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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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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来。

到底是自己的侄女儿,林申刚要上前,却见林婉言转身就走,似乎压根不想见到他。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林申不解。

对于这辈子没谈过恋爱的林申而言,爱情这东西实在太诡异,他还真的是一窍不通。

夜家庄欢天喜地的准备庄主的婚事,这可是大事儿。

外头都只听说,这夜夫人容色极好,被夜庄主捧在手心里,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她足不出户,被夜庄主小心的保护着,可谓细致到了极点,令人欣羡不已。

鼓乐笙箫,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大红喜字贴满了窗户,可在白馥看来,似乎有些刺眼。不知道为什么,她见着这些大红喜字,总觉得有些熟悉。莫名的心痛,莫名的难受。

林婉言亲自为她盖上大红盖头,而后搀着她往外走。

行至大厅,拜堂行礼。

白馥低眉望着盖头下的脚尖,红色的绣鞋上,绣着鸳鸯交颈的花纹,缀着上等的东海明珠。微光里,民族熠熠生辉。脑子里却莫名冒出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策马飞奔的女子,身穿盔甲,手持银枪,回眸一笑间倾城嫣然。

她是谁?

为何好端端的,她会想起这个人呢?

其实对于自己的身世,她有很多疑问,可是——再多的疑问,都比不上真实的陪伴。如果大家为她编织了善意的谎言,那么就让这个谎言继续到底吧!

淡然浅笑,她终于走到夜凌云的面前。

红烛之下,拜堂成亲。

礼毕,夜凌云上前握着她的手。她明显感觉到,来自于他的轻颤与激动。他一下子抱紧了她,“慕白,我终于娶到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唯一的夫人,我必定待你如珠如宝。你信我!”

她盖着盖头,轻柔的点头,而后被送入洞房。她静静等着夜凌云应付完外头的富贾乡绅,再回来洞房花烛。喜娘们都说,新婚女子对丈夫是有所期待的,对以后的日子更是有所期待。可白馥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似乎没有一点期待呢?

好像这一场婚事可有可无,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少影响力。

跟夜凌云成婚,就好像是在兑现对他的承诺,是一种感恩与报恩。儿女情长这四个字,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也不太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安静的新房里,白馥心想着,自己对夜凌云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就像师父说的,有没有爱?

爱是什么呢?

她捂着自己的心,觉得这似乎不是爱,只是一种信赖与害怕孤单。舍不得的,是自己的依赖,应该不是爱情。因为看到他的时候,她从未紧张过,看不见他的时候,她也不曾想念。

可不管有没有爱情的成分,亲都成了,还能反悔吗?至少夜凌云对她的好,谁都看得出来是真心的。这样的细心呵护,相敬如宾,是每个女人所期许的未来。

她觉得,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可是外头的喧嚣渐渐散去,夜凌云都没有回来,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一名喜娘进门,急急忙忙的告诉白馥,说是庄主喝醉了,进错了屋子去了林姑娘的房间。

盖头哗然掀开,白馥骇然起身,“你是说婉言的房间?”

林申就站在外头,他是来道别的,没想到居然听到这种事情。他是看着夜凌云被人搀走的,当时有些身子不适。林申自己就是大夫,一眼看去,夜凌云的脸色不太对劲,当时眼神都变了。

所以他来道别的同时,也是来看看夜凌云有没有问题。否则,夜凌云出了事儿,他这个小徒弟岂非要守寡?她经历了太多的惨烈,如今的林申只希望她能平安度日。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江山社稷,都滚一边去,屁用没有还尽让人伤心。

白馥意识到不对,自己掀了盖头,拎着厚重的喜服衣摆,就朝着林婉言的房间去了。身后,跟着不少随行,毕竟新娘子没等到新婚丈夫进门,反而掀了盖头自己走出来,是大大的不吉。谁都没遇见过这事儿,一时间只能跟着白馥,也不敢多说什么。

夜凌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几杯酒下毒,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里里外外的,有种膨胀的欲望,让他脑子变得浑浊,变得不清醒起来。

身子有些不听使唤,他被人搀着,跌跌撞撞的进了林婉言的房间。

这些奴才早前受了林婉言的好处,也不知道林婉言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林婉言仗着新夫人的妹妹,谁也不敢轻易悖逆她的意思。威逼利诱之下,这些奴才就把夜凌云带了过去。

夜凌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衣衫单薄的白馥站在自己跟前。却不知是自己看花了眼,把故意褪去衣衫的林婉言当成了自己的新夫人。

林婉言攀上他的身子,单薄的衣料衬着她极为曼妙的身姿,“为什么你要选她?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你。庄主,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冰凉的唇,迫不及待的凑上他的灼热唇瓣。

身子本来就发烫,脑子本来就浑浊,一下子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夜凌云内力深厚,原先还有点自制能力,可到了这会子再也没能忍住。交缠着就把她抱到了床榻上,贪婪而眷恋的,沉迷在她的美好之中。

可是,进去的那一瞬,林婉言吃痛低哼了一声。

夜凌云一个激灵,当下脑子轰的一下子,仿佛清醒了少许。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在某些方面的自制力超过常人。凝着眉目看清楚了身下的女子,这不是白馥,不是他的小香儿。

这是林婉言!

尤其是这身子,真真实实的处子之身。

而白馥呢?白馥早前是恭王妃,还给容景睿生过一个儿子,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处子。

夜凌云想抽身离去,毕竟今夜是他的新婚之夜,他想了那么多年,思了那么多年,为的就是今时今日与白馥成亲,来日生子。如果搞砸了,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我想把一切都给你。”林婉言忍着疼,低低的开口,晶莹的泪珠子从眼角滑落,“庄主,你别不要我,我已经一无所有,我只有你了。”

脑子里,是当日林太傅的那一番话。

他说:先帝当初担心皇朝动荡,所以给自己留了一手,若是大殷覆灭,他必要天下为葬。所以将天下奇毒与天下人趋之若鹜的倾世财富都埋在了地下,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他林太傅。

当初夜凌云半信半疑,所以救了林太傅之后也收容了他们父女。

他不敢威逼利诱,毕竟林太傅虽然是个文人,却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他从林婉言身上也下过手,才会让林婉言当初产生过错觉。可最后他发现林婉言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林太傅压根没有告诉她。

不过现在林太傅死了,临死前若是还守着这个秘密不放,似乎不是林太傅的作风,尤其是后来林太傅找到了白馥,还不遗余力的救治白馥。可见林太傅对前朝还有希冀,这个秘密一定会被他保存下来。

那么现在林婉言是不是知道什么呢?或者在林太傅临死之前,跟她说过点什么。

思及此处,他低头吻上了林婉言的唇,情深意长的喊了一声,“慕白——”

体内的燥热需要发泄,既然已经开始了,就无所谓停下与继续。

林婉言是第一次,所以疼得她额头满是冷汗,口中嘤咛不断。她紧紧的抱紧了夜凌云,光洁的肌肤在烛光里泛着晶莹的汗珠子,何其美好。

室内旖旎,春光无限。

白馥推开门的时候,夜凌云还在林婉言的身上,奋力的挥洒着汗水。白馥的脸色沉了沉,倒不是因为难过,而是看到了林蜿蜒的眼神。那种得意洋洋的挑衅与胜利者的嘲讽,让白馥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个时候的夜凌云,只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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