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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秋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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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因为过度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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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责任心的哦,兢兢业业不敢出任何差错……说实在的,我现在就是在干着整个旅游公司计调部经理的活,实际在行使计调经理的职责了呢……”

“呵呵……不错,好好干!”我说:“小猪是我们的朋友,给朋友干活,更要上心,不然,朋友都不好做!”

“嗯……肖竹今天说了,马上就任命我为公司的计调部经理!”海珠笑哈哈地说。

“好啊,祝贺海经理高升!”我说:“要不要整杯酒来祝贺下呢?”

“算了吧,这算什么高升啊,只是个干活的差使呢!”海珠笑着。

吃过饭,海珠钻进书房做一个旅游线路的策划方案,我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思考我的事情。

越是反复思考,越觉得有些拿捏不定,在利弊之间不由徘徊起来……

我此时不由想起了秋桐,要是有她在,她一定可以帮我拿主意,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告诉她。

既然秋桐不能告诉,那还会有谁来帮我拿主意呢?我迷惘间,脑子里不由恍惚闪现出了浮生若梦的影子……

我将我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登陆上网,登陆扣扣。

浮生若梦在线,她在!

我心中一阵高兴,又有些紧张,不由回头看了下书房,书房的门开着,海珠正聚精会神地在做自己的方案。

我深呼吸一口气,定定神,打开对话窗口,开始和浮生若梦说话。

“你在……”我打出两个字。

随即,浮生若梦回复:“你……在?”

我的心一阵狂跳,很久没有和浮生若梦直接对话了,此刻我的心中似乎有七级狂风在呼啸,我甚至能想象她此刻在电脑前的神情。

“嗯……我在……”

“嗯……我也在……”她说。

“你还好吗?”我说。

“我很好,一切都很好……你呢?你还好吗?”她问的似乎有些急切,我的心一热,我感觉到了电脑屏幕后面她对我关切的心。

“我也很好……一切都很好!”

“许久没有见到你上线了……很久没有和你面对面直接交流了……我经常在线上,可是,却很少见到你……你最近一定是很忙吧?”她说。

“哦……嗯……”我含混其词地回答着,心里有些乱。

“生活还好吗?工作还好吗?身体还好吗?”她又问。

我的心又是一热:“好,都很好……”

“还在青岛做旅游吗?”她说。

我犹豫了一下:“嗯……”

“嗯……今晚见到你真高兴!”她说。

我的心中一阵悸动,我知道浮生若梦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她是真的心里很高兴,她心里很高兴,我心里呢?当然也是很高兴的,只是,我的心中还带着几分矛盾和纠结,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我不知道自己如此高兴是正确还是错误。这样想着,我的心里更加纠结。

“我……我也是……”我说。我不想问她的近况,因为我对她的情况都很了解,无须问,虽然这样相对比和她对我的关心显得有些冷落。

“我给你留过几次言……”她说。

“嗯……我看到了……”

“哦……”接着她陷入了沉默。

我也沉默了,我一时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才好,她似乎也是这种感觉,所以才会沉默。

半晌,我说:“若梦,今晚我找你,有点事情……”

“哦……什么事情啊?”她边说边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似乎对我找她有事情感到比较开心。

“是这样的…….”我斟酌着词句,我既想让她帮我拿个主意,却又不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是我遇到了一件事情,一时拿不定主意怎么处理,所以,想和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

“呵呵……你还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啊……”她似乎有点小小的意外,似乎意外于还有亦客大神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又似乎很有兴趣:“说说看,俺看看俺能不能有什么馊主意……”

“呵呵……”看到她笑了,我也不由笑了起来,却又扭头看了下书房,然后快速打字:“是这样,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有这么一个人,位置比我高,也比我最好的一个朋友位置高,现在他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阴谋,或者说是圈套,针对我和我朋友的,当然,主要是针对我朋友的,但是,事情被我偶然在阴谋刚开始还没爆发的时候知道了,我朋友现在还不知道,我想戳穿他们的阴谋,让他们的阴谋不能得逞,及保护了我自己,也保护了我的朋友……”

“哦……继续说下去!”她说。

“我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就出手破坏掉他的阴谋,另一个就是坐等他们出击,我然后进行反击,将他的阴谋戳穿,但是,这两个选择皆有利弊,我现在处于忧郁状态,一时把握不准到底该在何时出手,一时不知道该采取哪一种时机出手……我想啊,要是你遇到这种事情,你该怎么办?”我努力把握住用词,尽量说得明白而又不用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哦…….是这样……有人在算计你和你的朋友……”她停顿了片刻,然后说:“能说的再具体些吗,比如事情的具体内容和形式……”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对不起……”我说。

“呵呵……需要对我保密啊……”她笑了。

“呵呵……请你原谅,真的只能说这么多了!”我也笑了。

“哼……对我还保留一手啊……不够哥们意思……”她又说。

“嘎……”我干笑一下,心里有些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好了,不为难你了,我就隔着葫芦猜瓜给你诊治下吧……”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根据你刚才说的情况,我想啊……”

“你想什么?”我迫不及待地说。

“我想啊……”她说:“我以为,处理问题有这样一个原则……事后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听你刚才说的情况,似乎已经不是事前了,已经过了事前的阶段,进入事中阶段了,既如此,那么,应该现在控制和解决,不要等到事后或者事情爆发……”

“哦……”我觉得心中一亮:“说说你的道理……”

“这么着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她说:“有这样一个故事:春秋时期,魏文候曾经问神医扁鹊:‘听说你们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那么谁的医术最好呢?’扁鹊答道:‘大哥的医术最好,二哥其次,我的医术在三人当中是最差的’,魏王不解,因为当时扁鹊的医术在各国几乎无人不知,而他的两位哥哥则几乎无人知晓。扁鹊解释说:‘大哥治病是在病情发作之前,那时候病人还不觉得身体有大病,大哥开出药方,只要一两副药,就能铲除病根,但是病人并不知道一场大病已经在萌芽期被治愈,这使得他的医术难以被人认可,所以没有名气,只是在我们家中,大哥被推崇备至,因为我们知道他的医术最高超。我的二哥治病,擅长在病人病情初起之时发现并诊治,药到病除。但是,因为此时症状还不严重,给病人的感觉不像是大病,这使得人们都认为二哥只是擅长治疗小病的医生。而我治病,往往是在病人病情十分严重之时,即将病入膏肓,痛苦万分的时候。此时,我给他们把病治好,他们觉得我医术最高,所以我名闻天下。但是,真正高明的医术是在病人的病情刚刚发作的苗头时就将其铲除’……”

听完这个故事,我心中一振:“哦……说的好极了!”

她说:“从这个故事中,后人得出一个结论,事后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但相比较而言,从事事后控制的人却容易传播名声,得益最多。在你说的这个事情总,事后得益最多的很可能是你的那个对手,而不是你和你的朋友……世人的认识和事实是存在差距的:钻石贵,于人可有可无;大米贱,但人们顿顿得吃。话说回头,等到事情爆发了造成了重大损失,再寻求弥补,即使请来了名气很大的扁鹊,也得伤皮出血,还有可能回天乏术……”

“嗯……”

“这个历史故事给我们今天的处理事情和问题带来很多启示,社会很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不去算计别人,却不代表别人不会算计你,对于当事者本身,更要善于防患于未然,提前洞悉事物发展,发现小问题背后的大隐患,将其消弭与无形。因为,很多看似很小的问题却可能导致极严重的后果,而任何一个大问题的起因都是很细小,不为人察觉,同时也是很好消除的,只是我们很少注意到,这种能力比起在自己面临巨大危险时逆转危局的能力还重要。因为,与其救事情于危难,不如不令事情陷于危难。在今天,我们很多人也都很推崇甚至效仿那些做大事的人,殊不知,那些终日风平浪静没有大事发生的人,当事人看似在做小事,却能使自己身处各种惊涛骇浪而平安度过,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处理大事,而是他们把大问题都解决在了发生之前……当然,我这么说,并不代表我就是如此全能的人,在工作和生活中,我也避免不了会被人算计,我也在努力成长中……现在你遇到的这个事情,我觉得既然已经无法实现事前控制,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事中迅速采取措施,将其控制住,不要等到事情爆发……”她说:“因为你对我讲的这个事情藏头露尾,含混晦涩,我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到底是哪一类的事情,我只能给你这么多建议……记住,凡事皆有利弊,在利弊之间,你只能衡量取舍而决定之,只要把握住这个处理问题的原则,我想对你来说,取舍应该是不难的事情……”

我认真地看着浮生若梦的话。

虽然浮生若梦是隔皮猜瓜,但是她讲的这些已经将我心里的忧郁和矛盾化解了,我心中一片亮堂,她已经解决了我的问题,我不由暗暗佩服浮生若梦的高见,虽然她不会害人,虽然她时不时会受到身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的算计,但是,她毕竟是睿智的,对问题的分析还是极其有条理的,购物卡的事情到现在,秋桐只知道开始那些,后来的这些她一概不知,既然她不知,我也不打算告诉她让她徒劳增加担心和烦恼,我决计要采取浮生若梦的建议,将这件事扼杀的事中状态,不让进入事后,不让孙东凯和曹丽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你说的很好,很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了。

“有些事情当断则断,不然必留后患,”她说:“处理问题还要抓住时机,能早则早,断不可磨蹭,时机稍纵即逝……”

浮生若梦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是的,不能拖延,此事我必须要马上处理,现在就要处理,不能等到明天,明天,说不定明天,事情就进入了事后阶段,说不定就会爆发。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觉得有了紧迫感,于是说:“好,我马上就处理……那我下了啊……”

“你……你这就要下?”浮生若梦发过来一个意外的表情:“这就要下?”

