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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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个雨夜看到的东西是胎盘而不是活婴，让我心里多少好过了一点。虽然从情感上来说，我依旧不能接受这件事。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究竟吃这些胎盘的会是什么人。我才不相信那个干瘪精瘦的守屋人会每天煮胎盘给自己养颜。
所以跟白珩略一合计，我们决定继续追究下去。跟白珩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我有点忐忑，毕竟我们刚认识不久，白珩的身份也不寻常，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鼓动一个好学生跟自己逃课去打街机一样。好在他没怎么犹豫就应承了下来，老实说如果他拒绝的话我未必敢自己去追查这件事情。
说好奇害死猫是真的。
守屋人跟大多这个年纪的人一样都有听戏的爱好，这一夜无雨，他便踱去了戏台子听戏。高大的老宅落了锁。
这种老屋都有天井，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最高不过两层。我把我爸影楼的一个折叠梯子偷了出来，幸好材料轻便，不至于拖不动。这样其实是在冒很大的险，因为摸不准守屋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周围会不会有其他人经过。我只是按常理推断，这个时间后河街上通常不会有人来。
白珩先我一步上去。我看他身手矫健地踩在青瓦上，还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像武侠小说里会轻功的侠客。真不由感叹上天对某些人就是会偏心一点。我很快也蹭上墙，他伸手拉了我一把，语气中带着点笑意，“看不出来，你对翻墙也很在行。”
我不好意思说这是小时候跟练九到处疯玩积累下来的功夫，只好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我们落脚在二楼的走廊上。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吱呀一声，我们都立刻顿住了身形，仔细听周围没有其他异动，才放下心来。
因为南城这个季节很潮湿，通常一楼不会住人。所以我推断如果聂仙仙真的在这个老宅子里的话，她会选择二楼的某个房间。
我压低了声音，“以这里为分界点，咱们分头去找，如果找不到人咱们就去一楼找厨房。”
白珩点点头，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很亮。
走廊上很暗，只有幽微的光线从天井里漏进来，照在老旧的木质阑干上看起来阴惨惨的。
我不敢打开手电，怕惊动到不该惊动的人，只有屏着呼吸，脚下行动也分外小心，生怕再把木地板弄出声响来。
雨后的老宅散发出古旧建筑物特有的诡谲气息，我又想到那个袋子里的东西和令人不悦的气味。明知道现在无风，却还止不住感到背后一股凉意窜上来，蔓延到四肢百骸。
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声音不大，在这种环境下听起来却很清晰。
像是在喝汤的声音，又伴随着噬咬什么东西的动静。
我停下来分辨了一会儿声音来向，目标就在离我不远处走廊最东边的那间屋子里。
估摸着这宅子里也不应该有其他人，我点亮手电，向白珩的方向晃了晃。他会意地也朝我晃了一下，我就看到黑暗中一个身影迅速移动过来。
知道他正在往这边靠近，我心里有了底。
摸索着往那间屋子的方向走去。
靠走廊这一侧有窗户，是老式的雕花木窗，刻的是丹山彩凤的纹样。可能雨季为了透气没有完全关上。我透过缝隙往里面看，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捧着一个碗。
她侧对着窗户，专心致志地在喝一碗东西。
房间里光线也不是很好，只有一盏模样很复古的台灯在桌上，透出暗黄的光来。她坐在桌前，我看不见她的正脸，只看见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几乎要垂到地面。那个画面又诡异又有些妖艳，瞬间就攫取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我睁大眼睛看她，情绪复杂到已经让自己忘记了呼吸。
她顿了一下，好像咬到了什么东西，嚼了两口。
然后她突然转过了脸朝向这边，我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口咬在自己手上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是怎么样一张脸啊。
惨白，冷漠，没有半点活气，却化着浓妆，好似一只艳鬼。
我见过聂仙仙的画像，也做好了聂仙仙就在这个宅子里的准备。可看到她的一瞬间还是让我惊呆了。
理论上她已经六十四岁了，可刻板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皱纹。她的眼神是呆滞的，眼珠转动很慢。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假人一样。
就着不大明亮的台灯，我能看出她脸上擦了很厚的粉。乍一看还好，如果细看的话真是有点惨不忍睹。
她转头的时候，台灯的光正照在她脸上。我看清了她吐出的一小截东西，被咬过的婴儿手指！
“唔……”
