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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南宫玥萧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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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7庶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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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赋离开正院后,就带着小励子一起出府,策马赶往太白酒楼。

三楼走廊深处的一间雅座中,已经有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坐在那里等着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瓷的小酒杯,笑着与韩凌赋打招呼:“三弟,你这新郎官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此人正是恭郡王韩凌观,大病初愈的他清瘦了不少。

韩凌赋可不觉得这个二皇兄是真心恭贺自己,说到底他们俩也只是为了一时的共同目的,而暂时合作一次罢了。他抱了抱拳道:“二皇兄过奖了。”

他撩起衣袍,在韩凌观的对面坐下。

韩凌观一边亲自给韩凌赋斟酒,一边开门见山地说道:“三皇弟,最近几天,那南宫秦频频进宫求见父皇,父皇不见,他还跪在了御书房外,你可知所谓何事?”

虽是带着询问之意,韩凌观却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韩凌赋见状,心里有数了。本来他还想着恐怕要费一番力气调查,看来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含笑道:“还望二皇兄直言相告。”

韩凌观本来也没打算瞒着韩凌赋,或者说,他约韩凌赋来此正是为了此事。

他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古语有云:立天子者,不使诸侯疑焉;立诸侯者,不使大夫疑焉;立正妻者,不使嬖妾疑焉;立嫡子者,不使庶孽疑焉。疑则动,两则争,杂则相伤,害在有与,不在独也。’南宫秦奏请父皇,春闱以此为题。”

韩凌赋瞳孔一缩,瞬间就明白了南宫秦的用意,心中冷笑不已。

南宫家的人果然是苦心想替五皇弟划谋呢,这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

不过……

韩凌赋飞快地瞥了韩凌观一眼,如此机密的事,二皇兄也能打听的到,看来二皇兄在宫中的眼线很是得力呀,这样的事恐怕非父皇亲近之人不可知。

韩凌赋对韩凌观的警惕之心更胜从前,面上却仍旧带着温和的笑,说道:“父皇既然对南宫秦拒而不见,想必是没有答应。”父皇若是同意了,南宫秦哪里还会一跪再跪。

“我们的父皇可不是个快刀斩乱麻之人。”韩凌观嘴角一勾,勾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韩凌赋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忽然又道:“二皇兄对于南宫秦此人有何想法?”

他问得含蓄,言下之意是问韩凌观对南宫家可有招揽之意?

韩凌观看了看韩凌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道:“南宫家嫡子是五皇弟的伴读,南宫家的南宫秦也好,南宫穆也罢,都是迂腐之辈,最重嫡庶,他们只会站在五皇弟那边,只会成为五皇弟的助力……”说着,他抿了抿嘴,嘴角露出一丝冷酷。

韩凌赋心下了然,如此便好。

那么他和二皇兄就不至于彼此冲突。

韩凌赋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南宫家对于二皇兄而言,就是块绊脚石。”

韩凌观看着手中的空杯,心中冷笑,这三皇弟果然会说话,说得好似南宫家不是他的阻碍一般。

韩凌赋继续道:“二皇兄,若是有意扫清障碍,如今倒是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韩凌观是聪明人,听韩凌赋稍微一提点,就是若有所思,面露兴味地挑眉问道:“春闱吗?”

春闱可是把双刃刀!

韩凌赋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面上依旧温文儒雅,道:“二皇兄,那南宫秦不是想利用这次春闱来为五皇弟造势铺路吗?那么,我们大可以顺势为之!南宫秦是这次春闱的主考官,若是春闱出了什么变故,他罪责难逃……”

韩凌观思忖片刻,衡量利弊,随后便点了头,微勾的唇角透着一丝阴狠,“三皇弟所言甚是。历来春闱皆是福祸双依,福则门生满朝,不过但凡有变,届时,轻则降职查办,重则性命不保,还要殃及满门。”

近的说,前朝就有一场科举舞弊案牵连甚广,以致轰动全国、载入史册。当时,举国上下的文人举子一起请命闹事,最后皇帝为了平息天下读书人的怨气,就只能牺牲主考官和副主考官,到了那个时候,无论主考官清白也好,罪有应得也罢,都必须要为舞弊负责,要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

这些事,熟读史书的两位郡王当然都是心知肚明。

这一次,由韩凌赋亲自替两人把各自的酒杯斟满,然后两兄弟各自高举酒杯,再一饮而尽,把杯口对准彼此,然后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

“二皇兄……”

韩凌赋又一次帮韩凌观斟酒,哗啦啦的倒酒声回荡在宽敞的雅座里……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雅座外,小励子和另一名小内侍安分地守着门,一直到半个时辰后,雅座的门才被人“吱”的一声从里头打开,韩凌赋率先走了出来。

“回府。”韩凌赋大步离去,直接回了恭郡王府。

一回府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去了白慕筱的院子,可是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屋子。

碧痕给韩凌赋行礼后,急忙道:“王爷,请您到里头稍候,奴婢这就去请侧妃。”

韩凌赋微微蹙眉,问道:“筱儿呢?”

碧痕眼帘半垂,迟疑了一瞬,恭声回道:“回王爷,侧妃正在小厨房……”

洗手为君做羹汤……

韩凌赋俊朗的脸庞上露出了温柔缱绻的笑意,一定是筱儿又在小厨房为他熬汤。

韩凌赋大步走进了东次间中,此时,如碧痕所言,白慕筱正在小厨房里,里头弥漫着淡淡的白起,炉子上的汤煲“咕噜噜”地煮沸了。

炉子旁的案几上,一个红漆木托盘上已经放好了一碗刚盛起来的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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