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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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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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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有吏民冒雨前来观刑,南山学院的法科、医科、兵科学员也被集体组织过来,还安排在最前排近距离观察,以锻炼胆魄。

  同样是死刑,绞首与斩首显然是两种待遇。

  在绞首木架排队的死囚反而有了一种优越感,出于最后的人道,也因为物资的充实,这些死囚此刻正接受灌酒。

  司马文一身短衣,神态麻木站在队伍里,很想大吼几声敞亮、壮烈的言辞为自己壮行,可就是声带喑哑,喊不出来。

  随着鼓声响彻,押解司马文的两名军士提留着他上前,接受灌酒。

  司马文勉强还能动手,自己两手抱着竹筒小心翼翼饮用,很是珍惜这最后的时间。

  他身边不远处,向条也小口啜饮略苦涩又辛辣的蒸锅酒,本就是空腹,火辣酒水入喉,顿时就胆气舒张,回忆自己一生,经咧嘴露笑。

  向条环视周边,与其他旧臣子弟交流目光,渐渐稳定情绪,烈酒冲击心神,一个个都晕乎乎的,想做点什么,又不知做什么。

  陈矫之子刘骞也勉强咬牙饮了一竹筒烈酒,摇头晃脑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他身边一些死囚在大惶恐之下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

  袁涣三子袁奥以行奸之罪判处死刑,此刻已然盘坐在湿滑滩涂地,闭着眼睛哼唱家乡歌谣。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开始高歌,扯着嗓子唱诵乐府诗歌:“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思念故乡,郁郁累累。

  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

  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

  一遍又一遍的悲歌中,先是绞首木架上受刑的十二名死囚头裹粗布,绳索缳颈,在雨水、歌声中挣扎、摇摆,很快有序摆动。

  两名府兵也有序提留司马文上前,他软绵绵趴在血污烂泥地上,伸头枕在木桩上,嘴里呜噜呜噜唱着变调的悲歌。

  行刑的军士高举斩马剑重重斩落,阔刃斩马剑砍在木桩里钉牢固,司马文脖颈轻轻滚落,断颈处喷涌而出的热血冲在斩马剑上,血液四溅染红了行刑军士的裤腿、蓑衣以及周围的滩涂烂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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