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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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开始了。
人人心中都是这句话，几个月来，他们是一点点看着王家没落了，只是与王纂亲近的朝臣心里头还有一丝希望，便是掖庭里头的太后王氏，到底是太后母家，而少帝向来以仁孝治国，若有太后出面，想来也会有更适宜的办法。
太后连着两日来章华宫，出来的都是刘钦，刘钦这人是个有眼色的，巧舌如簧八面玲珑，见着太后脸上笑得十分谦卑恭顺：“老祖宗长乐无极。”
太后早就哭红了双眼，低声对刘钦说：“帮哀家和皇上通传一下。”
刘钦闻言，确是皱紧了眉头：“老祖宗确是是难为奴才了，里头现在坐着的可都是诸位大人呐，您这个档口进去只怕不那么适宜，恕奴才多句嘴，您这时候所求的事，也是诸位大人同主公商议的事，您心里头不安，主公何尝不是呢？章华宫里头的灯夜夜亮到三更天，主公是您的儿子，您也该体谅则个。”
听闻此言，太后更是心急如焚，一双保养得宜的手上染着朱红的蔻丹，此刻她的指甲微微收紧握住丝帕，眼中多了三分恳切：“你也是知道哀家的身份的，令你做的事，哪能由着你置喙？”
刘钦陪着笑脸：“哪敢不顺您的心意，只是祖宗也说过，女子不能妄议朝政，若是这个时候您进去了，若有哪位大人把祖例搬出来，说王家治家不严，只怕又是雪上加霜，奴才这是体贴您。”
这话合情合理，太后握着拳头思量了一会，终归叹道：“同皇上说一声，有空到哀家那里坐坐。”
“这是自然的。”刘钦笑着扶着太后的小臂，送她下了九重丹陛。
刘钦应承得爽快，太后也差人往章华宫里跑了两趟，回回得到的消息都是主公在忙着，有空定去请安。一来二去有了这么几遭，少帝的想法太后也明白了不少。
一晃又是三日的光景。
这日刚过子时，刘钦呵着腰低声对少帝说：“太后宫里的柳姑姑从揽翠阁后头的角门出宫了。”
“还有旁人么？”
刘钦点点头：“还有一个小宫女扮相的人，穿着斗篷，看不见脸。”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听说那晚上太后早早地便睡下了，内务府的黄公公去千熹台给太后送份例的时候是个小宫女收下的。”
“他们去了哪？”少帝停了笔，目光沉沉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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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开始了。
人人心中都是这句话，几个月来，他们是一点点看着王家没落了，只是与王纂亲近的朝臣心里头还有一丝希望，便是掖庭里头的太后王氏，到底是太后母家，而少帝向来以仁孝治国，若有太后出面，想来也会有更适宜的办法。
太后连着两日来章华宫，出来的都是刘钦，刘钦这人是个有眼色的，巧舌如簧八面玲珑，见着太后脸上笑得十分谦卑恭顺：“老祖宗长乐无极。”
太后早就哭红了双眼，低声对刘钦说：“帮哀家和皇上通传一下。”
刘钦闻言，确是皱紧了眉头：“老祖宗确是是难为奴才了，里头现在坐着的可都是诸位大人呐，您这个档口进去只怕不那么适宜，恕奴才多句嘴，您这时候所求的事，也是诸位大人同主公商议的事，您心里头不安，主公何尝不是呢？章华宫里头的灯夜夜亮到三更天，主公是您的儿子，您也该体谅则个。”
听闻此言，太后更是心急如焚，一双保养得宜的手上染着朱红的蔻丹，此刻她的指甲微微收紧握住丝帕，眼中多了三分恳切：“你也是知道哀家的身份的，令你做的事，哪能由着你置喙？”
刘钦陪着笑脸：“哪敢不顺您的心意，只是祖宗也说过，女子不能妄议朝政，若是这个时候您进去了，若有哪位大人把祖例搬出来，说王家治家不严，只怕又是雪上加霜，奴才这是体贴您。”
这话合情合理，太后握着拳头思量了一会，终归叹道：“同皇上说一声，有空到哀家那里坐坐。”
“这是自然的。”刘钦笑着扶着太后的小臂，送她下了九重丹陛。
刘钦应承得爽快，太后也差人往章华宫里跑了两趟，回回得到的消息都是主公在忙着，有空定去请安。一来二去有了这么几遭，少帝的想法太后也明白了不少。
一晃又是三日的光景。
这日刚过子时，刘钦呵着腰低声对少帝说：“太后宫里的柳姑姑从揽翠阁后头的角门出宫了。”
“还有旁人么？”
刘钦点点头：“还有一个小宫女扮相的人，穿着斗篷，看不见脸。”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听说那晚上太后早早地便睡下了，内务府的黄公公去千熹台给太后送份例的时候是个小宫女收下的。”
“他们去了哪？”少帝停了笔，目光沉沉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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