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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张眉寿祝又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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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9 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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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显然并无躬身或下跪之意,兜帽之下一双眼睛里俱是通红的血丝,看起来叫人有几分不寒而栗。

“见了朕为何不跪?”昭丰帝看着他问。

“是陛下冤弃了白家在先……因此,我非陛下臣子之后,亦非光明正大大靖子民,不知要以什么身份来跪陛下。”那声音虚弱沙哑,却透着说不出的讽刺。

昭丰帝也不见生气,反倒笑了一声。

“你究竟是演得好,还是当真是白家余孽?或者说,有什么证据、什么人,能替你证明自己的身份?”

章拂满眼悲凉冷笑,“只我自身,与我这师父可证明而已。”

“阿弥陀佛。章拂,你不必眼见没了活路,便意图借此污蔑报复于我。”继晓双手合十,神态悲悯:“你究竟是为何人在做事,自有因果报应在,又何必执迷不悟,仍不知悔改。”

“因果报应?”章拂语气低而冰冷:“我倒当真希望这世间有这东西存在。”

言至此处,身体再难支撑,左膝重重地跪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撑在地上,露出的是两只血迹斑斑,十指指甲尽被剥去的双手。

祝又樘神态平静地站起了身来。

“父皇,既尚要问话,还需留对方一丝气力在。”

章拂闻言眼神微颤,抿直了青白干裂的唇。

继晓则意外地看向那站起身的少年——太子这竟是心生不忍,在这等毫无意义的事情面前沉不住气了?

就不怕因此招来陛下疑心?

他只觉得这一幕透着荒谬,甚至蠢的叫人无法理解。

昭丰帝看了一眼祝又樘,遂道:“刘福,叫人抬一张椅子过来。”

刘福应下,陆塬弯身将章拂扶起,使其在椅中坐了下去。

“朕姑且当你是白家后人。然你声称当年是受国师所救,此言着实荒诞之极,且不提证据,朕只问你,国师为何要冒险施救于你?”

“自然不会是出于好心。”章拂一字一句地答道:“……他所图乃是我家中占卜秘术……当年此人向皇上进言,妄言我白家祖宅下压着龙脉,以此毁我白家前程,除了替己扬名之外,便是觊觎我母亲手中的秘术!”