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低语与高呼（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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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机会了吗？没有……希望了吗？就像是那时候在面对那熊熊燃烧着的，逼近着的烈火的时候……是一样的吗？！
“快！躲起来！”有些臃肿的妇人的脸上已经没有慈爱和温顺，更没有望着夕阳怕打着晾晒在窗户之上的被子的悠闲，有的，只有那仿佛映衬着那被惨叫和火光包裹的背景的狰狞。
她的手握得很紧，她飞快地将那才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硬是塞进了床底的箱子里，她惊恐着，拼命地推动着更大的木箱堵在了堵住了床底的缝隙。
但那巨大的声音似乎正是迎来了死亡和利刃的罪魁祸首。
芙蕾雅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的颤抖和恐惧，她更加清楚那从木箱的缝隙里，看到的，那滚落到床边的母亲那经常一边询问着自己晚餐是否好吃，一边掐着自己的脸蛋粗糙的手掌，那切口并不平整，仿佛被砍了好几次才砍断了骨头一般，那手掌落到地上都还没有合上——直到那手掌里的血液都快要流干净了才慢慢地……慢慢地蜷缩起来！
那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场面，更是不会忘记那打开了箱子，将自己拎出来的男人，如同高贵的贵族，却又如同低贱的奴仆，“啊……幸好你还活着，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别害怕，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你都会活下来，因为你的这份神眷……”
或许刚开始芙蕾雅并不明白弗雷里德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才慢慢地清楚那被埋没的，后半句话，“……因为你的这份神眷还有用。”
神明呐……你降下的这到底是眷顾还是灾难？你给予的是幸福还是不幸？约翰神父曾经这么对我说过，“神明必不会抛弃任何人。”但您不是已经抛弃了这个世界了吗？
再看看眼前的人吧，为什么这个蠢笨而又愚昧的人会如此幸运，分享了您这么多的照顾和温暖，享受着苦尽甘来的一切呢？
那为什么……我……就要终结那份平淡而又美好的温暖呢？
即便是我，我也曾经想过，想要带着村里的最勇敢的同伴门一同跑到大城市里去看看。
……
身上的誓约之柜开始变得沉重，那被堕落的力量已经慢慢消失，誓约之柜不再被迫承认芙蕾雅是它的主人了，他也不在环绕在芙蕾雅的身边，而是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轰鸣的同时，电光四溢。
芙蕾雅抚摸着誓约之柜，身上就连神眷都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的她甚至连抬起誓约之柜的力量都没有了，她能够做的，就是坐在誓约之柜之上，等待着被抓住，或者干脆被誓约之柜排斥着活生生地电死。
誓约之柜本就不允许大部分人的靠近，那弥漫着雷云和闪电的誓约之柜是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承载神明的十诫的柜子，任何胆敢随意靠近的人都将死去——在闪电之中成为焦土。
但是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违背了十诫，以圣女的身份去违背了十诫。
芙蕾雅坐在落下的誓约之柜上，看着那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的半人马姿态的蕾莉亚。
比自己……耀眼得多了，那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愤怒和生气。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的话……
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从她的身上夺走莫洛克斯……芙蕾雅摸着自己的脸颊，仿佛莫洛克斯曾经舔过的地方依旧湿润，但那金光四溢的圣洁之面已经……回归到了莫洛克斯之角上了吧？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下了。
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向着四面八方高呼着自己的想法的机会了，自己已经没有机会看着神庭崩溃的一瞬间，哭泣着向给予自己希望和绝望的神明斥责了。
这就是现实。
芙蕾雅低下了头，已经没有希望在战斗下去了。
仿佛就在这瞬间里，贵族们就在瞬间转变了立场，他们如同狗一样涌了过来，“抓住她！”和“杀死她！”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有些还有些地位的贵族亲自主持着自己还活着的侍从拿着刀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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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机会了吗？没有……希望了吗？就像是那时候在面对那熊熊燃烧着的，逼近着的烈火的时候……是一样的吗？！
“快！躲起来！”有些臃肿的妇人的脸上已经没有慈爱和温顺，更没有望着夕阳怕打着晾晒在窗户之上的被子的悠闲，有的，只有那仿佛映衬着那被惨叫和火光包裹的背景的狰狞。
她的手握得很紧，她飞快地将那才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硬是塞进了床底的箱子里，她惊恐着，拼命地推动着更大的木箱堵在了堵住了床底的缝隙。
但那巨大的声音似乎正是迎来了死亡和利刃的罪魁祸首。
芙蕾雅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的颤抖和恐惧，她更加清楚那从木箱的缝隙里，看到的，那滚落到床边的母亲那经常一边询问着自己晚餐是否好吃，一边掐着自己的脸蛋粗糙的手掌，那切口并不平整，仿佛被砍了好几次才砍断了骨头一般，那手掌落到地上都还没有合上——直到那手掌里的血液都快要流干净了才慢慢地……慢慢地蜷缩起来！
那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场面，更是不会忘记那打开了箱子，将自己拎出来的男人，如同高贵的贵族，却又如同低贱的奴仆，“啊……幸好你还活着，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别害怕，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你都会活下来，因为你的这份神眷……”
或许刚开始芙蕾雅并不明白弗雷里德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才慢慢地清楚那被埋没的，后半句话，“……因为你的这份神眷还有用。”
神明呐……你降下的这到底是眷顾还是灾难？你给予的是幸福还是不幸？约翰神父曾经这么对我说过，“神明必不会抛弃任何人。”但您不是已经抛弃了这个世界了吗？
再看看眼前的人吧，为什么这个蠢笨而又愚昧的人会如此幸运，分享了您这么多的照顾和温暖，享受着苦尽甘来的一切呢？
那为什么……我……就要终结那份平淡而又美好的温暖呢？
即便是我，我也曾经想过，想要带着村里的最勇敢的同伴门一同跑到大城市里去看看。
……
身上的誓约之柜开始变得沉重，那被堕落的力量已经慢慢消失，誓约之柜不再被迫承认芙蕾雅是它的主人了，他也不在环绕在芙蕾雅的身边，而是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轰鸣的同时，电光四溢。
芙蕾雅抚摸着誓约之柜，身上就连神眷都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的她甚至连抬起誓约之柜的力量都没有了，她能够做的，就是坐在誓约之柜之上，等待着被抓住，或者干脆被誓约之柜排斥着活生生地电死。
誓约之柜本就不允许大部分人的靠近，那弥漫着雷云和闪电的誓约之柜是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承载神明的十诫的柜子，任何胆敢随意靠近的人都将死去——在闪电之中成为焦土。
但是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违背了十诫，以圣女的身份去违背了十诫。
芙蕾雅坐在落下的誓约之柜上，看着那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的半人马姿态的蕾莉亚。
比自己……耀眼得多了，那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愤怒和生气。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的话……
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从她的身上夺走莫洛克斯……芙蕾雅摸着自己的脸颊，仿佛莫洛克斯曾经舔过的地方依旧湿润，但那金光四溢的圣洁之面已经……回归到了莫洛克斯之角上了吧？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下了。
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向着四面八方高呼着自己的想法的机会了，自己已经没有机会看着神庭崩溃的一瞬间，哭泣着向给予自己希望和绝望的神明斥责了。
这就是现实。
芙蕾雅低下了头，已经没有希望在战斗下去了。
仿佛就在这瞬间里，贵族们就在瞬间转变了立场，他们如同狗一样涌了过来，“抓住她！”和“杀死她！”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有些还有些地位的贵族亲自主持着自己还活着的侍从拿着刀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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