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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自己藏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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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海上与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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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时还处理着她的材料出口业务,我于是有机会看她花上不少时间着装打扮,细致地观察一个女人切换着她的柔和与锋芒。虽说现代女性化妆自己做主,但大概仍有暗示自己变换思维状态的作用吧,所谓单纯让自己开心还是少有的。

我这般想,是因为很快也到了我该决定如何装扮自己以面对外界的时候。至于要正装出门,则是汤姆联系我说要讨论以后我在正事场合做必要发言时的基本论点,简单说,要确定宗旨。

港口的风总比市里的大一些,看着郁紫莹围着的围巾,有几分后悔自己干嘛非穿西装而且还没罩着厚外套,以至于我现在要在外面受冻。港口监控很多,我确信我这位置不止一处会看见我,于是更坚定地说,我是肯定不会去船里谈的,要么就站在这里,要么另寻他处。

“这风越来越大,你干嘛非站着?”汤姆发现我到了之后并不上船,于是生气地出来问我。

“我总得为自己的安全着想,换你你会轻易上陌生人的车吗?”我说。

我看到这条小型游船时就感到事情复杂,如果有事要谈,那找间酒店会馆自然是最简单,或者即便我现在所住的那间别墅也很清净,如今弄了这船在这儿又是为为什么?

“恰恰因为不信任,才会出现这条船“, “你可能不会接触到这些人,他们聚集时最看重安全。在中国,武力攻击风险很小,但信息安全风险就跟世界其他地区一样难以避免。于是,就做了防光电处理,在船上安装了屏蔽干扰设备。这样,你就可以畅所欲言了。”他解释。

这么说这船算是个移动的安全会议厅。

他们有自己的安检,一切现代科技产品都存放好之后,船顶间的热气终于让我放松下来,头顶阳光经过玻璃之后变得微暗,整个厅像是树荫之下。

树荫之下,随意坐着几位,随意地彼此聊天,随意到现在就像假期。

“初次见面,而我却难以用语言问候各位,唯独可以说,诸位现在面对的眼前人是无比真实的,这一点能让我帮大家抛去最简单的疑虑,可以更有效地交流。算是我给大家的开胃酒。”我对他们说,然后挑了背对太阳光的位置坐下。

“这位就是白女士了。如假包换。显然,没人可以冒充她。”汤姆给众人确定一下。“我们之前谈过,这件事是个机遇,现在该到我们完善计划的时候了。”

“现代宗教面临的质疑和支持相较以往来说,因为传播的因素,这是极大幅度提高的,有了白女士,我对我们的发展速度有着完全的信心。白女士,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我们必须在此之前完成初步积累,并借此扩大影响力,请告诉我们时间表,我们的时间其实很紧张。“一位将满头白发梳得利落的白人老太太第一个开口说话,她眼神光亮,身形匀称,细看之下,似乎她的头发是染的,看来她并不留恋时光。

“哦,预期大概六月二十日。为什么不介绍一下自己呢?”我达后又问。

“我叫Ana Goodman,我会协助编制教义。”她回答。

他们算是临时组建的宗教议会,是和汤姆有生意往来的客户或者他那个运输联盟里的同行。

“有一点我们需要确定,那就是白女士你的个人期望是什么?你想要的未来是什么?或者你所想象的美好世界是包含哪些要点的?我们需要把你的潜意识愿望考虑在内,你在发言中可能不自觉表达出这些倾向,不能在这一点上发生冲突。”Ana问我。

我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期望?我最原始的想法就只是骗到了钱找好后路保障自己的安全。到了现在,钱已经是近在咫尺,然而安全的意义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不再是独自一人面对阴影里的千丝万缕,未来我会是复杂社会结构里重要符号,有着自然人与象征性同等重要的双重特点,也将不可避免随波逐流被人控制,不过已经不会有人进行人身伤害了。

那我有新的目标吗?

有,但毫无价值。我的期望…是有朝一日实现幼时的梦想,成为力挽狂澜的的孤独英雄,可英雄有什么好呢?英雄要付出代价,平民要遭受痛苦。而且我现在整天惦记着骗钱哪还当什么英雄啊?简直是往反派的方向在前进吧!

我还有其他的梦想...,但说出来又是黑暗的,那就是我想过隐秘的生活,远离关注与目光,只安静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去窥视其他人的生活,其他人秘密,但不要想得太糟,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种事,我只会去了解,不会去泄露。不…这不是梦想,也不是期望,这太简单了,每个人都可以做到,随时都有机会做到,这只是…不,不对,我不是喜欢探究的人,我不是对其他人的秘密求知若渴,我其实…是,是想单独不被注视地生活…社交恐惧吗…不…,我现在并没有紧张…我不懂…

英雄…,不,没那么简单,我想要成为英雄…,但又不愿被人所一直注视,不是,我要的是一种成就感,与他人无关的成就感…,但喜欢孤独也并不厌恶社交…这不矛盾…

乱七八糟,胡思乱想。然而我这短暂的意识之中并没有要与人合作或者分享的意念,这大概表示我确实是个偏独自的人。

世界…我不是个操心世界的人,但我理解她说的这个意思:很多宗教都描述了完美,极乐,无所不能的世界,给信徒以寄托目标,但我的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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