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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南宫玥萧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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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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渲染几分传奇的味道,一行人都是听得津津有味,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厢房所在院子。

这时,另一个八九岁的小沙弥小跑了过来,说是二师兄有事找无证,无证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然后就匆匆走了。

那个小沙弥单掌行了个佛礼,对南宫玥他们道:“小僧妙证,就由小僧带各位施主去后山吧。”

穿过一片松林,再穿过一个院子,绕过一个小池塘,走出寺里的后门后,就是无证刚刚说的那片枇杷林。

但事实证明,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这片枇杷林几乎占了快半个后山,一眼看去郁郁葱葱,但是这枇杷树正处于花谢而结果的尴尬时期,此时这林中的枇杷才拇指头大,哪有无证刚刚吹嘘的橘子那般大小。

原玉怡一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六娘,要不要摘一个甜蜜蜜的枇杷吃吃?”

傅云雁有几分尴尬,而小沙弥妙证比她还尴尬,从原玉怡的只言片语,他大概也能猜到是自家师弟又吹牛了,不,是夸大了几分。无证这个人也没什么恶意,就是说话的时候喜欢把一分的事实往十分里说,但是嘴甜,哄得香客开心,也没什么人与他计较。

妙证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再过半月,这枇杷也就长好了,欢迎几位施主过来品尝。”

南宫玥、原玉怡和韩绮霞三人互看了一眼,为了吃几个枇杷再爬这千级的石阶,她们恐怕是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了。

傅云雁试图挽回自己的威信,她朝四周看了半圈,目光定在了右前方,指着那里道:“虽然没有枇杷吃,但是看看瀑布,赏赏泉水也不错啊。”

顺着傅云雁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远处有一帘小小的瀑布从高处落下,白得发亮,明明他们离得远根本听不到声音,可是光是看着瀑布落下便有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耳边仿佛回荡着“哗哗哗”的水声。

妙证暗暗松了口气,热情地带着他们穿过枇杷林去了林后的溪水旁,只见那清澈的溪水急速地往下流淌着,飞溅的水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然后似微雨般纷纷落下。

听那淙淙的水声,仿佛大自然最美好的乐声,众人不由放松了下来,兴致亦有几分高昂。

妙证指着远处的那帘瀑布介绍道:“这溪水的源头就是那道瀑布。溪中的泉水非常清澈甘甜,也有一些好茶的香客会来这里取山泉水回去泡茶。”

“这个主意好。”傅云雁抚掌赞道,“希姐姐今日不能来,干脆我们带点这山泉水回去给她做礼物如何?”

这山泉水虽不值钱,但送与善茶艺的蒋逸希泡茶却是一份恰到好处的礼物。

众人都是兴致勃勃地附和,傅云雁忙找那妙证借起了罐子来,妙证满口答应。

原玉怡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含笑道:“六娘,你可千万记得亲自把你借的罐子还回来!”

南宫玥也是冰雪聪明,一听就知道原玉怡在用枇杷的故事警告傅云雁,有些忍俊不禁。

其实还罐子什么的也是易事,只不过要再爬一次千级的石阶有些辛苦罢了。

但是傅云雁不以为意,这千级台阶在她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妙证在一旁直摆手道:“不必了,姑娘,几个罐子而已,便当是敝寺送与姑娘的便是。”

傅云雁跑去拿罐子了,众人随意地席地而坐,听听泉水声,赏赏枇杷林,好不惬意。

见四下无人,原令柏突然馋着脸问道:“大哥,小鹤子,你们什么时候跟我说说与南蛮的战事啊?”前些天,想着萧奕和傅云鹤都是刚刚回府,与家人重聚天伦,原令柏也不好意思登门叨扰,现在终于是等不及了。

萧奕是有兴趣跟南宫玥说说那些事,说几次都成,但是跟原令柏……

那还是算了吧!

得了大哥的眼神指示,傅云鹤迫不及待地挺胸说道:“那还不简单,让我与你细细道来。”

傅云鹤自回王都后,也在家里被追问着说过好几次了,不过他倒是没厌烦,又一次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堪比一个说书先生。

他是从他们初抵骆越城开始说起的,说到如何去了骆越城大营见了众将士,又如何教训了那些刺头,如何率领一支小队与南蛮子打了几次游击……

众人都听得入了神,随着傅云鹤的述说表情时而激愤,时而痛快,时而悲壮……尤其是傅云鹤说到后来他们打下岭川峡谷后,田禾去奉江城求支援,可是镇南王却无动于衷,最后还打算让次子抢军功,以致整个军营的将领、士兵群情激愤,发誓追随世子萧奕,大家都听得是义愤填膺,热血沸腾。

这些事南宫玥其实已经听萧奕说过一次了,但是如今再听傅云鹤从他的角度说一次,却有另一种奇妙的感觉。

原来从别人的角度看萧奕,是这个样子的!

她的阿奕是如此优秀,如此耀眼,如同天上的旭日,注定会散发出万丈光芒,引得无数人追随!

她一边听,一边托着下巴看着萧奕,乌黑的瞳仁中绽露点点莹光。

萧奕得意极了,他就知道臭丫头一定会深深爱慕上如此英明神武的自己的!

傅云雁早听过傅云鹤说了几遍,但也还是饶有兴趣,欲罢不能。

连这淙淙的泉水下落声都仿佛在为傅云鹤奏乐一般,在畅快淋漓出,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待到傅云鹤口干舌燥地说到萧奕将南蛮圣女与那大皇子奎琅一并关押,故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原令柏听得有些意犹未尽,突然拔下了腰际的玉佩,随手朝傅云鹤丢了过去,调侃道:“小鹤子,说得还不错。本大爷赏你的!”

傅云鹤一把抓住,看了看手中成色还不错的白玉玉佩,不客气地抱拳道:“贪财贪财,那小的就不客气了……”

一句话又是逗得满堂哄笑,这时,去取罐子回来的妙证带着几个小沙弥抱着些个罐子回来了,一头雾水。

除去中间小小的插曲,这一天过得很是愉快,众人在太阳西斜前,就又回到了王都。

与愉悦的南宫玥等人不同,白慕筱却是心情沉重,之后再也没露出一丝笑容,一直回到白府,还是心情沉郁。

夜静悄悄的,仿佛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四周连一丝风也没有。

直到那个男子隔着窗子出现在她跟前时,原本没有一点生气的世界仿佛瞬间又活了过来,树叶在夜风中簌簌作响,虫鸣断断续续,而她如死水般的心也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又起了涟漪。

白慕筱心下复杂,淡淡地说道:“殿下已经有了新人,又何必再来找我这个旧人?”她的语气中透着一抹酸味,一抹委屈。

她为了他已经甘愿为妾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韩凌赋微微皱眉,对自己说,筱儿也是因为在意自己,所以才会吃醋。他耐着性子道:“筱儿,你听我说,我与摆衣姑娘不过是君子之交,今日也并非……”

君子之交?她看是“红颜知己”才对!白慕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冷冷地打断了他:“殿下,既然您心中已经有了别人,那我们便‘从此天涯是路人’,各不相干……”

“筱儿!”韩凌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他为了能让他们在一起费尽心思,殚精竭虑,而她,竟然这么轻易就说要放弃?

他的筱儿怎么就这么不懂事?怎么就跟那些凡俗的姑娘变得一样了?

韩凌赋深深地看着白慕筱,眼中有一分受伤,两分倦怠,三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