“嗯……是啊,我要赶紧去处理事情……”我说。

“哦……嗯……”浮生若梦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却还是说:“嗯……去吧……客客,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学会保护自己,我……我希望你好好的,我希望你任何时候都是开心的,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浮生若梦的话让我心里一阵发热,我明白她此刻心里的感受,说:“嗯……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那……你去吧……”她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却又发给我一个再见的表情。

我于是下了扣扣,看了看时间,晚上9点半,此刻曹丽应该已经吃完饭和孙老板告别了,我决定此事先从曹丽入手。

我关上笔记本电脑,点燃一颗烟,思忖了下方案,然后站起来,走进书房。

海珠正忙得不亦乐乎,全神贯注在做方案。

我走到海珠身后,将手轻轻放在海珠的肩膀上,海珠觉察到了,抬起头,向后看着我,莞尔一笑:“哥……”

我轻轻拍了拍海珠的脸蛋,微笑了下:“还在忙?”

“嗯……这方案我做了一半了,今晚我得做完,明天客户就要要……”海珠看着我,将脑袋向后一仰,靠在我的怀里,伸手抚摸着我的手:“你累了吧,先休息吧,我去放水给你洗澡……”

说着,海珠就要站起来。

我按住海珠的肩膀:“别……不用……阿珠,你继续忙你的……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出去处理下……”

海珠一愣:“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啊,什么事啊?”

“单位的一件小事,我很快就会处理完,你不用担心…….”我呵呵笑着,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你忙完先睡啊,不用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乖……”

说着,我低头亲了亲海珠的额头。

“嗯……”海珠听话地点点头,又说:“开车出去小心点……”

我答应着海珠,然后出门,出门前,我没有忘记带上优盘。

下楼后,我想起今晚遇到江峰和柳月的事情,想起了此刻或许还在电脑前的秋桐,于是摸出手机给秋桐打了电话,很快接通。

“喂——”我说。

“哦……易克啊……晚上突然来电话,有什么事情吗?”秋桐的声音似乎有些沉郁,似乎她还处在刚才和亦客的聊天氛围中,似乎还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我于是和秋桐说了遇见江峰和柳月的事情,秋桐一听来了精神,很高兴。

我和秋桐约定抽时间去拜访他们夫妻俩。

“对了,我正好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说完江峰和柳月的事情,秋桐说:“我刚接到党办通知,市里明天来一个外事访问交流团,其中要到我们集团来访问交流有关文化产业方面的项目,在我们市参观访问期间,外事部门要求我们集团出两个人负责接待接洽,集团党委指定我牵头代表本单位协助市外事部门有关人员参加接待工作,我还需要一个帮手,我想,你就做我的帮手吧……”

“哦……”我哑然失笑:“我外语又不行,我参加什么接待啊,我不行,你另外找人吧……”

我故意这么说的,其实我的外语大学就过了六级,一般的口语对话还是没问题的。

“哎——怎么?不服从我的指挥?”秋桐半真半假地说:“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必须要去,听见没?”

“呵呵……领导发话哪里敢不听啊,那俺就从了你就是!”我说。

“哼……从了我?这是什么话啊……”秋桐笑着说。

“哪国的代表团啊?”我说。

“加拿大温哥华市的文化教育参观访问团,规模不大,说是团,其实就几个人,有报界的,有教育界的,不过可都是在当地有影响的企业家精英哦……市政府特意邀请来的,”秋桐说:“听说团里很多人都是华人,所以,你就不要担心外语的问题了,说不定连翻译都用不到……”

“哦……那好吧……明天一上班我找你报到!”我答应了秋桐,然后挂了电话。

此时,我没有意识到这个加拿大文化教育参观团的到来会和江峰柳月有什么关系,更没有意识到会在我的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人生中的很多事都是在意料之外发生的。

和秋桐打完电话,我接着就拨通了曹丽的电话,马上就通了。

“曹主任,你好——”我说。

“你——易克?你给我打电话?”曹丽的声音带着疑惑,似乎不敢相信我会主动给她打电话,接着就兴奋起来:“易克啊,呵呵……真的是你给我打电话啊…….”

“是的,曹主任,你在哪里呢?”我平静地说。

“我……我在家里啊,出去吃饭刚回来,喝了不少酒,正晕乎乎呢……”曹丽说:“哎——易克啊,你找我啊,什么指示啊?”

“没什么指示,我就是想找你聊聊,谈谈心……”我说。

“聊天?谈心?”曹丽的声音又是一愣,接着愈加兴奋:“好啊,好啊,晚上谈心好,我一直期待着和你谈心呢……”

“那你出来下好不好,我们到咖啡厅去喝咖啡,我请你!”我说。

“哎——别了,我喝多了哦……浑身酸懒,不想动呢……”曹丽撒娇:“小克克,还是你到我家来吧,我给你煮咖啡喝,我们在我家里谈心岂不是更好……”

“还是出来谈吧!”我说。

“我可是真的不想动啊……”曹丽继续撒娇:“宝贝,你就怎么不体谅下我呢……”

我今晚必须要和曹丽谈话,既然曹丽死活不愿意出来,那我就只好屈就了,我说:“你家在哪里啊?”

“我住在万达广场…….”曹丽接着说了她的地址和门牌号。

我一听,我靠,原来曹丽就在我楼前,我还以为她在别的家里呢。

我说:“那好吧,我正好就在附近,我这就去!”

“好啊,宝贝,快来吧,我等着你,我先去洗个澡啊……”曹丽似乎有些极度兴奋。

我挂了电话,在楼下抽了两颗烟,转悠了10分钟,然后去了曹丽的房子,在门前稍微停顿一下,然后摁门铃。

随即,房门打开,曹丽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米黄色睡衣,头发似乎还没全干,喜滋滋地迎接我。

“易克,贵客啊,快来,快进来——”曹丽妩媚地看着我,将我迎进去,随即关了房门,同时“啪——”反锁了房门。

曹丽一直想潜我而不能得逞,今天我主动送上门来了,难怪曹丽会如此兴奋,可以理解。

只是,曹丽不知道我今晚的真实来意,她或许还以为我是来找她XXOO的呢,我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摸着那个优盘在客厅里转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亲……坐啊,我去给你煮咖啡——”曹丽娇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屁颠屁颠地扭着丰满的屁股要去煮咖啡。

“哎——曹主任,别客气,不用了!”我客气着。

“瞧你说的,怎么不用了呢,你可是我的稀客我的贵客,在我这里,今晚我可要好好款待款待你啊,这才刚开始呢,喝完咖啡还有更好的款待呢……”曹丽暧昧地说着,边去煮咖啡。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房间,客厅收拾地很洁净,房间装饰地很上档次,家具一看就很昂贵,我向外扭头看下了,正好看到我的宿舍的后面房间,书房里正亮着灯,海珠还在忙乎自己的方案。

海珠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此刻就在离她如此近的地方,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

我默默地抽着烟,闻着厨房飘来的咖啡的香味,想着自己的事情……

今晚,在曹丽的房间里,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一会儿,曹丽端着咖啡过来了,将咖啡放到我跟前的茶几上,在她弯腰低头的一刹那,我不经意一看,从她睡衣的领子开口处看到了睡衣里面曹丽丰满白皙的小兔子,还有上面那紫葡萄一般的小兔子脑袋。

以前用望远镜从对过看过曹丽的裸体,但是如此近距离观察,还是第一次,我突然觉得望远镜看的效果远不如实地近距离看,没想到曹丽的小兔子竟然如此白嫩丰满,不是很大,但是绝对不小。

我不由一阵心跳,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不自在地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毕竟不是办公室或者公共场合,这是在曹丽的家里,环境让我觉得也不大自在。

曹丽觉察到了我的神情异样,轻轻抿嘴一笑,脸上的神情有些荡漾,但是随即就站了起来,挺直身子。她似乎也觉得现在是在她自己家里,我已经自投罗网进来了,一时跑不了,不能太心急,要慢慢来。

曹丽接着绕过茶几,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旁边,身体紧挨着我,我闻到了曹丽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她一定是洗完澡特意洒的。

因为是夏天,我穿的自然也不多,曹丽的身体挨着我,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直接传递给了我,我不由往沙发里面坐了下,紧挨着扶手,脱离了和曹丽身体的接触。

刚挪过去,曹丽的身体紧接着就跟随了过来,又和我的身体贴在一起,曹丽同时轻笑了一声:“傻瓜……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边说,曹丽边拿起茶几上的一盒中华烟,抽出一颗,递给我:“抽烟不?”

