真的不知错，心情突然更丧了。
还能做什么呢？
陆寒光也叹气，语气中不免带上深深的失望：“我就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他已经把我妈害死了。哪怕他是个精神病，杀了人法院都判无罪的那种，他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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