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除裤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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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这样会吵醒大家的吗？！”
刘藜反诘：“你自己睡不着别‘屙屎不出赖地硬’！”
夏泊舟把手伸出蚊帐，扯了扯刘藜的衬衫下摆，示意她不要作声。
团支部副书记乔春凤发声：“你们是不是闲的？明天还要开工，赶紧睡吧。”大家不做声。
过了两三个月他们听说乔春凤去了澳门。
他们七嘴八舌，男生羡慕：“哇，乔春凤真的本事，捞世界去了！”
“她那么先进，都投奔资本主义社会了？”
“谁说不是呢，平时看她一本正经的革命样子。”
“过去肯定很辛苦，帮资本家打工！”
2
梁天鸿看杂书多，嘴巴油、会吹水，一会儿土语、俚语，一会儿各坊间段子，每次把一大堆女生笑成人浪，去哪都有一帮女生跟着听他讲故事。
放假回家翻七八道山，女生蜂拥着他，边走边听他吹《杜十娘》的跌宕起伏。
梁天鸿又高又瘦，人们给他绰号“竹篙精”。
徐福春躺在上铺，他一身的腱子肉像要把床架压垮，他探出蚊帐就着昏暗的灯光，伸出毛茸茸的手不断地翻看着手抄本的《少女之心》。
徐福春那长满了青春痘的国字脸涨红着。他是劳动班的副班长，梁天鸿用他姓名和官衔的谐音，给他绰号——“除裤”。
“除裤，你看什么那么入迷！” 竹篙精伸手打了他一下。
“没看什么。”说完除裤全身缩回厚厚的蚊帐里。
竹篙精一把抢过举起一看：“除裤，你个‘春袋’(1），看这样的咸书。”
徐福春一把夺回，一掌推开他：“关你‘春袋’什么事！？”
这本12开、淡黄色胶皮封面的手抄本，两千来字，小学生一样的圆珠笔字体。里面没有情节，没有文采，只有性描写，把除裤看得脸热心跳、欲火烧身。
除裤在床上烙烙饼似的，似睡非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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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这样会吵醒大家的吗？！”
刘藜反诘：“你自己睡不着别‘屙屎不出赖地硬’！”
夏泊舟把手伸出蚊帐，扯了扯刘藜的衬衫下摆，示意她不要作声。
团支部副书记乔春凤发声：“你们是不是闲的？明天还要开工，赶紧睡吧。”大家不做声。
过了两三个月他们听说乔春凤去了澳门。
他们七嘴八舌，男生羡慕：“哇，乔春凤真的本事，捞世界去了！”
“她那么先进，都投奔资本主义社会了？”
“谁说不是呢，平时看她一本正经的革命样子。”
“过去肯定很辛苦，帮资本家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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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鸿看杂书多，嘴巴油、会吹水，一会儿土语、俚语，一会儿各坊间段子，每次把一大堆女生笑成人浪，去哪都有一帮女生跟着听他讲故事。
放假回家翻七八道山，女生蜂拥着他，边走边听他吹《杜十娘》的跌宕起伏。
梁天鸿又高又瘦，人们给他绰号“竹篙精”。
徐福春躺在上铺，他一身的腱子肉像要把床架压垮，他探出蚊帐就着昏暗的灯光，伸出毛茸茸的手不断地翻看着手抄本的《少女之心》。
徐福春那长满了青春痘的国字脸涨红着。他是劳动班的副班长，梁天鸿用他姓名和官衔的谐音，给他绰号——“除裤”。
“除裤，你看什么那么入迷！” 竹篙精伸手打了他一下。
“没看什么。”说完除裤全身缩回厚厚的蚊帐里。
竹篙精一把抢过举起一看：“除裤，你个‘春袋’(1），看这样的咸书。”
徐福春一把夺回，一掌推开他：“关你‘春袋’什么事！？”
这本12开、淡黄色胶皮封面的手抄本，两千来字，小学生一样的圆珠笔字体。里面没有情节，没有文采，只有性描写，把除裤看得脸热心跳、欲火烧身。
除裤在床上烙烙饼似的，似睡非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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