我刚接过烟,曹丽已经把打火机拿在了手里,“啪——”打着了,凑过来,柔声说:“来,弟弟,姐姐给你点烟……”

点完烟,我抽了两口,曹丽放下火机,笑吟吟地看着我,不说话,神情有些发痴……

我觉得要尽快进行完主题好脱身离开,就对曹丽说:“曹主任,我今晚来找你,是……”

“哎——弟弟,这是在我家里,别叫我什么主任,叫我姐姐好了,好不好呢?”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丽打断了,曹丽娇滴滴地说着,身体和我贴得越发紧了,我这时候已经紧挨着了沙发扶手,想避开都没发避,只能任她贴紧我。

“不好,主任就是主任。”我喷出一股烟雾,接着扭头看着曹丽,嘴里烟雾的尾子顺带喷到了曹丽的脸上,曹丽那的脸在烟雾中显得愈发暧昧……

“哎——好吧,就随你了,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曹丽有些无奈地说。

“曹主任,我今晚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说!”我正色说着,看着曹丽。

“哦……什么事啊,是私人的事情呢还是工作上的事情呢?”曹丽看着我,神情有些迷惑。

“算是公事,也算是私事,怎么认为都可以!”我说。

“哦……有意思……”曹丽的眼神跳了一下,看着我:“说吧,我洗耳恭听……”

“这件事说起来还真的是蛮有意思,”我笑了下,然后说:“最近发行公司广告夹页业务接了一个大单子,又一个大客户要长期夹页,这笔业务是我和秋总亲自去接的,秋总亲自谈的……”

“哦……”曹丽的神情微微一怔,接着恢复了正常,看着我:“这又怎么了?”

“业务本身没什么,一切按照常规办理,因为这客户是孙总裁的亲戚,在谈业务的时候,按照秋总的指示,我们是按照发行公司对客户最大的优惠尺度进行的,给予对方最低价格待遇……”我说:“签完合同之后,对方请我们吃饭,临走的时候还送给我们每人一个集邮纪念册……”

“哦……这又怎么了?吃顿饭接受个小礼物,不是很正常嘛?”曹丽做镇静状说。

“但是,在回去后,我们在集邮纪念册里发现了两张购物卡,银座购物中心的购物卡,上面贴的标签显示是2000元……”我说。

“哦……”曹丽脸上的神情终于显出了不大自然的状态,舔了舔嘴唇:“2000元的购物卡,客户的馈赠啊,不错啊,有点油水……2000元算得了什么,拿着就是呗……你今晚就是为这个找我的?”

“是的,我今晚就是为了这两张2000元的购物卡特地来找你汇报的……因为你是经管办主任,还是集团纪委委员,所以,我得找你汇报……”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哈哈……”曹丽突然笑起来,笑得很干巴,笑毕,说:“多大个事啊,这点事你还用找我汇报?区区2000元的购物卡算个屁啊,值得找我说吗?”

“应该是算个屁,不然我怎么会找你汇报呢?我看值得找你说!”我微笑着看着曹丽。

“为什么?”曹丽说,眼神有些不定。

“因为……2000元也不是个小数字……因为……这2000元似乎分量格外重……”我说。

“呵呵……这购物卡你和秋总都收下了?”曹丽说。、

“是的,收下了……”我说:“但是,我心里一直觉得很不安……我觉得自己这是利用职务之便在收受贿赂……”

“哦……你是因为这个啊……你今晚是来找我坦白自首的?来退赃的?哈哈……”曹丽笑起来,眼珠子突然快速转动了几下,略一思索:“那好,很好,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安,你就把卡交给我,我先替你保存着,等过几天没事了,我再给你,你留着花就是……”

曹丽刚才眼珠子一转,我瞬间猜透了她的心思,她一定是想顺水推舟借机把我解脱出来,既给了我人情面子,又让我脱开了干系,然后她正好可以把秋桐往死里踹。本来或许她是想把我和秋桐一起踹进去的,但是既然我现在先跳了出来,那她干脆就可以做个人情,对她今后控制我也有好处,还不耽误她把秋桐弄进去。或许明天或者后天,集团接到的举报信内容就会只针对秋桐,而会说我主动把卡退回去了。

果然,曹丽接着说:“嗯……其实这种事啊,你考虑的也是很正确的,虽然2000元不算个事,但是你能主动交代,主动找我汇报,说明你是很有觉悟的,这事其实不算是个事,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既然你心里不安,那就先放我这里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出什么差错的,我对你一直是很爱护的……既如此,那你就把卡先放我这里吧,卡带了吗?”

“带了……”我说着,摸出两张购物卡,放在了茶几上,笑呵呵地看着曹丽。

曹丽一看是两张卡,一愣:“怎么回事?怎么是两张呢?”

“秋总那张没要,给我了……”我嬉笑着看着曹丽:“所以,我干脆都带来了……”

“什么?没要?给你了?”曹丽脸色突变,瞪眼看着我。

“是哦……”我做认真状。

“你——”曹丽突然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脸色一愣一冷一怔一寒。

曹丽神色突变,冷冷地看着我,我故作不解,咧嘴笑看曹丽:“曹主任,你怎么了?”

曹丽看了我一会儿,冷笑一声:“易克,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猴耍是不是?你今晚找我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哼笑了一声:“曹主任,你应该心里比我明白!”

“我明白什么?”曹丽的声音有些发虚。

“你明白什么你心里知道!”我冷笑一声:“曹主任,有一句古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我今晚来找你,你以为我真是来退卡的,来交代问题的?我告诉你,这两张卡我还不打算交了,我还打算留着自己花……”

曹丽脸色发白,看着我,我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把那两张卡又装进了自己口袋,冲曹丽一笑:“以后我购物就不去别的地方了,我就去银座好了……”

曹丽这时突然似乎有些发急:“你个傻子,你自己把卡都占了,你找死啊,你知道这卡里实际是多少面值,你活腻了你?”

我说:“两千啊,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了,两千元算个屁啊,连屁都不算的卡,我留着算什么?”

“你……你抓紧把那张卡还给秋桐,你的这张,我给你保存着……”曹丽说:“来,给我——”说着,曹丽伸出手。

“我还真不打算给你了,区区4000元,多大个事啊,大不了开除我得了……”我满不在乎地说:“那张卡是秋总送给我的,我凭什么还啊,我还就不给她……2000元在秋总眼里算不上什么,在我眼里,还真不是小数……我可以买好多东西哦……”

“你必须把卡还给她,明天就还给她!”曹丽咬牙切齿地说。

“想都别想,没门!”我说。

“你——”曹丽的眼里露出绝望和气急败坏的表情,或许是她觉得我不还给秋桐卡这事要将她和孙东凯的所有如意算盘全部打碎,她们辛辛苦苦计划的阴谋就要化为泡影,这事没有了秋桐的干系,他们干掉我这个编外小卒子,毫无意义,而且,他们还打算将我拉到自己那边去,让我为他们出力,这样做更加得不偿失,她几乎意识到他们的完美计划要毁在我的手里。

曹丽在绝望中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告诉你,小子,这卡在你手里,会把你毁掉的……我奉劝你,不要惹火烧身,既然你今晚找我坦白,那你就听我的,老老实实把其中一张卡交给我,另一张,你还给秋桐……”

“我还就不听你的!”我果断地说。

“哼……”曹丽眼里露出一股杀气:“实话告诉你,这购物卡根本不是面值两千,是两万,你小子拿了这卡,就等于送死……”

“哈哈……”我笑起来:“曹主任你可真会开玩笑,第一,这卡绝对是两千的,绝对是的;第二,曹主任,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这卡是两万的而不是两千的呢?难道你事先知道这事,还是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你安排的?”

“这……”曹丽被我的话噎住了,怔了下,接着说:“我……我当然不知道这事,我……我是猜的,我猜这卡是两万,不是两千的……”

“你可真会猜,难道你有透视眼,能看到卡里的钱?”我哈哈笑着:“曹主任,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卡是两千的,你信不?”

