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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南宫玥萧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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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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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想到这里,南宫玥叫来百卉,附耳吩咐。

百卉福身领命,就匆匆地下楼去了,来到于山长旁传了话。

于山长面露诧色,微微颔首,与身旁的青衣小厮说了几句。

青衣小厮赶紧去翻了那些诗的原作,一一核对后,过去回话。随后,于山长朝堂中的那些学子看去,朗声道:“不知叶胤铭公子可在?”

叶胤铭忙站起身来,心中有些忐忑。他当然还记得百卉,知道她是南宫玥的丫鬟,可是百卉下来前应该不知道那首诗是由自己所作……难道说是萧大姑娘看了自己的诗作,大为赞赏,所以世子妃才命百卉下来询问?

叶胤铭越想越是激动,心跳如雷,俯身作揖道:“学生在!”

一时间,擢秀阁中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叶胤铭身上,不少人都隐隐猜测着,是不是今日的魁首之名将落在叶胤铭的身上?

于山长又道:“叶公子,关于你的诗作,世子妃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世子妃?不是萧大姑娘?叶胤铭先是失落,但随即对自己说,萧大姑娘还未出阁,就算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怕是也不太方便,所以才会由世子妃来出面。

叶胤铭维持着作揖的姿势,继续道:“学生恭听世子妃的教诲。”

二楼的南宫玥看着下方的叶胤铭表情有些复杂,有些感慨,没想到竟然是他!叶胤铭前世能够得中状元,理应是有才学的,希望他不会做出自毁前程之事。

南宫玥把手上的诗作交给了鹊儿,由她吟诵,“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全场都骚动了起来,交头接耳,都是面露赞色:

“原来这首诗是叶公子所做,妙,实在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擢秀会能出此佳作,岂不又是一则佳话?!”

“是啊是啊。这位叶公子实在是才华卓绝!”

“……”

四周此起彼伏的称颂声令叶胤铭心神飞扬,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如他所料,今日的魁首非他莫属!

待鹊儿念完了诗作,南宫玥开口了,问道:“叶公子,此诗可有名否?”

叶胤铭略一沉吟,便道:“此诗学生暂时还未取名,姑且先命名为《从军行》吧。”

一阵静默后,南宫玥又道:“叶公子,可否请公子为此诗释义?”

释义?!叶胤铭眨了眨眼,这首诗并非艰涩之作,居然还需要他释义?!世子妃不是南宫世家的嫡女吗?看来这堂堂南宫世家也不过是独有虚名!

阁中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觉得这要求有些奇怪。

在众人神态各异的目光下,叶胤铭理了理思绪,然后挺了挺胸膛,朗声解释起来:“敌兵滚滚而来,犹如黑云翻卷,想要摧倒城墙;我军严待以来,阳光照耀铠甲,一片金光闪烁。秋色里,响亮的军号震天动地;黑夜间,无数战士的鲜血凝成暗紫。红色的军旗半卷,援军赶赴……”

叶胤铭念着念着就意识到了不对,但诗作已经呈上,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只能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援军赶赴易水;夜寒霜重,鼓声郁闷低沉。众将士只为报答君王恩遇,手携宝剑,视死如归!”

他说得慷慨激昂,这年轻的文人又多是热血之辈,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仿佛恨不得奔赴战场为大裕杀敌卫疆。

别人没察觉到刚才叶胤铭那细微的停顿与变化,一直在留意着的南宫玥却是注意到了,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

这个时候,她已经有六七分确认,这首诗根本不是叶胤铭所作!

她当下决定接着往下试!

“确是一首难得一见的好诗……”南宫玥缓缓地说道,叶胤铭心下一松,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可是下一句就听对方问道:“叶公子,敢问‘易水’是何意?”

叶胤铭咯噔一下,真正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可是世子妃到底是随口一问,还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叶胤铭支吾了一下,勉强答道:“易水乃是一地名。”

南宫玥淡淡地应了一声,“我在闺中时也曾读过《大裕九州志》,‘易水’听来有些耳生,敢问叶公子这‘易水’在哪一州?”她倒也不敢说自己熟知大裕各州的地名,但是,方才叶胤铭唯独在“易水”一词上有过稍许的停顿,她自然就抓住了这一点。

对方似乎是一副求教的姿态,可是叶胤铭心中已经是惶恐不安,心跳砰砰加快,一时怀疑世子妃是否知情,一时又对自己说不可能的,这首诗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所作,自己也是偶尔所得,世子妃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只是转瞬,叶胤铭已经是心念百转,第一直觉想回答兖州,但随即便想到兖州距离王都不过几十里,若是世子妃去过兖州呢?又想说并州,可并州几年前一度被西夜入侵,以致成为众目之焦点……

犹豫再三,叶胤铭最终艰难地答道:“旭州。”

四周又静了静,南宫玥缓缓地吟诵道:“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叶公子,塞上乃边界之地,我倒不知道什么旭州也算塞上了……”

糟糕!叶胤铭暗道不妙,一瞬间,脸色惨白如纸。这下不妙了,他还是大意了!

这时候,经南宫玥这一提醒,不少学子也品出一点微妙的感觉,世子妃所言不差,旭州乃是内陆,如何称之为塞上?别的不说,光是这个疏漏,也让这首诗一下子白玉有瑕。更重要的是,世子妃抓着“易水”不放,莫不是这首诗的背后有什么隐情?

南宫玥声音微冷,继续追问道:“叶公子,旭州真的有易水这个地方吗?”

叶胤铭的身子几乎是微微颤抖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世子妃是真的发现了!怎么会这样?!

叶胤铭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事,两年前,他还在王都的时候,曾经外出卖字画以贴补家用。一日,一个白衣少女正巧路过他的摊位,看上了一幅策马行军图,一时诗兴大发,念出了这首《从军行》,后来那少女还特意令他把这首诗题到了画上,然后就以十两纹银买走了那幅字画。

那首《从军行》委实是令人惊艳,当时叶胤铭就忍不住问对方此诗是何人所作,那少女淡然说是她看到了叶胤铭这幅画,深有所感,才做出此诗。

少女翩然而去,但这首绝世佳作却如同一把无形的刻刀在叶胤铭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一直到这次妹妹叶依俐告诉他这次诗会的题目为“战争”时,这首诗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叶胤铭的脑海中。叶胤铭确信如果他用了这首诗的话,他一定可以成为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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