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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地面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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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族人都醒来,大家平稳地在树上走着,都觉得奇怪。

相大问:“昨晚吃的树叶,现在还有功效吗?我怎么不摇晃了。”

林大回答:“可能这棵树最老,树叶的功效最厉害。”林大这句话是原创,并没有抄袭已死于颅山洪水的梅六。

“可是我们没吃树叶啊!”女人们说。

大家饿了一天了,当务之急是寻找食物,没有人再追究地面摇不摇的问题。

猎卫们需要出海捕鱼,他们冒着挨骂的风险,继续嚼起了树叶。出海的路上,他们发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肉块,树枝上挂着,树根上摆着,到处都是。

来到树的尽头,和二双手向前伸,一个鱼跃跳了下去。就在触及水面得的一刹那,和二看清楚黑色的“水面”上闪着粼粼亮光,他的双手撞击在坚硬的黑色“水面”上,和二连忙屈肘蜷身,身子向前打了十几个滚。

和二站起身来,他看清楚了,自己站在坚实的地面上,这里是陆地。

和二来不及高兴,一阵很久没有过的踏实感让他感觉有些眩晕,长时间海上的摇晃使他一时不能适应陆地的感觉。和二的手掌、手腕、脚掌、皮肤都发出钻心的疼痛,他认真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接好了脱臼的手腕,检查流着鲜血的手掌和脚掌,那是在岸上地面划伤的,胸前皮肤开裂,卷着皮,露出冒着黄水的脂肪。不过这些都算小伤,和二伸伸手,弹弹腿,扭扭腰,吸吸气,觉得没有骨折之类的重伤,他感到很庆幸。

后面的人陆续赶到了,有人大叫:“陆地……”所有人都大叫欢呼。

“我们找到陆地了。”和二重复,梦寐以求的陆地终于出现,这件喜事一定要多重复几遍。

大家一边互报喜讯,一边回树中心接女人和孩子们。

一路上的肉块是鲸鱼肉,从肉皮看出来的。

“它死了?”

“还炸了?”

“还把我们炸到陆地上了?”

真相往往是在讨论中产生的,而不是自己发生的。

相大一路跑一路大喊:“我们回到了圆岛!”他希望回到圆岛而不是其他什么地方。

午后雨刚开始下,大家就出发了,他们扶老携幼,一边搜集路上的鲸鱼肉块,一边展望回到陆地的美好未来。

雨停时,族人终于踏上了陆地。卢四被地面硌得脚心生痛,族人们也纷纷叫痛。大家看到,地面黑色的岩石凹凸不平、棱角分明,像烧过的焦炭疙瘩。

在一片“哇哦”声中,一大群人朝前而去。

女人们问:“这是去哪儿?”

和二回答:“看不清方向,谁知道去哪儿,先找个能下脚的地方再说。”

路面高低不平,尖刺刀刃似的棱角刺穿了大家的牛皮鞋。族人长年赤脚,练就了一双铁板一样的脚掌,在多多草原上,钢针一样的草根里,他们都能如履平地,但是今天,大家在焦炭地面上,只能踮着脚尖,一跳一跳地前行,像一群跳芭蕾的天鹅。

就是这样跳着,还是被路面划破了脚掌,一路上到处血迹斑斑,叫苦声不断。

前方与焦炭地面相接的地方,是一堵棕色的墙面。烟大问:“咦,这是哪儿?怎么像一棵树?”

那正是另一棵巨树的树干。和二只瞅一眼,赶紧掉头,带着队伍往回走,舒莫大喊道:“和二,你害我们!把我们带回来了。”

和二不理舒莫,继续快步向前跳。

“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舒莫带着哭腔说。

和二停下来,看着地面,问:“怎么休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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