“胡说,我才不信!”曹丽说。

“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说着,我站起来,走到客厅里摆放的电脑前,开机,然后将优盘掏出来,插进去,操作鼠标,打开音频,边对曹丽说:“曹主任,你听听哈……”

接着,我开始播放音频,里面传出我那天和会计的对话……

曹丽听着那对话,脸唰地变了颜色,白里发青,直接愣了。

播放完那音频,我拔出优盘,顺势坐在了曹丽对过的沙发上,看着曹丽傻呆呆的样子,说:“现在你知道这卡确实是两千的了吧,人家会计自己说的,人家会计亲自去商场购买的,会计说的可是千真万确,假不了……如果要是出了什么叉叉,有人举报我收了两万的卡,那这其中一定是有猫腻,一定是有人在其中捣鬼,想陷害我和秋总,陷害秋总无所谓,她和我有什么关联,她进去不进去管我什么事……但是,我可不能背这个黑锅,我只保护我自己……还有,我已经还给他们四千元钱了,两清了,等于是我掏钱买了他们的购物卡,我这卡拿地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所以,我不打算还这卡了……”

我故意将自己和秋桐说的毫无关系,不让曹丽觉得我今天找她来谈这事是为了秋桐,而是只为了我自己。

曹丽这会儿彻底焉了,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半晌不说话。

“我今晚之所以找你,其实还是为了我自己,刚才一开始我说心里不安想你坦白交代,我是因为不想以后因为这事给自己屁股上抹屎,弄的我浑身不自在,当然也是不想给领导添麻烦,让领导为我的事情操心费力,万一有人要是想暗算我,弄半天不但算计不了,还给自己弄一身腥臊……”我继续说:“其实我今晚来的意思是想告诉曹主任,万一真的有人举报我和秋总收受了贿赂,曹主任心里好早有个数,不用当一回事,他们就是说这卡里有10万也白搭啊,那录音里说的很清楚,是两万的,那标签是人家自己证实的,这可是不好抵赖的,而且,我也想保护下说不定真的存在的想暗算我的人,别没把我撂倒,反倒暴露了自己的卑鄙意图,偷鸡不着蚀把米……你说是不是啊,曹主任?”

曹丽突然抬起头,两眼发狠,瞪着我:“小子,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来的?”

我哈哈大笑:“什么受人指使?曹主任真会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受了秋总的指使来的?可能吗?区区两千元的购物卡,秋总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就甩手扔给了我,她会指使我来找你?值得吗?你想的太多了吧?”

我此时已经做了打算,我不但要将曹丽和孙东凯的阴谋彻底捣毁,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彻底流产,把这事彻底消灭的事中,不让后面在爆发,而且,我还要将这两万的卡没收,收归老子所有,赃物充公,给孙老板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曹丽这时一副六神无主的神情,显然心里乱了方寸,这也难怪,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抓住的机会,好不容易精心策划的计划,眼看一切顺利,就要大功告成,突然就被我今晚的出现给搅散了,显然,我今晚说的话,播放的音频,让她明白,此事不能再按照原计划继续下去了,不然,不但扳不倒秋桐,一旦秋桐利用我的音频反戈一击,倒查幕后指使人,再将此事主动上报给党委和董事长,那孙东凯和曹丽显然要吃亏了,即使孙老板不交代幕后指使人,也会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虽然秋桐会没事,但传播出去,会让大家觉得秋桐自身一定不干净,这次只是侥幸脱身,大家会怀疑秋桐说不定真的收了贿赂,只是有人保护得以没事而已。那样,会对秋桐的名声很不利。这也是我今晚要来找曹丽的真正原因,对我来说,把此事消灭在事中,比时候再采取行动要好。只要能让秋桐的名声不受损失,我宁愿先放过让孙东凯和曹丽难看的机会。

曹丽这时突然抬头笑了。

曹丽一笑,我的心中倒是有些没底,让自己保持镇静看着曹丽。

曹丽说话了:“呵呵……易克,你可真有意思,今晚是来找我逗乐子了,其实我刚才说那卡是两万的,是逗你玩的,我当然不知道那卡是多少钱,我怎么会知道呢……现在我信了,那卡真的是两千的……嗯……没错,真的是两千的,绝对是两千的……既然你已经给了人家钱了,那这卡你收着当然没问题了,我也不用替你保管了……嗯……不错,你做的很对,很正确,虽然钱不多,但是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我要对你提出表扬……还有,你啊,就是多心,你又没白拿人家的卡,谁会因为这个告发你检举你呢,更不会有人暗算你……谁要是想暗算你,那岂不是自找难看嘛,呵呵……当然,不仅仅是你,更不会有人暗算秋桐了,她根本什么都没拿,更是问心无愧的了……”

闻听曹丽此言,我心里松了口气,我根据曹丽说话的神态,知道曹丽已经从心里彻底放弃此次的阴谋计划了,或许我一走,她就会给老孙打电话告知此事已经因为易克这小子的阴阳差错而流产,不能继续进行了。此事在浮生若梦的亲自指点下,终于算是消除了隐患和祸端。浮生若梦用自己的睿智保护了秋桐,也帮助易克脱了身。

我故作傻乎乎的样子:“曹主任,这事你真的没听到过什么风声?真的不知情?”

曹丽故作轻松:“当然了,我怎么会知道呢,今晚你要是不说,我上哪里知道呢……哎——我还真没想到,你小子还真鬼,给人家还钱还录音,有一手啊,不简单,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相信曹丽这话是真心的,她是真的没想到我会录音,正是因为我鬼使神差的录音,才破坏了她的计谋,当然,真正的切入点,还是因为今晚我听到了她和孙老板的对话,这事,我要是不说,曹丽将永远不会知道。

当然,目前,似乎我不用说这事,我不想让曹丽过高看我的鬼精,不想过早打草惊蛇引起他们对我的过度防备和关注。

我笑了下:“其实,这也是巧了,我还钱的时候,正好在摆弄一个朋友的新手机,玩录音功能的时候忘了关掉,就放在口袋里,无意中就录下来了……”

曹丽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冲我半真半假地笑了下:“哦……可真巧,巧地不能再巧了……”

我说:“你不信?”

曹丽说:“信,我太信了!”

我呵呵笑起来:“感谢曹主任的信任……”

曹丽被我今晚的这个事情一弄,显然没有了调情的兴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还有些沮丧,我这时觉得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该走了,再不走,等曹丽一会儿恢复了状态,再潜我,那就麻烦了,想到这里,我就站起来,刚要告辞,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接着听到了敲门人的声音。

“曹姐——开门啊,是我啊!”

我一听这声音,一下子呆了,呆立在客厅里。

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地不能在熟悉,这是冬儿的声音。

她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跳动,呆呆地看着门的方向。

曹丽似乎也愣了,接着就迅速反应过来,站起来边往门边走边说:“是冬儿吗?”

“是啊,曹姐,白老板出国刚回来,带回来两套法国香水,一套送给我的,另一套是给你的,我刚吃过晚饭,正好经过这里,就顺便给你送过来……”冬儿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我听得心肺要撕裂,白老三送了一套香水给冬儿,还有曹丽的,冬儿最喜欢香水,伍德可真会拉拢人心,真会讨女人欢心,这狗日的。我一方面痛恨白老三,另一方面却又怒冬儿不争。

曹丽站到门边,扭头看了下我,眼珠子转了几转,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突然就打开了门:“哎——冬儿妹妹,来啊,进来吧……”

门一开,我看到了站在门口拿着香水礼盒的冬儿,而冬儿也直接就看到了我,看到了穿着透明睡衣的曹丽。

我傻呆呆地站在哪里看着冬儿,冬儿看到我,猛然就是一怔,脸色剧变,显然,她十分意外会在这里看到我,她脸上的神情带着极度的震惊。

冬儿睁大眼睛脸色煞白地看着我,我木然地看着冬儿,我们都说不出话来。

曹丽这会儿没事人似的对冬儿笑着:“哎——冬儿,正巧易克今晚也在我这里,他来了有一会儿了,我正好刚洗完澡,正好试试这香水……来呀,你进来坐坐,你们也算是熟人,一起聊聊天吧……”

曹丽够狠毒的,这话里的意思明摆着是说我刚穿好衣服,她刚和我做完,刚洗完澡。她很明显是在捉弄刺激冬儿,加深冬儿对我的误会,让冬儿彻底对我死心。

我猛然回过神,心中一急,忙说:“曹主任,你说什么呢?你……你其实早就洗完澡了,我……我来的时候你就洗完澡了,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今晚找你,是有别的事……是……”

我越着急越想辩白自己,说出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越显得像是想遮掩什么。

冬儿这会儿也回过神来,带着我等于什么都没说的表情,带着我一时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无比复杂的神情看了我一眼,然后勉强笑了下,对着曹丽:“对不起,我不坐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冬儿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和凄惨,笑容里带着凄冷的悲凉。

说着,冬儿把手里的东西往曹丽手里一塞,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主动将门带上。

“咣——”门关上的声音,随后是冬儿高跟鞋急促的远去声……

曹丽靠着门榜,手里拿着香水盒,带着报复和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怎么了?易克,你怎么敢做不敢当啊,看见自己的老情人,一心想表白,你想表白什么呢?冬儿已经把你甩了,现在正和张小天打的火热,你难道还不死心?还想旧梦重换破镜重圆?你做梦吧?冬儿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养起的,你没这个经济基础…….”

