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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过分美丽沈俏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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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闻律,你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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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心里尴尬得要命,又实在不知道该跟闻律说什么,被这沉默弄得烦躁,迟疑要不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忽然道:"吃过饭了?"

沈俏一愣,对上男人如墨般的黑眸,点点头。她吐纳了口气,撩了撩乌黑秀发:"你怎么那么晚才回去啊?很忙吗?"

沈俏不自在被他直勾勾地黑眸看着,舔了舔唇说:"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说着,她作势摸了摸脸:"没啊,我刚照过镜子可干净了啊。"

男人修长的指节轻抚着微烫的茶杯,眼皮轻垂,缓声道:"独居老男人回去也是面对冷冰冰的四面墙,既然如此,留在公司继续处理公事,岂不是更好。"

沈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尤其是听到独居老男人五个字眼,她耳根子不由微微发烫,总觉得男人别有深意。

有意无意,她不想深思,随口说:"你儿子没跟你一块住?"

"住校。"

沈俏听说过父子俩关系不好,尤其是亲眼见过,听到这个答案,倒也不意外。

闻律解了钻石袖扣,袖子往上折了两圈。露出半截小臂:"星星自小由保姆照顾,我脾气不好,忙于公事,亲情上多有疏忽,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是个少年,对我已经诸多疏远。"

听他说起这些,沈俏抿着唇,情绪稍显复杂。

闻星河刚出生的时候,闻律不过也是个刚成年的少年而已。听说当时他跟闻星河母亲结婚的时候,还没到法定年龄,证没领,婚礼也没办。

十八九岁的半大少年,哪里懂得照顾儿子?

后来闻律又忙于盛天的事,步步接手公司,更不会有时间精力去照顾年纪尚小的闻星河。

自小没有父母关怀,由保姆带大,甚至父母在自己还几岁大时就已经离婚。跟着性情冷漠,每日忙于公事的父亲长大。

闻星河成为今天这种骄纵叛逆性格,还真的丝毫不奇怪。

许是自小寄人篱下长大,想到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沈俏心生了一丝怜悯,但也只一瞬而已。

"你干嘛跟我说这些啊。"

男人喝着茶,意味不明:"博同情。"

博同情?

沈俏杏眸圆睁,俏脸情绪惊讶。

男人但笑不语。

正好这个时候,烧烤已经烤好端上来。

扑鼻而来的香味,沈俏砸了砸嘴,有些馋了。

闻律示意她吃,沈俏也不客气。

放了辣,沈俏口渴,喝了一杯倒了一杯太烫,她便让老板拿了两瓶啤酒。

给自己和闻律都倒了一杯。

她觅了半杯,见闻律朝她看来,舔了舔小虎牙,笑:"烧烤,啤酒,绝配。"

许是因为刚刚的话,也许是喝了点酒,沈俏倒也没了早前的尴尬和拘束,单手托着腮,问专心吃粥的男人:"你不喝吗?"

想到了什么,她又自说自话:"对哦,你要开车。"

"想我陪你喝?"

男人主动询问,沈俏挑了挑眉,存了心思戏谑,她点点头。

本以为闻律不会真的喝,男人端了起来,睨了眼杯中酒,若有所思道:"沈小姐劝酒一流,闻某酒量一般,抵不过廖总,沈小姐应该不会让我喝三杯,你喝一杯吧?"

"……"那晚的记忆袭来,沈俏脸颊发烫,没想到,他竟然都听了去。

"那是他存心为难,想要灌我喝醉。"沈俏咬着辣的红肿的唇:"闻总您可是我老板,您不为难我就不错了,我哪里敢灌您啊?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敬你。"怕他继续说,沈俏狗腿的跟他碰了碰杯,发出清脆的声音,连忙把酒喝了。

并没有注意到男人唇边勾起的温柔笑意。

有了开头,后面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起来,没了刚才的尴尬和拘谨。

烧烤没吃多少,沈俏酒却喝了不少。

许是有瘾,也许是内心深处被压制的因子在作祟,也许是对于这个男人,她始终信任没有多设防备,一杯接着一杯,喝到最后自己就把自己给灌趴了。

结账的时候,小女人醉的不省人事,男人付了账,在老板调笑的目光中结了账,把醉醺醺的沈俏抱上了车。

喝了酒,闻律叫的代驾。

沈俏醉的不行,一上车就趴在男人大腿里睡了过去。

闻律问她:"回你家?"

