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四十年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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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祭回到自己家里，秦素云看到苏祭回来了，笑眯眯的迎上去，“宁宁回来啦，奶奶一会要去找个老朋友，宁宁陪奶奶一起去好不啦。我就不麻烦余叔来接我了呀。”
余叔是家里的司机，秦素云每次出门都要提前打电话让余叔过来接人，苏祭陪秦素云去的话，就能不用那么麻烦。
“好啊，那奶奶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身上的衣服都是火锅味道。”苏祭对于爷爷奶奶的要求，基本都是无条件的满足。
洗了个澡出来，因为要出门，苏祭不得不吹了头发，换上一身杏色法式复古连衣裙，搭配白色荷叶边不规则腰封，挑出一只白色chanel中号口盖包放在一边，头发吹干梳顺，别了一只同牌子早春新款的字母发卡。抹了素颜霜，苏祭只描了描眉，涂了一点淡淡的桃色眼影，口红也选的是温柔的豆沙色。
把必要带的东西装进包里，苏祭跑到二楼，“奶奶，我好啦，随时都可以出发哦。”
秦素云正在照镜子，一身烟绿的素色中袖旗袍，手里拿着两件外套在身上比着，“宁宁，哪件比较好看一点呀。”
穿这件吧，苏祭选中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外套，帮秦素云穿好，“再配上这个～”苏祭又从首饰盒中挑出一条珍珠项链和一个珍珠发卡，替秦素云戴好。
“好啦，奶奶，我们走吧。”苏祭扶着秦素云，两人走下楼梯。
秦素云约在了一家比较安静的咖啡厅，她和苏祭先到了，没等多久，门口就进来了一个很有气质的奶奶，银白的头发绾在脑后，眼神清澈明亮，一点都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月兰，这边。”秦素云对着进来的杜月兰招手示意。
杜月兰在秦素云对面坐下，眸子里是掩盖不住的激动之色，“素云，哎哟总算见到你了，我们有四十多年没见了吧……”
在一边乖乖坐着的苏祭惊呆了，40多年没见了，这是奶奶还是少女时期的朋友吧。
“是啊，当年突然就断了联系，要不你上次偶然听到我的名字过来叫住我，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了。”秦素云感慨，那时候她们两个人，都是出身大户人家，从小就认识，后来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说到这，杜月兰的眉毛稍稍拧起，仿佛陷入了回忆，“当年我父亲接到消息，说他被举报了，有人要抓他（1966），当天连夜就带着我们走了，后来我也写过信，可是你好像也搬家了，就那么断了联系……”
“唉，那时候断了联系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欸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孙女，今年19了。”秦素云搭着苏祭的肩，向杜月兰介绍，一脸的骄傲。
“小姑娘长得这么标致呀，叫什么呀？”杜月兰看着苏祭，坐在旁边的苏祭安安静静，皮肤白皙，眉眼如画，一身复古的连衣裙把苏祭的气质衬托的格外文静。
苏祭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规规矩矩的回答杜月兰，“杜奶奶，我叫苏祭，祭祀的祭，字稚宁，幼稚的稚，宁静的宁，您可以和奶奶一样叫我宁宁就好啦。”
杜月兰怔了一下，看了看秦素云，但还是很有教养的露出笑容，“那我叫你宁宁好嘛？”又牵过苏祭的手，把手上的镯子过给了苏祭，“呐，这是杜奶奶给你的见面礼，我和你奶奶以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你呀，也把我当成奶奶好了，晓得嘛。”
苏祭知道老人给的东西是不好拒绝的，于是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杜奶奶。
“这孩子命苦。”秦素云拍了拍苏祭的背，叹了口气，向杜月兰解释，“父母都去了，她和她哥都是我和她爷爷带大的。”
“哎，别说这些，小姑娘现在不是出落的水灵灵的，她父母肯定也开心，这姑娘多贴心呐，还陪你出门，我那孙子一天到晚的不着家。”杜月兰看着秦素云的脸色，转移话题，老年丧子，秦素云心里肯定比谁都难受。
“不行”，杜月兰突然出声，“一会我可得把我孙子叫来，不能在你面前落了面子不是！”杜月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好像在手写输入着什么信息。
杜月兰把秦素云从这件事情里带出来，翻过了这个话题。
“月兰，你这几十年来过的怎么样？”秦素云开口，问刚刚发完信息的杜月兰。
杜月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过的挺好的，我父亲带我们走了以后，我遇到一个高官子弟，一见钟情，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了，后来他去越南边境打了一年仗，回来之后就调到首都去了，我陪着他在首都一呆就是二十年，后来儿子也大了，没跟他爸一样，又回到这里来从商，直到前两年，老头子退休了，我才又和他一起回来的……你呢素云，你过得怎么样？”
“我啊，我也挺好的，你离开了没多久，我们也搬家了，后来我爱上了一个穷小子，我爸爸死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后来他应征入伍，当了两年的兵，差点没了，我在他床边不吃不喝守了他三天，我和我爸说，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守死在他床边，我爸没办法，才同意了我和他在一起，后来他慢慢好起来了，我把偷偷攒了两年的钱都给了他做生意，到后面越做越大，才做成了现在的苏氏。”
