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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南宫玥萧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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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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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霏调了墨,然后凝神看了一会儿画,便提笔画了起来,她已经胸有成竹,因此下笔如有神,淡墨、皴染、点白……只是短短一盏茶,她便收了笔,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南宫玥在一旁赞道:“百木之长,经霜雪而不凋。”

虽然萧霏只是在枝头和地上加了残雪,文人自古都以岁寒比喻乱世,松柏比喻君子,原本单调的松树此刻隐隐有了一种乱世君子的高洁气劲,整幅画的意境陡然高了几分。

萧霏也很满意,满是喜色地说道:“大嫂,这是我近几年来画的最好的一幅了。”

“那不如就装裱起来,挂在你闺房里。”南宫玥提议道。

自己的画得到了南宫玥的认可,萧霏眉眼间的欢喜又添了一分,忙不迭点了点头。

于是,待到墨干后,南宫玥便唤来百合,让她带去古墨轩装裱。

萧霏心知南宫玥心绪不佳,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但萧霏本来就不是多言之人,于是说着说着,最后还是说到了她看过的一些书上,可不管她说了什么,南宫玥都能应答如流,让萧霏越发觉得这个大嫂实在学识渊博,充满了钦佩。

直到两人一同用过晚膳,萧霏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南宫玥回了小书房,她坐在书案后细思了片刻,把百卉叫了进来,问道:“近日府中可还安份?”

百卉回禀道:“外院有朱兴压着,倒是内宅,前两日有几个婆子偷偷咬耳朵,生怕我们府也会被卷进去,让安娘发现了,罚了她们一个月的月钱。”

外院里里外外全是萧奕的人,自然不愁。倒是内宅,还留着一大半从前的“老人”,无事还好,有起事来,这些人便会有些不太安份。

“告诉安娘,现在世子不在,王府只有我一个妇道人家,让她们都安份些,若是再有妄议朝政之举,一律打了板子卖了。到时候,别说我不给王府‘老人’脸面。从今日起,所有的宴请一律推掉,我身子不适,就不见客了。安娘性子太柔,你暂且去帮着她。”

百卉应道:“是!世子妃。”

镇南王府位高权重,若是皇帝的这把火再烧下去,指不定王都里会有一些“病急乱投医”的人家,就好比广平侯府一样。镇南王府目前最重要的是自保,只有隐匿于人后,有些事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南宫玥挥了挥,于是百卉领命而去。

在一番雷厉风行的整顿后,镇南王府的下人们立刻安份了许多。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朝堂皇帝实在太远了,若是一不小心惹得世子妃不快,才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世子妃性子宽厚,每逢时节都会多发月银,王府里主子也不多,实在清闲的很,要是被卖去了别处,还要和家人骨肉分离,实在得不偿失。世子妃虽然性子好,但素来说一不二,要卖她们,任何人求情都不管用的。

府里安顿了,但外面的局势却更乱了几分,才短短的几日间,又有几位朝臣先后被牵连,惶惶不安的广平侯夫人又去了南宫府一趟,郑重其事的向南宫琳提亲,但据百卉回禀,大伯南宫秦并没有应下。

朝堂之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每个人心里都揣测着下一个进刑部大牢或者诏狱会是谁。

而被带入刑部大牢的官语白再没有消息传来,唯独从朱兴口中知道,他暂时一切安好,皇帝这次颇为谨慎,被下令进诰狱的官员,一个都没有严刑拷打,依然静待三司会审的结果。

南宫玥闻言好歹算是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皇帝的这种态度也给他们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不知这是否也在官语白的意料之中。

“世子妃。”

这时,百卉掀起门帘,走了进来,恭敬地禀报道:“威远侯今日早朝时遭弹劾,皇上命其回府自辩,配合三司会审。”

南宫玥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在一旁伺候的百合则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威远侯可是为今上平过江南叛乱的有功之臣啊!”

“据说是威远侯因为被皇上夺了军权,困于王都方寸之地,郁郁不得志,这才对皇上暗恨在心,勾结前朝……”百卉继续道,“现在外面是人心惶惶,风言风语,不少人都在说这一次皇上应该是想要斩草除根,彻底了断前朝余孽……再这么下去,恐怕是要重演先帝时的‘裕王之乱’!”

说到这“裕王之乱”,在大裕恐怕无人不知。

裕王,本名雷天虎,是先帝手下的一员猛将,与先帝又是对天蒙誓的结义兄弟,几十年前,他随着先帝南征北战,可谓是战功赫赫。当时,先帝曾言,有了雷天虎,他可谓是如虎添翼。后来,先帝推翻了腐朽的前朝,建立大裕王朝,封了雷天虎为裕王……

裕王的“裕”乃大裕之裕。

由此可见,当时的先帝对裕王雷天虎可以说是宠幸有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先帝平息了各方叛乱,坐稳了江山,人人称颂裕王之战功,这“裕”一字就成了先帝心中的一根刺。

先帝一招杯酒释兵权,让他成了闲散王爷,却也让裕王心生不满,最后裕王勾结前朝慕容氏,又联合了大半将领意图颠覆大裕王朝,当年若非老镇南王及时带兵解围,现在这大裕恐怕也不复存在了。

裕王被擒后,先帝不止是将裕王满门尽屠,而且下了“株连十族”的狠手,连裕王的朋友门生也列作一族。

因这裕王一案,受牵累者不知凡几,是大裕王朝建立后最血腥的一案,事后,“裕王”这两个字便成了忌讳,先帝甚至不许史官记载。

只不过,皇帝不准正史写,却阻止不了野史记,更决不了悠悠众口。

“裕王之乱”时,今上还只是太子,却也亲眼目睹了这场血腥的战役,并在他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可以说,今上对于前朝余孽的忌惮便是始于这“裕王之乱”!

而这根刺,现在正被有心人刻意利用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止是镇南王府在讨论裕王,王都另一边的三皇子府亦是围绕着这个话题。

“殿下,现在王都里关于‘裕王之乱’的话题已经传开了!”小励子恭声禀告道。

韩凌赋满意地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运筹帷幄的得意,想必很快就会有人去父皇耳边提一提裕王了。一旦父皇认为官语白就是第二个裕王,必然不会再心慈手软!

坐完了小月子,已经能够下床走动的摆衣一边亲手给韩凌赋倒了杯热茶,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笑盈盈地道:“看来这一次安逸侯官语白是在劫难逃了!”

韩凌赋勾了勾唇角,“不错,官语白绝对是翻不了身了。本宫同平阳侯已经商议好了,待过些日子便去向父皇请旨换人接掌理藩院,到时候,与百越的和谈就会顺利进行下去了。”

说着,韩凌赋的眼神有些不屑。

也不知道官语白心里是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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