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跟随鹿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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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自己的石头，这样配上合适的重量，下潜变得容易多了。
托三抱着一块和他肚子差不多大小的椭圆鹅卵石，这块石头的重量非常适合托三，托三不用做任何动作，他的身体就能悬停在海水中间，如果他想动一动，只需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完成：轻轻蹬腿就能上浮，稍稍拨水就能下潜。
终于，在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上浮——下潜之后，海面起风了，从草原刮来的大风带着足够的氧气，混杂着植物的芬芳，大家精神一振，午后雨快要来了。
乌云滚滚而来，海水卷起了波浪，第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第一声响雷炸裂天空，第一滴雨第掉落海面，接着，大雨铺天盖地而来。
这样的雨，大家都领教过，叶三仰着头，睁大眼睛，任凭雨水冲刷脸上和眼里的盐渍，他看见雨水和海水是连在一起没有界限的，他甚至认为自己能顺着雨水游到空中去。
大家将昨夜的鹿皮撑开顶在头上遮雨，不是害怕淋湿了，因为他们从体表到内脏都已经湿了。这样做是为了挡住口鼻处的雨水，腾出空间来以供呼吸。
等到气温稍降，五个大人准备将两个小孩带回岸上，但是失败了。风浪太大，他们游不动，雨水太密，他们看不见，洪水太急，他们走不动。
心海，风雨继续肆虐。和二急急忙忙要上岸，他的建议没人能听见，无奈，他脱离队伍，独自朝雨幕中游去。
卢四等人叫不应，也只能跟着和二游。空中一阵阵亮光，那是接连不断的闪电，狂风中隆隆的雷声震撼着海水，海水荡起巨浪，人在浪花中显得多么渺小。这样的风浪之中，一步之外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游泳该是多么傻的行为。
很快，大家就散开了。
被风雨隔开的几个人独自在海中挣扎着，巨大的声音，剧烈的颠簸，极小的视野……或许其他人就在身旁，但你就是看不见他们。没有人经历过这样的恐怖，也没有人领受过这样的孤独，更没有人在这样的孤独中面对这样的恐怖。
这些，和二都经历过。
和二被巨浪掀起，再重重地落下。他在巨浪中搏击，已经不再顾忌海水对皮肤和眼睛的侵蚀，雨水帮他冲刷掉溅入眼中的海水，和二奋力划水，他要上岸，他要趁这个时候前去探路，他们已经在红叶森林中耽误太久，不能再延误了。
面对大自然的伟力，人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和二拼尽了所有力气，也没能在午后雨停歇之前游上岸去。
雨停了，气温陡然上升，周围景象渐渐清晰，炙日像一个大火球在西方地平线上熊熊燃烧，炙日光将天空涂抹得血红一片，这傍晚的景象诡吊至极，像在预告末日的来临。
和二游上岸，趟着地面没膝高的洪水，一步步向北方走去。
经过徒劳的挣扎之后，卢四等人已经精疲力竭。
花三游到了离岸更远的地方，他觉得很丢脸，嗷嗷地在远处水面对着和二地方向大叫：“有人吗？”
和二转头对水里的人大喊：“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去前面看看。”
几个人没有听从和二的安排，他们聚齐了以后，也跟随和二的背影而去。
地面积水慢慢退去，吸饱了水的草根软绵绵的，踩上去“叽咕”直响。齐大很快追上了和二，两人并排跑着，和二说：“你们跟来干什么？”
“你一个人去吗？”齐大高声问，“卢四说了，大家一起去。”
和二停了下来，他要等卢四问清楚。
叶三嗡嗡地飞了过来停在和二前面，说：“据金三所说，心海是方陆的尽头。心海北边和西边都是大海。”在金三的描述中，心海是一座内陆湖。
和二说：“我知道，所以我才去北边看看。”
“我知道，我想说的是，既然是向北走，我们就应该沿着心海前进。”叶三说。
和二显得有些吃惊，问：“你们能够忍受这海水吗？”
这时，其他人也追了上来，卢四用手拂去身上的盐粒，说：“其实也没什么，比在森林里的感觉要好，只是眼睛有些受不了。”
“泡泡澡也不错。”花三好像很享受。
和二看着万大，征求万大的意思。
万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炙日已经沉下去了。卢四说：“沿着心海走，还可以晚上赶路，因为这样不会迷路。”
“你不用休息？”和二反问。
卢四不想争辩，万大帮卢四解释：“卢四是说‘可以’赶路，如果大家愿意的话。”