“你——你——”我心中越气越急,却又越说出不话,我被曹丽的话噎住了。

“我什么我?人家看不中你这个穷小子,将你甩了,也就是我一心一意对你,对你不弃不离,我可不是看重钱的人,你看,你这么穷,我都对你这么好,你难道就不知足?”曹丽说着,将香水礼盒随意往地板上一扔,向我一扭一扭走过来:“刚才她看到你在我这里,正好,正合我心意,你放心,她就是真的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就凭她那点资本,根本就敢和我斗,我就是和你再好,她见了我还得乖乖地笑着叫我曹姐,对我笑脸相迎……她把你甩了,让她以为我和你好,正好替你出气了,你冲我瞪眼干嘛,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说着,曹丽似乎忘记了刚才被我愚弄陷害秋桐的计划破产之事带来的不快,心里似乎又萌发出浓浓的春意,身体往我身上斜靠过来,一只手伸向我的脸,一直手摸向我的下面……

我这时脑子木木的,我心里感到一团乱麻,我知道自己这样是因为冬儿以为我和曹丽发生了那种关系所致,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乎冬儿对我现在的看法,难道冬儿不是已经离开我了吗,难道冬儿不是已经和我的死敌张小天在不清不白地交往吗,难道冬儿不是在我最厌恶的伍德白老三的圈子里混吗,我应该怨恨她责怪她才是……我不是已经和海珠在一起了吗?我不是在心里已经努力将冬儿彻底挥去了吗……有这么多的反问,我为何却又如此在乎她对我的看法呢?

我的心中一阵混乱,阵阵麻木,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知觉,甚至没有感觉到曹丽的手在抚摸的我脸,甚至没有觉察到曹丽的嘴唇正在靠近我的嘴唇,甚至没有感觉到曹丽的另一只手正在隔着我的裤子……

一个激灵,我猛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妖孽的女人,升起一股怨气,伸手将曹丽往斜上方方向用力一推一摔一甩——

只那么一推,曹丽的身体就飞了出去,“啊——”伴随着曹丽娇柔的惊呼,曹丽的身体在半空里划了一个弧线,向前飞。

曹丽重重地落在了客厅里柔软宽大的沙发上,我摔地可真够火候。

曹丽落在沙发上的时候,几乎呈半裸状,身体的下半部全部展现了出来。

“啊——”曹丽惊魂未定地看着我,半是恼羞的怒色,半是被虐的痛苦享受:“狗日的,你……你玩的太大了,你要摔死老娘啊……你就不会温柔点……要是把我摔到地板上,老娘这条命岂不是没了……你用那么大劲干嘛?”

曹丽说着话,两条腿毫不知廉耻的岔开,面向我的方向:“死呆子,你还等什么,来啊,今晚你要不来,你就不是男人……”

我哭笑不得,好气又好笑,跨前几步:“好……你等着……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说完,我顺手摸起茶几上果盘里的一根带皮香蕉,走过去,对准曹丽黑丛林中间的地方,毫不怜悯地插了进去——

曹丽发出痛苦的嚎叫,我倏地又拔了出来——

曹丽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地大大的。

我把香蕉直接插进了她的嘴巴里。

曹丽呜呜地说不出话来,躺在沙发上四肢乱舞,活像被拔了毛的白条鸡。

“好了,曹主任,你自己用香蕉快活吧,我要走了——”我无心和她戏耍,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曹丽一下子伸手从嘴里拔出香蕉,冲我喊道:“狗日的,你把老娘撩拨起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你走我看看,你要是敢走,我就喊叫,我就说你要强奸我,我要让周围的邻居都听到……”

我一听,怔住了,停住了脚步,妈的,曹丽现在像条发情的母狗,我要是真走,她说不定还真敢喊,以前不在她家里,我说走就走,现在可是在她家里,还是晚上,她要是真撒泼喊叫,说不定周围的邻居真的打110把我当流氓抓起来,那我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我一时感到很踌躇,有些犹豫。

曹丽看我站住了,得意地笑起来,从沙发上下来,整理了下睡衣,又走到我跟前:“小子,这回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告诉你,老娘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今晚你在老娘这里,就要乖乖听话,乖乖从了我,只要你满足了我,什么事都没有,我还会一如既往好好疼你对你好,不然,我告诉你,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告诉你,我这个人,翻起脸来,可是不认人的……”

我看着曹丽。

“刚才不管是你想折腾我还是想耍弄我,总是我虽然有些痛,还是比较享受的……我看,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继续下去……”曹丽不阴不阳地说着:“你今晚来我这里,坏了我的好事,那么,你就得成全我的另一件好事,作为补偿,不然,你是走不出这个门的……”

我故作不知:“你刚才说我坏了你的好事,什么好事?我不明白……”

我这么一说,曹丽才发觉自己刚才失言了,差点把自己的阴谋诡计暴露出来,忙遮掩地说:“没……没什么了……我只是随便说的而已……”

“随便说的?”我冷笑一声,想正好抓住这个话题转移曹丽的注意点,好让自己尽快脱身:“我看你这话不是随便说的,你是另有含义……”

“什么含义?我不明白!”曹丽故作镇静。

“我看就不要说的那么明白了吧?你要真想听,,明天我去你办公室和你说!”我想赶紧脱身:“好了,曹主任,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该走了……”

说着,我借着曹丽发愣的机会,直奔门口,就要开门走。

“站住——你敢开门,我立刻就喊人——”曹丽一看我要走,急了,一撩睡衣下摆,张嘴就要大喊——

我被曹丽的动作吓住了,还真不敢拉门了,妈的,一拉门,她一大喊,那可就完了。

曹丽看我又不敢动了,得意地笑了,勾起手指冲我:“来,过来,心肝宝贝……玩的姐姐爽了,姐送你一套房子,专门供咱俩玩那事……”

我心里有些发愁,妈逼的,我这是自己惹火烧身啊,早知道刚才拿香蕉戳她下面干嘛啊,现在可好,挑起她的兴致来了,她发情了,情裕正浓,不满足是不会罢休的。

难道老子今晚还真的要把这个骚娘们操了?

不,决不能,我决不能干。我的目光穿过客厅窗户,看着前面楼上正亮着灯光的书房,那是海珠在加班做方案,她还在等我回去呢,我不能做出对不住海珠的事情。

我此刻进退两难,曹丽笑着向我走来……

正在这时,“梆梆——”有人敲门。

我和曹丽都愣了,我忙从猫眼里往外看,一看,愣住了——

我靠,敲门的是孙东凯。

孙东凯好像是喝了酒,满脸通红,正摇头晃脑站在那里等待开门。

我心中大急,甚至有些恐慌,我靠,我被孙东凯堵在曹丽家里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的心中真的有些紧张。

曹丽看我的神情有异,忙凑过来趴在猫眼往外看,一看,脸色剧变,她显然慌了怕了。

加入孙东凯见到我,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我的清白,就如刚刚离去的冬儿,孙东凯一定会认定我上了他的女人。

要是这样,那孙东凯必定会和我翻脸,即使他表面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心里必定会对我怀恨在心,会将我列为他敌人的行列。

而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想让孙东凯认为我和曹丽有什么关系,不想和孙东凯翻脸,因为我心里已经打算,为了秋桐的今后长久安稳,我要和孙东凯搞好关系,要让孙东凯认为我能是他的人,他能将我拉入他的人行列。

显然,此刻我的处境是尴尬和窘迫的,我必须要全身而退,决不能让孙东凯看到我在曹丽的房间里。

而曹丽此刻的神情似乎也表明她极力不愿意让孙东凯在她房间里看到我,如果让孙东凯知道她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好,那么,她和孙东凯之间的蜜月和合作以及互相依托利用关系就告吹了,她今后想借助孙东凯往上爬或者达到其他目的的算盘就完结了。所以,我想,此刻曹丽的心情比我还要紧张,她更不愿意让孙东凯看到我。

虽然我们的想法不同,但是目标是一致的,既然目标是一致的,那么,就有共同语言了。

我看看曹丽,曹丽看看我。

此刻,曹丽的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昏黄的灯光下,我看的分外清楚。

我的身体往后轻轻一靠,腰部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我知道我碰到了门后壁橱的把手。

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冲曹丽一点头,曹丽立刻就意会了我的意思,急速地点了下头,如释重负。

我轻轻拉开橱门,看了下,门后的壁橱比较高,我站进去高度还绰绰有余。

我来不及多想,旋即一个转身,站了进去,立刻,壁橱门就被曹丽关上了。

我的眼前立刻一片黑,只有门缝里透进来的一丝光亮,空气也有些闷,带着木材的香味。

刚站稳,接着就听到曹丽开门和说话的声音:“来了……”