"我没有家。"沈俏脑袋很沉,眼皮亦是像灌了铅般,难以睁开。眼眶不知不觉染红,微微温热,低喃道:"我没有家。"

爷爷的逝世,沈家彻底不复存在。

厉晏辰的离开,则让她彻底没了家。

景和园的公寓,早已经从让她感到温馨的小窝,变成了冷冰冰的牢笼。

夏日的西裤很薄,女人浅浅地呼吸穿过布料烙印在男人的大腿里,闻律蹙眉,晶莹的泪滴挂在眼角,哭了。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大手轻抚着她的发顶:"沈俏。"

沈俏吸了吸鼻子。咽呜着没了声音。

闻律英俊的眉眼闪过一丝无奈,让代驾司机开车到的西苑。

下车的时候,沈俏醒了,还醉的厉害,闻律抱着她进的公寓,从冰箱里拿了支矿泉水,和解酒药给她:"吃了,好受些。"

沈俏纤瘦的身躯窝在沙发里,赤着脚丫子蜷缩成一团。闻言她摁了摁太阳穴接过,老实把解酒药就着睡喝了。

冰凉的水捧在掌心里一会,她呆呆的抬起头望向冷峻的男人,眼皮耷拉着:"谢谢你啊。"每次都将她这么狼狈的她收留,没把她丢在大街里。

深夜,高层公寓里格外安静,小女人脸蛋红扑扑的,宛若蜜桃般诱人,那双噙着醉意的迷蒙清润黑眸,惊人的漂亮。

"谢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每次你都选择最敷衍的。"闻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小手绢递给她:"我很亏。"

闻律自问不是什么君子好人,可面对沈俏,他始终有一丝柔怜。

尤其是被她一双水汪汪,一副委屈巴巴。跟个小奶猫般的眼神表情看着,就无法对她狠起心来。

昔日里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丫头长大了,比之幼时,更讨人喜欢。

沈俏耳根子微红,口干舌燥她又多喝了口水,才说:"对不起闻律,我不是想欺骗你。你上次也看到了,我……对不起。"沈俏嗓音哽咽,不敢去直视男人的眼睛。

是心虚,也是胆怯。

怕他会用那种厌恶鄙夷的眼神看她。

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还是对方的新婚之夜。

他应该也看不起她的吧?

"每个人都有不想谈及的过去,你没什么可对不起我的。"闻律垂了下眼皮,在沈俏身侧坐下,长指挑起她的下颌:"那不是你愿意的,不是么,沈俏?"

是啊,那不是她愿意的……

是厉晏辰在逼她。

明明是他的不要她的,可又是他不肯放过她。

长时间的压抑,她不敢与任何人吐露这些秘密。

此时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委屈的眼泪几乎无法控制,哽咽软绵的嗓音都在颤抖:"他说过会保护我,会爱我一辈子的。可他一直在骗我。一直在骗我……"

他根本就不会,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不过是权势而已。

16年的感情,就像是一场笑话!

闻律大手托着她的脸庞,拇指指腹擦拭着她的眼泪:"沈俏,放下他,一切都会过去的。"

男人掌心的体温炙热,灼烫着她。

沈俏吞咽了口唾沫,神情有些发怔。

都会过去的吗?