和二同意了大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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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自己的石头，这样配上合适的重量，下潜变得容易多了。
托三抱着一块和他肚子差不多大小的椭圆鹅卵石，这块石头的重量非常适合托三，托三不用做任何动作，他的身体就能悬停在海水中间，如果他想动一动，只需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完成：轻轻蹬腿就能上浮，稍稍拨水就能下潜。
终于，在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上浮——下潜之后，海面起风了，从草原刮来的大风带着足够的氧气，混杂着植物的芬芳，大家精神一振，午后雨快要来了。
乌云滚滚而来，海水卷起了波浪，第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第一声响雷炸裂天空，第一滴雨第掉落海面，接着，大雨铺天盖地而来。
这样的雨，大家都领教过，叶三仰着头，睁大眼睛，任凭雨水冲刷脸上和眼里的盐渍，他看见雨水和海水是连在一起没有界限的，他甚至认为自己能顺着雨水游到空中去。
大家将昨夜的鹿皮撑开顶在头上遮雨，不是害怕淋湿了，因为他们从体表到内脏都已经湿了。这样做是为了挡住口鼻处的雨水，腾出空间来以供呼吸。
等到气温稍降，五个大人准备将两个小孩带回岸上，但是失败了。风浪太大，他们游不动，雨水太密，他们看不见，洪水太急，他们走不动。
心海，风雨继续肆虐。和二急急忙忙要上岸，他的建议没人能听见，无奈，他脱离队伍，独自朝雨幕中游去。
卢四等人叫不应，也只能跟着和二游。空中一阵阵亮光，那是接连不断的闪电，狂风中隆隆的雷声震撼着海水，海水荡起巨浪，人在浪花中显得多么渺小。这样的风浪之中，一步之外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游泳该是多么傻的行为。
很快，大家就散开了。
被风雨隔开的几个人独自在海中挣扎着，巨大的声音，剧烈的颠簸，极小的视野……或许其他人就在身旁，但你就是看不见他们。没有人经历过这样的恐怖，也没有人领受过这样的孤独，更没有人在这样的孤独中面对这样的恐怖。
这些，和二都经历过。
和二被巨浪掀起，再重重地落下。他在巨浪中搏击，已经不再顾忌海水对皮肤和眼睛的侵蚀，雨水帮他冲刷掉溅入眼中的海水，和二奋力划水，他要上岸，他要趁这个时候前去探路，他们已经在红叶森林中耽误太久，不能再延误了。
面对大自然的伟力，人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和二拼尽了所有力气，也没能在午后雨停歇之前游上岸去。
雨停了，气温陡然上升，周围景象渐渐清晰，炙日像一个大火球在西方地平线上熊熊燃烧，炙日光将天空涂抹得血红一片，这傍晚的景象诡吊至极，像在预告末日的来临。
和二游上岸，趟着地面没膝高的洪水，一步步向北方走去。
经过徒劳的挣扎之后，卢四等人已经精疲力竭。
花三游到了离岸更远的地方，他觉得很丢脸，嗷嗷地在远处水面对着和二地方向大叫：“有人吗？”
和二转头对水里的人大喊：“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去前面看看。”
几个人没有听从和二的安排，他们聚齐了以后，也跟随和二的背影而去。
地面积水慢慢退去，吸饱了水的草根软绵绵的，踩上去“叽咕”直响。齐大很快追上了和二，两人并排跑着，和二说：“你们跟来干什么？”
“你一个人去吗？”齐大高声问，“卢四说了，大家一起去。”
和二停了下来，他要等卢四问清楚。
叶三嗡嗡地飞了过来停在和二前面，说：“据金三所说，心海是方陆的尽头。心海北边和西边都是大海。”在金三的描述中，心海是一座内陆湖。
和二说：“我知道，所以我才去北边看看。”
“我知道，我想说的是，既然是向北走，我们就应该沿着心海前进。”叶三说。
和二显得有些吃惊，问：“你们能够忍受这海水吗？”
这时，其他人也追了上来，卢四用手拂去身上的盐粒，说：“其实也没什么，比在森林里的感觉要好，只是眼睛有些受不了。”
“泡泡澡也不错。”花三好像很享受。
和二看着万大，征求万大的意思。
万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炙日已经沉下去了。卢四说：“沿着心海走，还可以晚上赶路，因为这样不会迷路。”
“你不用休息？”和二反问。
卢四不想争辩，万大帮卢四解释：“卢四是说‘可以’赶路，如果大家愿意的话。”
和二同意了大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