“怎么搞的?这么久才开门?”孙东凯不满的说话声音,还有走进来的脚步声,接着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呵呵……是你啊,我刚才在阳台晾衣服,没听见,不好意思啊……”曹丽客气而又有分寸热情的声音。

曹丽的讲话声让我不由一怔,她怎么和孙东凯讲话这么客气,旋即,我就明白了,不由一阵暗笑,曹丽这是做给我看讲给我听的,在我面前装纯呢,装作她和孙东凯没有什么关系,起码她心里还有我的样子。

“咦——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讲话这么客气客套?是不是发烧了?”显然,曹丽的讲话让孙东凯也有些不大适应。

“呵呵……没啊,没……”曹丽支吾了一下,接着说:“这么晚了,你……领导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咦——我看你真的发烧了吧,怎么这样讲话呢?”孙东凯奇怪的声音:“我来这里就和到自己家里一样,我来这里除了找你,还能有什么事?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好不正常啊……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我很正常啊……呵呵……”曹丽显然是极力想让我觉得她的心是向我的,显然是不想让我听到她和孙东凯调情的淫荡声音,于是继续说:“领导来了,欢迎啊,来,请坐,喝咖啡,我刚煮好的……”

曹丽准备用来招待我的咖啡我一点都没喝,正好用来给孙东凯喝。

我听到曹丽和孙东凯在客厅讲话的声音,悄悄打开橱门的门缝,往客厅里看。

此刻,孙东凯正坐在沙发里我刚才坐的地方,拿出一颗烟在抽,曹丽正站在孙东凯对过,隔着茶几看着孙东凯。

孙东凯边抽烟边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曹丽:“曹丽,我怎么觉得你今晚很奇怪呢……你可从来没有这么样子和我说过话……嘿嘿……今晚是我喝多了呢还是你发烧了呢?我怎么越看你越不正常呢?”

“我很正常啊,是你今晚喝多了吧,呵呵…….”曹丽此时急忙岔开话题:“你今晚喝了多少酒啊?”

“今晚确实喝了不少,和伍德还有白老三喝的……白酒加红酒掺着喝的,就上头了……”孙东凯边说边拿起茶几上的那根黄瓜,那根我刚才插进曹丽下面然后拔出来又插进曹丽嘴里的那根黄瓜:“正好吃跟黄瓜,下下酒……”

说着,孙东凯利索地将黄瓜放进嘴里,一口就咬了下去,然后吃起来……

我憋不住想笑,我靠,孙东凯在吃曹丽用淫水浸泡的黄瓜哈!

曹丽轻轻啊了一声,孙东凯闻听看着曹丽,边吃边说:“你啊什么?”

曹丽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咦——这根黄瓜怎么有点异味呢……味道有些特殊啊……”孙东凯边吃边说。

“不会啊,不可能啊……可能是你喝多了,嘴巴吃不出味道了…….”曹丽忙掩饰地说。

“嗯……也有可能…….”孙东凯边说着边很快将那根黄瓜吃了一个干干净净,全部进了肚子,然后一抹嘴看着曹丽,拍拍身边的沙发:“站在那里傻愣什么?过来啊,坐在这里!我今晚喝多了,你来给我解解酒……”

曹丽显然不想过去,因为她知道过去孙东凯会干什么,我明白她知道我在这里,还是想继续装逼拿捏,装作自己和孙东凯没有什么关系的样子,起码不想让我看到孙东凯和她之间的事情,她是不想刺激我,是向让我知道我在她心里的位置。

曹丽扭捏了下,笑着:“人家今晚身体不舒服,坐着肚子更疼,还是站会吧?”

孙东凯闻听一愣,看着曹丽,摇晃了下脑袋:“怎么?那个来了?”

“嗯……”曹丽及时回应了一声。

“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不是才刚结束没几天吗?”孙东凯说。

“这个……你问人家,人家怎么知道呢?”曹丽说。

“真扫兴,早知道我还不如回家呢……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孙东凯说。

“你多久没回家了?”曹丽说。

“嗯…….算上出差和在你这里的日子,快一个星期了吧。”孙东凯说。

“这么久不回家,我看你怎么给嫂子交代,要不,今晚你先回家?”曹丽说。

曹丽似乎想劝孙东凯赶紧离开,好让自己安全,也让我安全,或许她还不死心想和我完成刚才差点就成功的鸳鸯配。

“回个屁啊,我已经给她打电话说我今晚出发回不来了……”孙东凯说着带着不满的神色看着曹丽:“怎么?不欢迎我,想赶我走?”

“不是,不是……领导来这里体贴下属,我哪里敢啊……”曹丽赔笑着:“只是,我担心影响了你和嫂子之间的夫妻感情…….”

“哈……你今天突然发了善心长了良心了,怎么突然成了好女人关心起这个来了?”孙东凯笑起来:“曹丽啊曹丽,我怎么就是觉得你不正常呢?难道你突然良心发现,要从良做个良家妇女做个好女人了?难道你不想和我好了?不愿意伺候我了?”

“你想多了……你是领导,我是你的下属,我什么时候敢不服从领导啊……”曹丽说:“只是,我老觉得心里对嫂子有愧……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感觉了,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

“好了,少罗嗦,以后不许在我跟前再说这话……”孙东凯神情突然有些不乐,似乎曹丽的话让他的内心也良心发现有些不安了,似乎曹丽的话触动了他对自己老婆的一丝愧意。

这一点我似乎能理解,很多在外偷情找女人的男人虽然一方面在放纵自己的情裕,背着自己的老婆和别的女人偷欢,但是一旦想起或者被别人提起自己的老婆结发妻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和愧疚的,此刻,孙东凯应该就属于这种情况。

曹丽于是不说话了。

孙东凯似乎有些情绪受打击而变得低落,闷头抽烟,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眼睛发直,直勾勾地看着我的方向……

我有些紧张,一动不动,从橱门的缝隙里看着孙东凯。

孙东凯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站起来,径直往门口橱门的方向走过来——

我的心一紧,妈的,坏了,孙东凯这老狐狸一定是对曹丽今晚的反常表现起了疑心,刚才突然抬头看着我的方向,发现老子了。此刻,他要过来捉奸夫了。

曹丽显然也被孙东凯的突然举动吓坏了,失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孙东凯没有说话,大步向我的方向走来。

我此时拿定主意,一旦孙东凯伸手要拉橱门,我就猛然向外推橱门,用橱门打击孙东凯的脑门,让他眩晕,在他眼冒金星没有看清我之前,我急速离开。

我将手放在橱门内侧,屏住呼吸等待孙东凯伸手拉橱门。

曹丽此时扭身看着孙东凯的背影,脸上的神情无比紧张甚至惊恐。

孙东凯走到橱门旁,伸出手来——

我深呼吸一口,只待孙东凯的手碰到橱门把手我就出击——

可是,孙东凯的手却没有伸向橱门,而是伸向了橱门一旁。

我立时醒悟,橱门旁是一个鞋柜,孙东凯是要到鞋柜上拿东西。

果然,孙东凯从鞋柜上拿起一个黑色的包,那是他随身带的公文包。

孙东凯从包里伸手拿出手机,摁了一下,然后又将手机放回包里,看都不看橱门一眼,身体摇摇晃晃地将包往鞋柜上一扔,又走了回去……

“你喳喳什么?我关手机的,省得深更半夜有查岗的电话……”孙东凯又回到沙发上坐下,点燃一颗烟,吸了两口。

我松了口气,显然曹丽也松了口气。

孙东凯的情绪似乎还没从自己对老婆的不安中走出来,吸了几口烟,突然冒出一句:“这年头,哪个男人没有外遇没有女人啊,我这也算是顺应潮流……”

孙东凯似乎在安慰自己,减轻自己心里的压力和不安。

曹丽干笑了一声。

孙东凯继续说:“看看市里那些副处级以上的干部,哪个没有情人?哪个敢拿自己的祖宗发誓说自己在外面没有女人?哼……谁都不敢,都有,这就是潮流,这就是普遍现象,特别是市里的领导,市级领导,更是带头做表率,从市委书记到市长到副市长,谁敢说自己没有在外面找情人?我在这里面算是好的了,只不过就一个,有的市领导足够一个排……我这个算是什么呢?”

孙东凯的话让我听得心里不由很吃惊,我对于官场上层的领导还真的不了解,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难道平时那些道貌岸然正义凛然正气堂堂的市领导真的像他说的那般腐化堕落?我从心里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我觉得下面的小官或许是腐败的,大领导应该是正派的,特别是那些天天在报纸电视上露面的市级领导。

或许是问了回答我的疑问,孙东凯接着说:“别看那些大领导整天面对镜头在大会小会上一副讲政治讲正气讲学习的样子,其实呢,见了女人,上了女人的床,脱下那身衣服,撕下那副面具,都是禽兽,连我都不如……官场的人啊,都是带着面具在人前,在人后,都是和普通人一样,甚至远不如普通的老百姓……哼……这是大环境,这是大气候,我这个算是什么?”