想到早前厉晏辰的话,想到今晚看到的那一幕。沈俏紧紧抿着粉唇颔首:"你说得对,都会过去的。"

她深吸了口气,冲闻律甜甜笑了笑:"很晚了,你……唔……"

话还没说完,双唇便被吻住,男人眯着凤眸,吮着她微甜水润的唇,长驱而入,温柔又极具侵略性得吻,铺天盖地侵袭而来……

沈俏眼瞳紧缩,脑袋如同被炮弹轰炸过一般,嗡嗡作响,她近乎秉着了呼吸。

绵长的吻结束在她几乎喘息不过来之时。男人气息低喘,薄唇落在她耳尖里,炙热的气息灼烫着沈俏的耳廓,醇厚的嗓音低哑:"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靠的太近,肌肤相贴,彼此的心跳都显的格外清晰。

沈俏紧绷着脊骨,浑身像是触电一般。

男人大手顺着她的腰际滑落,用力将她扣在怀中。

"闻、闻律……"沈俏双颊绯红,有些慌,细腰却被男人更用力抱紧。

她有些慌,更多的是懵。

她要接受闻律吗?接受除了厉晏辰以外的其他男人吗?

迷迷糊糊地,身上有些凉,沈俏嘶了口气:"别……"

闻律扼住沈俏抗拒的手腕,灼灼目光注视着她绯红的脸蛋:"沈俏,追女孩我确没经验,但敢如此拒绝戏弄我的,你还是头一个。叔叔不想趁人之危,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我问你,你喜欢叔叔么?"

男人节骨分明的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沈俏,如墨般的黑眸认真。

似乎只要她说一个不,这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放过她。

不会借机欺负她个酒醉的小姑娘。

可她不喜欢闻律吗?

嘴巴可以说谎,身体和心不行。

这段时间的种种迹象所作所为都像是在告诉自己,她是喜欢闻律的。

但也仅是喜欢。

不足以达到让她在这个阶段,心甘情愿跟闻律上床。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沈俏思绪万千,男人却丝毫不慌乱,急躁的要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姑娘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像是胜券在握,逗弄小动物的王者,享受着这个女孩为了自己挣扎,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成为自己掌中之物的快感。

沈俏脸皮到底是薄,暧昧的氛围在扩张,情欲在狂欢歌舞,思绪像是醉倒的胆小鬼,蜷缩在角落里而不敢张扬吭声。

沈俏被男人渐渐灼热的目光盯得口干舌燥,率先败下了阵来。说出的却是委屈巴巴的:"你是不是故意带我去喝酒的?"

心情不佳,烧烤配啤酒,一句一句引导性的话,她一杯接着一杯,最后不胜酒力,造成现在的局面。

仔细一想,沈俏觉得这人像是早有预谋。

还说她能劝酒,跟眼前这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比起来,她那点小把戏哪够看?

闻律并不否认,唇边含着的一丝笑意,如同罂粟般,极具蛊惑性。稍稍一眼,就能引人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沈俏,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一次两次我尚可当你年少不更事,放你一马。次数多了,我只能当你欲擒故纵。没有任何男人可以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示好坐怀不乱,闻某同样不会是这个例外。"

闻律喜欢她,沈俏真没感觉吗?

她是有感觉的,可她也怕……

沈俏思绪迷迷糊糊,又感到羞愧。这短暂的迟疑,男人握着她的手放在金属扣上往下,牵引着她。

沈俏喉头发紧,整个人如同火烧一般,面红耳赤,她想拒绝,可手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

"闻律,我、你再给我……"

话还没说完,忽然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沈俏恍若惊醒,连忙松开了手,去翻出包里的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她摁了接听,没人吭声,挂了。

"嗯?"

沈俏紧紧握着手机,有些尴尬,轻声说:"可能打错了。"

"继续?"男人眯着眼,沈俏咬着唇,想拒绝,可……

"很难受。"

男人低沉的嗓音磁性,性感,带有一种迷惑性。

男人高大的身躯倾身而来,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抚着腰侧,很痒。

忽然,手机又响了。

又是刚才那个号码,接听,还是没人说话。

沈俏眉头紧紧皱着,奇怪,大晚上谁这么恶作剧。

"手机关了。"命令般的口吻落下,沈俏的手机被男人收走,直接摁了关机键。

沈俏睁着水润的眼瞳,四目相对,她咬着唇内侧的软肉,指甲几乎嵌进了沙发里:"今天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