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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终于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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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终于成亲了

徐慧本就是聪明人,听得孟麟这么一说,当下凝眉仔细审视眼前的孟麟。早就听容景垣提起过,孟麟此人极为聪明,所以——徐慧心道,他是不是拿着把柄,打算威胁自己?

可面上,徐慧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什么故人不故人的,如今我已是故去之人。既然孟公子如此言语,想必也是知道我这簪子的去处。还望孟公子行个方便,能把簪子还给我,徐慧这厢感激不尽。”徐慧不紧不慢的说着。

孟麟知道,徐慧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那一刻他真的想喊一声娘。

可他喊不出口,这么多年都没有母亲在身边,突然见到活生生的娘,你让他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是激动得颤抖还是哭着喊着,要认娘?

他怕吓着徐慧,可话不出口,徐慧就会离开京城,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她了。

“这簪子是余九送的,是不是?”孟麟哽咽着问。

徐慧的眉睫陡然扬起,这事除了告诉林慕白,她可是连容景垣都没有透露分毫。这孟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隔墙有耳?她是绝对相信林慕白的为人,所以林慕白是不可能把秘密告诉孟麟的。

“你不必紧张,这事儿没人知道。”孟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慌乱过。

即便那日乾云宫垮塌,他都未见得这般紧张,这般手足无措,言不由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徐慧一脸的防备,“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借此威胁我,或者威胁景垣,只怕你打错了主意,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威胁景垣的。”

孟麟知道,她会错了意。

可也明白,大概是自己说错了话。

他紧张!

他是知道的,父亲早年名叫余九,其余的是父亲后来告诉他的。可话到了嘴边,全然变了样子。他颤抖着握住手中的银簪,“这就是你那枚银簪,是真的。”

“孟公子如果没别的事,还是赶紧让景垣过来见我吧!这簪子绝对不是原来的那一枚,我自己的东西,烧成灰我都记得。”对于孟麟提及了余九,徐慧心里是害怕的。毕竟这件事一旦抖落出来,必定会有人死。事到如今,她只想离开京城,只想回到自己来时的地方。

孟麟慢慢的跪了下去,“婕妤娘娘真当想知道那枚簪子的去处吗?”他盯着徐慧微微躲避的眼睛,“簪子在余九手中,娘娘可以亲自去要。”

眉睫陡然扬起,徐慧身子绷紧,“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是全然没往那处去想,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害怕而又愤怒。

“婕妤娘娘还记得余九和余九的儿子吗?”孟麟颤抖着。

徐慧瞪大眸自,愣是没敢吭声。

“那年中秋,娘娘是准备和余九离开皇宫,私奔逃离。可谁知命运弄人,娘娘遇见了魏王。娘娘可知道后来余九去了哪儿吗?”孟麟极力的压抑着自己,“他一直守在宫门外,却再也等不到自己的娘子。后来听说自己的娘子有了身孕,怀上了魏王的孩子,余九做了一个决定。”

“他想靠她近一些再近一些,所以他去找了魏王,毛遂自荐成为魏王的幕僚。因为余九知道,大殷帝君暴虐,早已激起民愤。大殷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让别的藩王占据了皇朝,他的心爱的女子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为了保全她,他甘愿寄人篱下,改名换姓。”

“一道宫墙,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锦书难寄。余九独自一人把孩子抚养长大,此生未曾娶妻。在他的枕头底下,唯有一柄木梳。偌大的丞相府里,没有半点女人的痕迹。因为他想护着她,也想护住自己,他一直在等她回家。”

徐慧泪如雨下,“你怎么知道这些?你认识余九吗?你可认得他?他现在在哪?你说、你说丞相府?你把话说清楚,余九到底在哪?”

“他改名换姓,成了大祁朝的开国功臣,为皇帝谋略天下,当了一朝丞相。他不是别人,正是家父孟行舟!”孟麟哭出声来,“一梦黄粱卿不归,纵然逆水亦行舟。”

徐慧泣不成声,死死捂着自己的口鼻,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免得惊了外头的人。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一直以来,他们父子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他改名换姓,就是怕连累她,就是担心她万一露了马脚,会招致杀身之祸。

他一直忍着不去看她不去见她不去打听她的消息,他一直在等着她回家。

“你是我儿子?”徐慧哭成了泪人,“余九在哪?”

“他以为你死了,心灰意冷辞去了官职,说是要落叶归根。他刚走没多久,如果你们的脚程够快,应该能赶上他。”孟麟快速拭泪。

“他走了?”徐慧手足无措,分离了二十多年,突然间找到了,这种心情谁都没办法体会。她激动,她无措,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爹说,他守住了承诺却没守住你,所以这京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本就是为你而来,如今你都不在了,他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是故他已经回去了,回家乡去。”孟麟将银簪子递上,“那枚簪子在我爹手里,您还是回去问我爹要回来吧!”

徐慧连连点头,“我一定要找到他。”

这一次,再也不能蹉跎了。

一墙之隔,分离半生。

好在还活着,还有下半生可以相依为命。

突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四目相对的那一瞬,泪眼相望,无语凝噎。

孟麟红着眼眶,张了张嘴,多少话卡在咽喉里,咽不下吐不出。

徐慧颤抖着手,终于抚上了孟麟的面颊。

二十多年后的母子重逢,谁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表达此刻的激动。

“你——你能不能喊我一声?”徐慧泣泪,“能不能喊我一声娘?当年——对不起、对不起,娘不是故意要抛下你们的,实在是情非得已。”

“我都知道。”孟麟却突然冷静下来,伏跪在地朝着徐慧磕头,“麟儿叩首,叩别娘亲。”

徐慧泪如雨下。

孟麟抬头,含笑唤了一声,“娘!”

他等着喊这一声娘,等了二十多年。

她等着这一声娘,也等了二十多年。

如今,都已得偿所愿。

外头的容景垣压根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是故一直在府门内等着。他当然不能等在门口,否则教人看出端倪来,势必惹祸上身。在徐慧这件事上,容景垣是万万不敢大意的。

孟麟是收拾好了自身才出来的,否则一双红眼睛还不得露馅?饶是容景垣这木头,估计也能看出异常。

“如何?”容景垣慌忙迎上去。却见马车渐行渐远,倒是让容景垣愣了半晌。母妃不是一直不肯走吗?怎么这会子倒是走得这样干脆?

“没事了。”孟麟如释重负,“放心吧,她会过得很好。”把上半生的断裂缘分,用下半辈子来弥补。如此,谁都不再有遗憾。

“母妃没有说什么?”容景垣问。

孟麟道,“娘娘临走前让我转告你,好好珍惜眼前人,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话是什么意思,容景垣自然是知道的。

“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孟麟笑问,悄然转了话题。

容景垣笑了笑,“等蔓儿能下地能坐木轮车,我就与她成亲。”

“那你父皇,能答应吗?”孟麟问。

“不答应就不答应吧!”容景垣转身回府,“不答应自然有不答应的办法,大不了我跟蔓儿去南抚镇打铁,饿不死她。”

孟麟笑道,“你就是个木头。”

容景垣顿住脚步,“木头有木头的好处,至少枯木还能逢春,可你呢?你自诩风流,这会子身边连半个红颜知己都没有。瞧着点吧,还是当木头好!木头还能开出朵花来,学着点吧!”

被反唇相讥了一回,孟麟有片刻失神,回过神来,容景垣已经走远。

“容景垣,你这话是谁教你?还真是反了天了,你说你不就是娶个妻吗?有必要这么寒碜我?我可告诉你,如果我要娶妻,外头排着队的姑娘,都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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