说着,孙东凯似乎觉得心里安稳了很多,摇摇晃晃站起来,边解领带边挪动脚步:“妈的,喝多了,好热,洗个澡……来,伺候我洗澡,既然下面不能用,拿就用上面……”

说着,孙东凯走到曹丽身边,一拉一搂曹丽,不由分说就往卫生间走去……

看着孙东凯和曹丽进了卫生间,接着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轻轻打开橱门,出来,然后打开房门,出了门,接着轻轻关上房门,直接下楼。

让孙东凯今晚和曹丽去XXOO吧,让曹丽为自己的算盘没能成功懊丧吧,老子走了,我没有走电梯,从楼梯下楼,出来。

我知道,曹丽今晚会告诉孙东凯他们合计算计秋桐的事情破灭了,不能实施拿计划了,至于曹丽怎么和孙东凯说,我猜不透,但是我想曹丽不会说对我不利的话,她有的是心眼来“保护”我,孙东凯一心想把我拉过去,曹丽自然不会出卖我,她还没把我潜到呢。曹丽这样的女人,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是一定不会罢休的。当然,她想做的事情也会想方设法去做到,比如将秋桐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做不到同样也不会轻易罢休,此次她的目的没有达到,今后,她必定还会继续想法得到我,继续施展阴谋诡计算计秋桐。不这样做,就不符合她的性格。

浮生若梦说的对,性格决定命运,曹丽的性格,将会决定她的命运,只是,曹丽最后的命运是什么,我现在还不好说。

当然,此刻,我也无法预测孙东凯最后的命运。

回到宿舍,轻轻打开房门,然后又轻轻关上,房间里很静,书房的等还亮着。

我轻轻走进书房,海珠还在聚精会神地做自己的方案,海珠那凝神的样子让我看了很受感染,我知道她在投入做自己的事情,海珠此刻的神态和我做事差不多,我做事情就是这样,不做则罢,一旦做,就会很投入,这一点,海珠和我很像。

海珠这时抬头冲我笑了下:“哥,你回来了,事情办好了吗?”

“嗯……”我边说边伸手摸了摸海珠的头发:“你还没弄完?”

“嗯……你累了,先睡吧……”海珠说。

我此时毫无困意,说:“没事,我不困,我陪着你吧……我去给你弄杯喝的……”

说着,我出去给海珠弄了一杯咖啡,放在海珠面前。

“谢谢哥哥……”海珠没有抬头,继续忙乎自己的,边甜甜地说了一声。

我没有再继续打扰海珠,悄悄退出了书房,坐在客厅的茶几上发呆……

我这时看到了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心中一动,扭头看了下书房,然后打开了电脑,登陆扣扣。

如我想象,浮生若梦还在。

“你还在?”我说。

“嗯……”

“我刚才出去了一会儿……”我说。

“嗯……事情办好了?处理完了?”她说。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出去处理那事了?”我说,心里有些意外。

“直觉,凭我对你的性格的了解,我知道你是心里放不下事情做事不拖拉能今天解决绝不拖到明天的人!”她说。

“哦……”我心中一股莫名的震动,我想她没下线一定是在等我的消息,她上几乎算准了我还会再上线。

“事情处理地完好吗?”她说。

“嗯……”

“你确信不会有什么后患了?”她说。

“确信!”我说。

“嗯……那就好!”她说:“你的那位朋友知道有人在算计他,知道你消除隐患的事情吗?”

“不知道!”

“哦……”

“那你打算告诉他吗?”

“不——”

“嗯……你是个对朋友很重情义很细腻的人,你的朋友有你这样的朋友,会感到荣幸的!”她说。

“呵呵……”我干笑了一下。

“笑什么?似乎有些不是发自内心啊?”她说,似乎她此刻看穿了我的内心。

“哦……”

她沉默了一会儿:“此刻的你快乐吗?说实话。”

“这个……我不知道!”我说。

“那你觉得你是智者还是愚人?”她说。

“我想做个智者,我不想做愚人!”我说。

“呵呵……我以为你是智者……”她说:“愚人向远方寻找快乐,智者则在自己身旁培养快乐。”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因为……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蕴藏着快乐,只是在于你是否感受到了而已。快乐着的人,每一件事,每一个人身上,他都能发现能令自己欢悦的因素来,并让快乐扩张,鼓舞和影响了周围的人……”她说:“其实,我想努力做这样的人,我觉得,你其实已经是这样的人……因为,此刻,我觉得心里很快乐,我的快乐是因为你快乐的扩张,是因为你的鼓舞和影响……”

我的心跳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客客……我分明感觉到,你是一个倔强而不肯服输的人,是一个任何情况下都不肯低头认输的人……我欣赏和赞赏你的这种性格,只是,现实社会里,面对现实,有时候,心里可以不低头,但是表面上,要懂得低头,要能上能下,能进能退……”

我说:“此话怎讲?”

她说:“有人问苏格拉底:天与地之间的高度是多少?苏格拉底说:三尺!那人不以为然:我们每个人都五尺高,天与地之间只有三尺,那不是戳破苍穹?苏格拉底笑着说:所以,凡是高度超过三尺的人,要长立于天地之间,就要懂得低头……客客,你是一个高于三尺的人……低头是一种能力,有时稍微低一下头,或许我们的人生路会更精彩……”

我思考着她的话:“嗯……我明白了……我会记住的!”

她说:“其实,我在和你共勉……其实,我也是一个有很多缺陷的人……”

我不假思索说:“不,你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我不由又看了一眼书房,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恰如孙东凯今晚听了曹丽的话当时的心理。

她沉默了片刻:“我不完美,真的,其实,你才是最完美的男人……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人……”

看了浮生若梦的话,我的心突然很疼很疼,这种疼让我的心似乎被小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疼得全身的神经都在发颤,都在紧缩……

我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如此之疼是因为海珠还是因为现实里的秋桐还是因为此刻正和我面对面的浮生若梦……

或许,都有。

面对空气里的这女人,我的心起起落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走出虚拟面对现实,我不知道自己何时走出虚幻走向真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敢不敢直面惨淡而残酷的纠结和矛盾……

第二天,上班,我跟随秋桐去棒棰岛宾馆,协助秋桐接待已经到来的加拿大温哥华文化教育交流参观团。

此次活动,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我和秋桐从发行公司办公楼下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曹丽从大门外走进来。

曹丽今天的神情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不知道是昨晚和孙东凯XXOO一夜没休息好还是因为昨晚被我告知的事情打击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所致,也许是因为昨晚她和我的事情没有如意心中沮丧郁郁,或许是这几个方面都有,总之,曹丽看起来很萎靡,走路都不带抬眼皮的,和以往脑袋高昂目中无人的态势大不同。

此时,我和曹丽正准备上车,看到曹丽正好走过来,虽然曹丽似乎还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但是秋桐还是主动和曹丽打了个招呼:“曹主任,早——”

秋桐的招呼声似乎将曹丽吓了一跳,她身体一颤,抬起头来,看到了我们。

“啊……哦…….是你们……”曹丽停住了脚步,接着就挤出一副笑脸:“秋总,早……易经理,早……你们一大早就要出门啊……”

“是啊,我和亦客要出去有个公务,有个外事代表团来星海,我们被外事办借去帮助接待……”秋桐说。

“哦……接待外国人……”曹丽重复了一句,接着用说不出表情的眼神看着我和秋桐,眼神里忽而闪过一丝失落。

我似乎能理解曹丽的眼神所包含的意思,她是在为自己又一次没能让自己算计秋桐的阴谋得逞而失意和失落,她的心中此刻一定很惆怅。

秋桐看着曹丽的眼神也有些疑惑,似乎她不明白今天的曹丽为什么和往日不同,似乎有些发焉,以往的曹丽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了?曹主任,身体不舒服吗?”秋桐关切地问。

“哦…….没有…….没有…….呵呵……”曹丽干笑了一声:“昨晚喝多了点酒,没有睡好……今天又起得早…….”

“哦…….怪不得呢,我看你气色不大好,要注意身体啊,少饮酒……”秋桐微笑着说。

曹丽冲秋桐笑着点了点头:“谢谢秋总关心,呵呵……我会注意的……”说着这话,曹丽用幽怨的眼神又看了我一眼。

正在这时,赵大健意气风发地走了过来:“哎——曹主任在这里啊,早啊…….秋总早——”

赵大健和曹丽秋桐打招呼问安,唯独不给我问安,妈的,这孩子一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赵总早——”秋桐和曹丽都与赵大健招呼,既然赵大健不给我问安,我也就不用和他招呼了,我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他一眼。

“赵总一大早就要出去?忙乎什么啊?”曹丽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大健。

“公司要搞物流,发行车一直在超负荷超期运转,准备换车,我这是出去考察发行车呢……”赵大健说着又转向秋桐:“我考察了两家了,今天准备去看看第三家,这种事,还是多考察几家好…….”