我受到惊吓下意识要喊出来，嘴巴却被身后的人结实的捂住。
“嘘。”白珩示意我噤声，我慢慢安静下来，他才把手放开。
知道了那个雨夜看到的东西是胎盘而不是活婴，让我心里多少好过了一点。虽然从情感上来说，我依旧不能接受这件事。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究竟吃这些胎盘的会是什么人。我才不相信那个干瘪精瘦的守屋人会每天煮胎盘给自己养颜。
所以跟白珩略一合计，我们决定继续追究下去。跟白珩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我有点忐忑，毕竟我们刚认识不久，白珩的身份也不寻常，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鼓动一个好学生跟自己逃课去打街机一样。好在他没怎么犹豫就应承了下来，老实说如果他拒绝的话我未必敢自己去追查这件事情。
说好奇害死猫是真的。
守屋人跟大多这个年纪的人一样都有听戏的爱好，这一夜无雨，他便踱去了戏台子听戏。高大的老宅落了锁。
这种老屋都有天井，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最高不过两层。我把我爸影楼的一个折叠梯子偷了出来，幸好材料轻便，不至于拖不动。这样其实是在冒很大的险，因为摸不准守屋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周围会不会有其他人经过。我只是按常理推断，这个时间后河街上通常不会有人来。
白珩先我一步上去。我看他身手矫健地踩在青瓦上，还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像武侠小说里会轻功的侠客。真不由感叹上天对某些人就是会偏心一点。我很快也蹭上墙，他伸手拉了我一把，语气中带着点笑意，“看不出来，你对翻墙也很在行。”
我不好意思说这是小时候跟练九到处疯玩积累下来的功夫，只好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我们落脚在二楼的走廊上。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吱呀一声，我们都立刻顿住了身形，仔细听周围没有其他异动，才放下心来。
因为南城这个季节很潮湿，通常一楼不会住人。所以我推断如果聂仙仙真的在这个老宅子里的话，她会选择二楼的某个房间。
我压低了声音，“以这里为分界点，咱们分头去找，如果找不到人咱们就去一楼找厨房。”
白珩点点头，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很亮。
走廊上很暗，只有幽微的光线从天井里漏进来，照在老旧的木质阑干上看起来阴惨惨的。
我不敢打开手电，怕惊动到不该惊动的人，只有屏着呼吸，脚下行动也分外小心，生怕再把木地板弄出声响来。
雨后的老宅散发出古旧建筑物特有的诡谲气息，我又想到那个袋子里的东西和令人不悦的气味。明知道现在无风，却还止不住感到背后一股凉意窜上来，蔓延到四肢百骸。
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声音不大，在这种环境下听起来却很清晰。
像是在喝汤的声音，又伴随着噬咬什么东西的动静。
我停下来分辨了一会儿声音来向，目标就在离我不远处走廊最东边的那间屋子里。
估摸着这宅子里也不应该有其他人，我点亮手电，向白珩的方向晃了晃。他会意地也朝我晃了一下，我就看到黑暗中一个身影迅速移动过来。
知道他正在往这边靠近，我心里有了底。
摸索着往那间屋子的方向走去。
靠走廊这一侧有窗户，是老式的雕花木窗，刻的是丹山彩凤的纹样。可能雨季为了透气没有完全关上。我透过缝隙往里面看，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捧着一个碗。
她侧对着窗户，专心致志地在喝一碗东西。
房间里光线也不是很好，只有一盏模样很复古的台灯在桌上，透出暗黄的光来。她坐在桌前，我看不见她的正脸，只看见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几乎要垂到地面。那个画面又诡异又有些妖艳，瞬间就攫取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我睁大眼睛看她，情绪复杂到已经让自己忘记了呼吸。
她顿了一下，好像咬到了什么东西，嚼了两口。
然后她突然转过了脸朝向这边，我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口咬在自己手上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是怎么样一张脸啊。
惨白，冷漠，没有半点活气，却化着浓妆，好似一只艳鬼。
我见过聂仙仙的画像，也做好了聂仙仙就在这个宅子里的准备。可看到她的一瞬间还是让我惊呆了。
理论上她已经六十四岁了，可刻板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皱纹。她的眼神是呆滞的，眼珠转动很慢。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假人一样。
就着不大明亮的台灯，我能看出她脸上擦了很厚的粉。乍一看还好，如果细看的话真是有点惨不忍睹。
她转头的时候，台灯的光正照在她脸上。我看清了她吐出的一小截东西，被咬过的婴儿手指！
“唔……”
我受到惊吓下意识要喊出来，嘴巴却被身后的人结实的捂住。
“嘘。”白珩示意我噤声，我慢慢安静下来，他才把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