两个老人慢慢聊着天，苏祭在一旁听着，也没玩手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她还从来没有听过爷爷奶奶之间的故事呢。
…………
苏祭回到自己家里，秦素云看到苏祭回来了，笑眯眯的迎上去，“宁宁回来啦，奶奶一会要去找个老朋友，宁宁陪奶奶一起去好不啦。我就不麻烦余叔来接我了呀。”
余叔是家里的司机，秦素云每次出门都要提前打电话让余叔过来接人，苏祭陪秦素云去的话，就能不用那么麻烦。
“好啊，那奶奶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身上的衣服都是火锅味道。”苏祭对于爷爷奶奶的要求，基本都是无条件的满足。
洗了个澡出来，因为要出门，苏祭不得不吹了头发，换上一身杏色法式复古连衣裙，搭配白色荷叶边不规则腰封，挑出一只白色chanel中号口盖包放在一边，头发吹干梳顺，别了一只同牌子早春新款的字母发卡。抹了素颜霜，苏祭只描了描眉，涂了一点淡淡的桃色眼影，口红也选的是温柔的豆沙色。
把必要带的东西装进包里，苏祭跑到二楼，“奶奶，我好啦，随时都可以出发哦。”
秦素云正在照镜子，一身烟绿的素色中袖旗袍，手里拿着两件外套在身上比着，“宁宁，哪件比较好看一点呀。”
穿这件吧，苏祭选中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外套，帮秦素云穿好，“再配上这个～”苏祭又从首饰盒中挑出一条珍珠项链和一个珍珠发卡，替秦素云戴好。
“好啦，奶奶，我们走吧。”苏祭扶着秦素云，两人走下楼梯。
秦素云约在了一家比较安静的咖啡厅，她和苏祭先到了，没等多久，门口就进来了一个很有气质的奶奶，银白的头发绾在脑后，眼神清澈明亮，一点都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月兰，这边。”秦素云对着进来的杜月兰招手示意。
杜月兰在秦素云对面坐下，眸子里是掩盖不住的激动之色，“素云，哎哟总算见到你了，我们有四十多年没见了吧……”
在一边乖乖坐着的苏祭惊呆了，40多年没见了，这是奶奶还是少女时期的朋友吧。
“是啊，当年突然就断了联系，要不你上次偶然听到我的名字过来叫住我，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了。”秦素云感慨，那时候她们两个人，都是出身大户人家，从小就认识，后来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说到这，杜月兰的眉毛稍稍拧起，仿佛陷入了回忆，“当年我父亲接到消息，说他被举报了，有人要抓他（1966），当天连夜就带着我们走了，后来我也写过信，可是你好像也搬家了，就那么断了联系……”
“唉，那时候断了联系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欸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孙女，今年19了。”秦素云搭着苏祭的肩，向杜月兰介绍，一脸的骄傲。
“小姑娘长得这么标致呀，叫什么呀？”杜月兰看着苏祭，坐在旁边的苏祭安安静静，皮肤白皙，眉眼如画，一身复古的连衣裙把苏祭的气质衬托的格外文静。
苏祭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规规矩矩的回答杜月兰，“杜奶奶，我叫苏祭，祭祀的祭，字稚宁，幼稚的稚，宁静的宁，您可以和奶奶一样叫我宁宁就好啦。”
杜月兰怔了一下，看了看秦素云，但还是很有教养的露出笑容，“那我叫你宁宁好嘛？”又牵过苏祭的手，把手上的镯子过给了苏祭，“呐，这是杜奶奶给你的见面礼，我和你奶奶以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你呀，也把我当成奶奶好了，晓得嘛。”
苏祭知道老人给的东西是不好拒绝的，于是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杜奶奶。
“这孩子命苦。”秦素云拍了拍苏祭的背，叹了口气，向杜月兰解释，“父母都去了，她和她哥都是我和她爷爷带大的。”
“哎，别说这些，小姑娘现在不是出落的水灵灵的，她父母肯定也开心，这姑娘多贴心呐，还陪你出门，我那孙子一天到晚的不着家。”杜月兰看着秦素云的脸色，转移话题，老年丧子，秦素云心里肯定比谁都难受。
“不行”，杜月兰突然出声，“一会我可得把我孙子叫来，不能在你面前落了面子不是！”杜月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好像在手写输入着什么信息。
杜月兰把秦素云从这件事情里带出来，翻过了这个话题。
“月兰，你这几十年来过的怎么样？”秦素云开口，问刚刚发完信息的杜月兰。
杜月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过的挺好的，我父亲带我们走了以后，我遇到一个高官子弟，一见钟情，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了，后来他去越南边境打了一年仗，回来之后就调到首都去了，我陪着他在首都一呆就是二十年，后来儿子也大了，没跟他爸一样，又回到这里来从商，直到前两年，老头子退休了，我才又和他一起回来的……你呢素云，你过得怎么样？”
“我啊，我也挺好的，你离开了没多久，我们也搬家了，后来我爱上了一个穷小子，我爸爸死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后来他应征入伍，当了两年的兵，差点没了，我在他床边不吃不喝守了他三天，我和我爸说，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守死在他床边，我爸没办法，才同意了我和他在一起，后来他慢慢好起来了，我把偷偷攒了两年的钱都给了他做生意，到后面越做越大，才做成了现在的苏氏。”
两个老人慢慢聊着天，苏祭在一旁听着，也没玩手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她还从来没有听过爷爷奶奶之间的故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