秋桐微笑着:“赵总辛苦了……”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赵大健咧嘴笑着:“份内的事情,应该的,必须的,职责所在啊,呵呵……”

赵大健现在的这幅样子很像一头革命的老黄牛。

曹丽眼皮跳了下,眼珠子转了转,看看秋桐,又看看赵大健,笑了下:“哦……赵总可真是尽职尽责啊,不愧是发行公司的元老,不愧是发行老前辈……”

曹丽的话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嘲讽,这让我再一次感觉到,敌人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之间虽然有着共同的对手,但是其内部也是有着矛盾的,因为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个人目的的,看来如何利用好他们的矛盾,挑动他们之间内斗,倒是化解敌人力量的好办法。

中国人最善于内耗,集团内部是这样,在他们这个小集团内部也不例外。

赵大健没有在意曹丽的话,似乎他根本就没听出曹丽的话里有话,和秋桐曹丽又点了点头,依旧不看我一眼,出去走了,然后曹丽也和我们摆摆手,强打起精神,昂起头进了办公室。

然后,秋桐和我上车,出了发行公司。

我们直接去棒棰岛宾馆。

秋桐边开车边对我说:“易克,江峰大哥和柳月姐住在棒槌宾馆几号楼啊?哪个房间?我们到棒槌宾馆接待外宾,正好顺便看他们……”

“不知道啊,我没问,只知道他们住在那里,至于去看他们,我看这几天够呛,他们要在星海附近旅行呢……等我和他们联系一下,或者他们游玩有空了,也会给我们联系的……”我说着看着秋桐:“怎么?你等不及了?”

“呵呵……是啊,真想赶快见到他们……”秋桐笑呵呵的:“说真的,我真的很想他们,他们这次到了星海,我要好好接待他们……上次到他们的海边渔村他们的家,给我触动很大,他们凄美的爱情故事,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让我久久感动不已,久久不能忘怀……”

“会见到他们的……”我说着又看了秋桐一眼,她今天似乎情绪很高涨,眼眉里都带着笑。

“干嘛今天这么高兴?”我又问。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秋桐笑嘻嘻地扭头看了我一眼。

“呵呵…….恐怕不全是为了这个吧?”我说,想起了亦客和浮生若梦昨晚久违的网上交谈……

“呵呵……”秋桐笑了下,没有回答我。

看着秋桐快乐的表情,我的心中不由愉快起来……

棒棰岛宾馆位于星海城郊,宾馆很大,大大小小的贵宾楼错落分布在密林掩映的山坡之中,三面环山,一面对海,环境十分优雅,是星海风景最佳之处。

我们的车子在山间转了几个弯,很快就到了棒棰岛宾馆大门口,秋桐这时突然停住了车子,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正从对面走过来的两个人,女的挽着男的胳膊,正是江峰和柳月。

秋桐将车子停下,接着我和秋桐下车。

“江哥,柳姐——”秋桐欢快地过去,先和江峰握手,接着和柳月抱在一起:“哎呀——江哥,柳姐,刚才还在和易克谈论你们呢,这正好就遇见你们了…….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太好了…….”

江峰笑呵呵地看着和自己的妻子拥抱在一起亲热的秋桐,又看看我,然后看着柳月,眼神里露出成熟而开心的笑。

柳月显然也十分开心,拉着秋桐的手,对着秋桐看了又看:“秋桐妹妹,呵呵…….真好,见到你们,真好,昨晚见到了易克,今早见到了你…….刚才我和阿峰边走也在边谈论你们呢,呵呵……”

“你们这是要出去玩?”我在旁边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正打算要先去旅顺口去看看,”江峰回答我,然后看着我们:“你们这是……”

“我们到这里有公务,有个加拿大的外宾访问团在这里,我和秋总来协助外事部门搞接待的……”我说。

“哦……加拿大…….”江峰重复了一句,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接着看了看柳月。

柳月眼皮同样也跳了一下,看着江峰,接着眼神里露出几分怅惘的表情,接着轻轻摇了摇头。

似乎我一提加拿大这个名字勾起了他们的什么心弦,似乎他们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似乎他们又觉得有些事是不可能的。

秋桐显然也注意到了江峰和柳月微妙的变化,看了看他们。

江峰接着恢复了常态,笑着对我们半开玩笑地说:“哎——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找我们的呢,哈哈…….你们看,我这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啊…….”

“呵呵…….江哥,我们也是准备顺便找你们呢…….要是今天没有公务,我们一定是要专门来找你们,专门要陪你们出去游玩呢……”秋桐笑着说:“这样,江哥,柳月,你们先自己随便游玩,等我们忙完公务,一定专门陪你们转转,我可是能做个不错的导游哦……”

“呵呵……”柳月笑起来:“妹子,你大哥在逗你呢,我们知道你们忙的,我们这是自己想出去转转,你们先忙你们的,等有空的时候,大家好好坐坐,好好聊聊……再说了,我和你江哥难得有个空闲的时间,过过二人世界,我们出来玩呢,其实并不是在意看什么风景,更在意的是二人在一起看风景的心情,以及看风景的过程……”

柳月说话很得体,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告诉我们,他们想享受二人世界的感觉,同时柳月关于旅游的理解,让我感到很欣赏,这和我那天与秋桐交流的旅游是带着耳朵和眼睛,旅行是带着思想和灵魂的观念如出一辙。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秋桐显然明白了柳月的意思,点了点头:“嗯……好的,柳月,江哥,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们,等得闲的时候,我们好好坐坐,我和易克要好好给你们接风哦…….我请你们吃星海最好的海鲜……”

说着,秋桐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江大哥携嫂子北上,来到俺们这二亩三分地,俺们尽尽地主之谊,必须的!”

江峰和柳月闻听都笑起来,秋桐看着我,也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冲秋桐笑了下,接着看了一眼江峰和柳月,突然感觉他们看我和秋桐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别样的东西,那种东西让我的心不由跳了一下,为什么?不清楚。

柳月这时说:“易经理,秋桐妹妹,你们先去忙吧,我们四处转转。”

江峰也点点头,又微笑着看我和秋桐,眼神里那种东西似乎更加弥厚,我的心不由又跳动了一下。

我知道江峰和柳月是经历过很多坎坷和磨难的过来人,他们有着丰厚的经历和阅历,更有着成熟的思想和感觉,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看我和秋桐眼里会有这种眼神,这种眼神又代表了什么呢?

和江峰柳月两口子分手后,我们开车进了宾馆大门,直奔1号楼,这是宾馆接待的主楼。

快下车时,一直沉默的秋桐说了一句:“他们两口子……真好……”

秋桐的话音里似乎带着无比的羡慕。

我看了秋桐一眼,秋桐正看着我,我不由点了点头:“嗯……”

“有情人终成眷属…….”秋桐喃喃地说:“是不是天下的有情人都能成眷属呢…….”

我没有回答秋桐的问题,深深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开门下车,秋桐随着我也下了车,眼神似乎还有些发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我明白秋桐想起了什么,我知道秋桐在想什么,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我突然想起了李顺,我的大佬,这几日一直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他在宁州还好吗?

“最近你有李老板的消息吗?”边和秋桐往宾馆里走,我边顺口问了一句。

秋桐的眼神霎时暗淡下来,摇了摇头:“没有……不知道……”

“嗯……”我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然后,秋桐不说话了,我们直接上楼,去了接待室。

市外事部门的人正在那里等候,秋桐和他们接头,然后又介绍了我。

交谈中得知,加拿大客人是昨晚到的星海,这会儿刚吃完早餐,待会儿就到接待室来座谈。

谈话间,又进来几个人,是市里相关部门的相关领导,大家都按照会议桌上摆放的名字牌坐在自己的位置,静候客人到来。

最后进来的是一位市级领导,副市长。

领导一般是不会等候很久的,副市长的到来,意味着客人很快就到了。

果然,在副市长落座不到2分钟,客人到了。

我本以为客人既然是一个团,必定会有很多人,结果一看,我靠,除了陪同和随行的人,真正的主力团队员区区不过6个人,5个是老外,一个是黄皮肤黑眼睛的黄色人种,还是个看起来大约30多岁的端庄文雅气质不凡的女性。

大家欢迎,客套一番后落座,那位女性微笑着坐在那里,我看了下她跟前的姓名牌子——许晴。

许晴,不错的名字,华人啊。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许晴,她长得十分秀丽和端庄,留着齐耳短发,眼神很温和,坐在那里环顾了一下周围,看到坐在后排的我时,正好和我的眼神相对。

看到我,许晴的眼神停顿了一下,接着冲我微笑了一下。

我不由自主也冲许晴笑了下。

此时,江峰和我谈到的他和柳月的爱情路程中,只提到自己有个初恋的爱人,后来成为自己的妻子,但是,后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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