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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军少,超凶猛!程霖张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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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涟漪的池潭,水是浓郁的碧色,像裸着身子仓皇躲避的姑娘,弥漫着层层羞涩的涟漪,涟漪深处,是坠落的炮仗花,媚态天成,一望无际。

车历经几番小幅度的颠簸后停泊在一栋庄园外,庭院中恭迎的马仔告诉我,州哥在驻澳的军用大楼忙会议,今夜不归,叮嘱我安心休息。

我笑说晓得了,让他别累着。

我摘了帽子挂在门后的衣架,径直走上二楼,推开房门时,一名陌生的中年女人趴在地板正擦拭梳妆台,我顿时警惕立在原地,“你是谁。”

她听清我质问,匆忙撂下拖把站起,礼数周全弯腰,“程小姐,我是沈厅长安排侍奉您的佣人。宅子是傍晚租的,我赶着打扫,怕乱哄哄的您住不惯。”

我没搭理,一言不发跨进卧室,红木窗子敞开着,正对一池月满西楼的湖泊,南山之南是北国盛夏,那里不见这一处烂漫的花海,温润的阴雨,即使黎明不破晓,晨露不洒,花也是铺天盖地,无穷无尽。

澳门的夜,肉欲横流,嚣张迷醉。

它罪孽滔滔,浮华背后是大梦蛮荒。

我捏起一枝君子兰狭长的翠叶,祖宗记得我嗜好熏香,闲暇无事会修剪君子兰、豢养金鱼,屋内细微到不起眼的墙角,也一如既往是我喜欢的模样。

我恍惚大悟,时过境迁,程霖变得面目全非,可她骨子里仍保留最初的喜怒哀乐。

痛恨分享情爱,憎恶被利用,渴求不必颠沛流离的生活。

张世豪是我二十二年无可拯救的意外。

来势汹汹,攻城抢地。

我早知他给不了我安稳,他能给我的,只有风月的刺激,余生的轰烈,爱恨的疯狂。

生杀掠夺的漩涡,多少同僚伺机一击即中软肋,跟祖宗那两年,他从不亏待我,偶尔的打骂与冷漠,蓦然回顾,我也明白是他用心良苦。

他曾隐忍,压抑,暴戾,若即若离。

我曾埋怨,伤怀,苦闷,千疮百孔。

我们皆有过错。

姻缘啼笑,造化弄人。

他试图弥补,遗憾是兜兜转转,此去经年。

他于我而言,仅仅沈良州三字铭刻彻骨,那恩恩怨怨,悲欢离合,到底回不去了。

我疲惫躺在床上,包裹在锦被里,蒙盖住脑袋,声音发闷说,“你出去吧。”

保姆半晌没动静,我烦躁不已,从被子里探头,“你聋了吗!故意装傻惹我不痛快?不乐意干了滚。”

她吓得不轻,拎着水桶战战兢兢退出房间。

我陷在床中央辗转反侧,我无法预见往后如何逃离,几时逃离,也猜不透祖宗面对昔日背叛他的我,如此为张世豪疯狂的我,会是怎样别扭又悲愤的滋味。他有他的固执,他的魔念,现在的我之于他,只剩失而复得的占有。

我失眠到凌晨两点才萌生一缕困意,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半梦半醒的昏沉意识,有一双手,滚烫的手,错杂繁密的掌纹,粗糙却温柔的抚摸过我脸颊,沿着鬓角垂落在锁骨。

那只手拆解着我衣裙的盘扣,动作娴熟而轻细,仿佛曾做过无数次,是他难忘怀的事。

床头的灯无比黯淡,时明时灭的影在我眉间徘徊,我越来越苏醒,睁开眼的前一秒,我嗅到一股灼烈的气息,气息如狼虎,吞噬了我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